唯当一种语言已经被人们说了 很长 时期,这种语言的语法才被标明,才存在。同样,进行原始的语言游戏时,并没有列出其规则表,恐怕也没有唯一的一套规则可供表述。〔PG Ⅰ,§26〕
语法是语言的账簿,但凡与伴随〔语词〕的感觉无涉的,但凡是语言的实际交易,都要记录在这些账簿上。〔PG Ⅰ,§44〕
在一个词的用法里,我们可以区分“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使用一个词时直接给予我们印象的是它在句子结构里的使用方式,其用法的这一部分——我们可以说——可以用耳朵摄取。——再来拿例如“意谓”一词的深层语法和我们会从其表层语法推想的东西比较一下。难怪我们会觉得很难找到出路。〔PU,§664〕
什么使得我们的语法研究显得是基本的?〔KMS,265页〕
〔摩尔对维特根斯坦的“语法”概念提出质疑。例如,Tree men was working和“视野中同一点上同时有两种颜色”这两个句子看来是在不同的意义上“不合语法”。
〔维特根斯坦回应说:〕
我们有一种感觉,好像摩尔所说的第一种误用是无害的,第二种是恶性的。但事实上两种规则是同样意义上的规则。只不过某些规则已成为哲学讨论的课题而某些不曾。〔LWL,103—104页〕
我们为什么觉得语法研究是某种基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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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研究是基本的,就像在同样的意义上我们可以把语言本身叫做基本的——作为它自己的基础。
我们的语法研究不同于语文学家等等的语法研究;我们感兴趣的是,例如,怎样把一种语言翻译到另一种我们发明出来的语言。一般说来,我们感兴趣的那些规则,语文学家根本不在意。因此,我们蛮可以突出这个区别。
但另一方面,说我们研究语法中本质的东西而他研究偶然的东西,这个说法会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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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许愿说,他和我们用“语法”说的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例如,有些地方,他不做任何区别,而我们却在那里区分两个不同词类。〔KMS,266页〕
语法的重要性就是语言的重要性。
与此相似,可以说“红”这个词重要,因为它常用,且用于严肃的目的,不像用来说烟斗嘴的词。于是,“红”这个词的语法就是重要的,因为它描述“红”这个词的意义。
摧毁偶像。〔KMS,26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