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 在语法中道出自身。〔PU,§371〕
某种东西是哪一类对象,这由语法来说。〔PU,§373〕
基础的东西通过语法表达出来:“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个句子是怎么样的?〔Z,§459〕
《逻辑哲学论》(4.5)说:“命题的一般形式是:事情如此这般”——这是人们会对自己重复无数次的那类句子。人们认为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地追踪自然,其实只是沿着我们考察自然的形式兜圈子。〔PU,§114〕
一幅 图画 囚禁了我们。我们逃不脱它,因为它在我们的语言之中,而语言似乎不断向我们重复它。〔PU,§115〕
“每根棍子都有长度。”这大致是说:我们把某种东西(或 这种 东西)称为“一根棍子的长度”——而不把任何东西称为“球体的长度”。那我现在能想象“每根棍子都有长度”了?我想象的就是一根棍子,如此而已。〔PU,§251〕
“这个物体具有广延。”我们可以回答说:“毫无意义!”——却又倾向于回答“当然!”——为什么?〔PU,§252〕
必须问的不是:什么是意象,或具有意象的时候发生的是什么;而是“意象”一词是怎样用的。但这不是说我要谈论的只是语词。因为,若说我的问题谈论的是“意象”这个词,那么在同样的程度上追问意象本质的问题谈论的也是“意象”这个词。而我说的只是,这个问题不是可以通过指向什么东西得到解释的——无论对于具有意象的那个人还是对于别人都是这样;这也不是可以通过对任何过程的描述得到解释的。意象是什么这个问题所询问的也是一种语词解释;但它引导我们期待一种错误的回答方式。〔PU,§370〕
语法不对现实负责。是语法规则规定意义,所以,这些规则不再对任何意义负责,就此而言,它们是任意的。〔PG Ⅰ,§133〕
如果可以从自然事实来解释概念建构,那么使我们感兴趣的就不该是语法,而该是自然之中为语法奠定根基的东西啦?——概念和很普遍的自然事实的对应的确也使我们感兴趣。(那些由于十分普遍而最少引人注目的自然事实。)但我们的兴趣却并不落回到概念建构的这些可能原因上去;我们不从事自然科学;也不从事自然史,——因为对我们的目的来说我们也满可以虚构自然史。〔PU,十二§1〕
我不说:假使这样那样的自然事实是另一个样子,人就会有另一些概念(在假说的意义上)。而说:谁要是认为有些概念绝对是正确的概念,有另一些概念的人就洞见不到我们洞见到的东西,——那么这个人可以去想象某些十分普遍的自然事实不同于我们所熟悉的那个样子,而他将能够理解和我们所熟悉的有所不同的概念建构了。〔PU,十二§2〕
拿一个概念来和一种画法作比较:因为,我们的画法难道就是任意的吗?我们可以高兴选哪种就选哪种吗?(例如埃及人的画法。)抑或这里关系到的只是可爱和丑陋?〔PU,十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