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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人心艰险胜山川、祸水东引、天降神探

这当口沈玉亭看了一眼沈渊,却见他低头不语,似乎在走神儿,这位当爹的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自己的儿子再厉害,总不至于连破案都会吧?看儿子的表情,今天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沈玉亭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沈渊在前世目光敏锐,心思缜密。这本来就是侦破案自最有利的条件,更何况他平日里还喜欢研究各种奇案。

要知道沈渊研究的,可不是故作悬疑的侦探小说,而是扎扎实实的疑案悬案。再加上他现代知识的积累,所以说到查案,这屋子里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

……

佛殿里浓烈的檀香味混合着粘稠的血腥味,还有趴在门口脸色蜡黄、死相阴森的庙祝,让周遭氛围一片阴郁。

众人暗自心惊,只觉得一路上走来,后背上沁出的汗现在都变得一片冰凉。

他们在这里勘察现场,推断案情,沈渊却在打量着在场这些人。

所谓案子,不外是人心。所谓奇案,也不过是心理奇特的人做了案,或是其中有什么奇特的巧合罢了。沈渊知道那些心存恨意的人,远比死尸和血腥更可怕!

在沈渊的眼中,众人的表现千奇百怪。

石勇捕头和自己的老爹听完了里正的叙述,眼睛正在案发现场不住地搜寻,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显然所有的心思都在案情上。

两位县令却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门口,挡住了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他们的眼神在自己和老爹沈玉亭身上不住地打量。

尤其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县令唐利,看他的意思已经等不及案情陷入困境,最好现在就以破案不力为借口,重重处置沈玉亭!

还有那天自己在县衙里见到的狗油胡黄师爷也在,既然他今天跟来这里,显然这家伙是个刑名师爷了。

但是他的心思却明显不在案情上,而是转着眼珠,不时阴森地瞟一眼自己的老爹……

看起来今天的事已经很明显了,两个县令知道出了人命案,第一时间就决定用县令不在位这个借口,把案子扔给了自己的爹。

然后一旦案子破不了,他们就有借口对父亲大肆打压了……真是好算计!

等这些人在现场转了个遍,将所有痕迹破坏得一塌糊涂之后。他们在原地推断案情,而沈渊却有意无意向着那条溅满鲜血的夹道里看了一眼。

这么明显……他们不会看不出来吧?

……

正当沈渊想到这里,就听佛殿里的唐利县令清了清嗓子说道:

“庙里两人被杀,功德箱被抢,明显是一起谋财害命案,刘县令幕中黄师爷经验老道,最擅破案,要不您说说?”

“唐县尊说的没错,”听到唐利的话,就见黄师爷站出来,一双小眼睛闪动了一下道:“从尸体腐烂和血液凝固的程度上来看,案发的时间是在昨日午夜。”

“所以很有可能是案犯撬门进来,在打开功德箱窃取财物时被庙祝发现,因此刀伤两命!”

听到这句话,沈渊暗自想道:这帮人也不知道是坏还是傻,哪有这样的抢劫案?

果然,旁边的沈玉亭听到了这话之后,看了石捕头一眼。看他的神情,对黄师爷和唐利的结论显然是不赞同的。

石捕头也在旁边陪着小心说道:“黄师爷,门闩上并没有钢刀撬动的痕迹,而且庙祝黄唐就死在门前,说明他是在开门之后,立刻就被凶犯一刀杀了。”

“深更半夜的,他还能给凶犯开门,说明他们是认识的……”

“那就不是抢劫,而是寻仇了?”听到了这话,就见黄师爷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就是凶犯跟庙祝黄唐有仇,夜间骗开房门之后一刀把他杀了,然后又追上去杀了庙祝的媳妇!”

这时的沈渊看着黄师爷不管对不对,乱七八糟地拿起来就说,这家伙显然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故意添乱的!

这时两位县令也都笑了笑,唐利向着沈玉亭说道:“不管案情如何,反正这件案子是交给你了。”

“此案连伤两命,手段残忍,本县限你三日之内破案!要是到时案情没有进展,你跟石勇两人破案不利,便要重罚!”

当他说到这里,就见那个刘征县令不但没有上前帮腔,反而还不动声色地微微退了退……把唐利让在了前面。

沈渊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这几个人来的时候,显然早就商量好了要陷害父亲。但是刘征看了那幅画之后态度有所收敛,看来已经不打算再当这个急先锋了。

不过刘征却毫不犹豫地把唐利给顶在了前头,这样一来不管结局如何他都没有损失,不过他的表现却被沈渊一一看在了眼里!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官甩锅自然是不得不接。沈玉亭听到唐利的话,和石勇捕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在这一瞬间,他们俩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限期只有三天,这没头没尾的案子,这不是坑人吗?

不过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办法可想,沈玉亭和石勇也只好被逼无奈,答应了下来。

……

见到他们俩终于一脚踩进了圈套,这时庙里唐利几个人都是眉飞色舞。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已经等不及三天以后,把这俩破案不利的家伙按在地上打板子了!

沈渊看着这些人喜上眉梢的样子,越看觉得这帮人讨厌。同时他见到老爹和石捕头愁眉不展,面对案情无法着手的神情,他也暗自叹了口气。

“石捕头,”这时佛殿里有个年轻捕快,向着石勇说道:“要不然我们出去找街坊问问,这个死者黄唐,最近跟人结仇没有?”

“咱们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黄唐的仇家,正好就是这个案犯呢?”

“还街坊呢,我就是他街坊!”沈玉亭闻言皱眉道:“这个黄唐整天在庙里等人来烧香,他媳妇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从来没听说他跟谁结过仇!”

看到沈玉亭愁眉不展的样子,唐利和黄师爷在旁边越瞧越高兴,此刻他们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

“如果咱们想办法,找到黄唐的仇家……”

“……那从根儿上就错了!”

这时的石勇才刚刚开口说了半句,身旁就有人出言驳斥了他的话。

石勇一惊之下,猛地一回头。就见开口的,正是那位沈渊沈大少爷! F4f4TfiaGI50snCwKhliUu6qoCB2HuG3fjr9ydnjNtj6DyTVBhpSGRR0DXtAYewx



第13章:看我奇案信手判、臂上伤痕、血里金簪

“你懂什么破案?”一见到沈渊开口说话,那狗油胡黄师爷立刻眉毛一立,就想发作。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身后的衣服被人一拉,于是立刻住了嘴。等他回头一看,发现拉自己那个人正是主家刘征。

这时的刘征心道,这黄师爷可是我带来的,简单说两句也就罢了。若是把沈玉亭得罪得太狠了,弄不好会自己也给牵连进去!

于是场面上就剩下一个看不懂情况的草包唐利,就见他横眉立目地说道:“你个黄口小儿,不懂就不要胡说!”

“也不知道是谁胡说?一会儿抢劫一会儿仇杀的,连个准主意都没有……”这时的沈渊看了一眼那位石勇大叔,还有自己的老爹沈玉亭。

他俩现在的表情都是紧张又是期待……沈渊笑了笑,一边往前走一边淡然说道:“你们的结论全都不对,现在我让你们看看,这件案子是怎么发生的。”

“嗯?”唐利他们一听,顿时就不说话了。

一看到沈渊现在的样子,他们就想起了三天之前,这小子在府衙门口把他们逼得死去活来的情形。

大家不由得立刻想道:这小子……难道连破案也会?

“好了,邻居夜里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说明从头至尾屋子里都没有人大声叫喊,不然在夜里,声音肯定会被人听到。”

只见沈渊走到了庙祝黄唐的尸体前,指了指他手边,掉在地上的烛台说道:“夜里有人敲门,于是庙祝黄唐起身开门,随即被人一刀封喉,干脆利落!”

“在这之后……你过来,你叫什么?”

沈渊用手一指,刚才跟石勇捕头说话的那位年轻捕快。

“张山……”

“小山子是吧?你过来。”

沈渊一把拉住这个年轻捕快,然后对着佛殿中的众人说道:“现在看好了,那个杀人犯,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此时屋子里的众人都被沈渊的气势震慑,居然谁也没敢出声!

“这夹道很窄,”沈渊指着夹道的墙壁道:“所以凶犯杀伤庙祝媳妇时每一刀下去,伤口里喷溅出来的血,都在墙上留下了血点。”

“所以当凶犯杀这个女人时,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沈渊拉过小山子,让他面对自己站在夹道口,然后解下了小山子腰间捕快用的雁翎刀。

随即他拿着没出鞘的刀,向着面前小山子下垂的左臂外侧,猛地一挥手!

“第一刀!”

沈渊一刀下去,随后指向小山子“伤口”相对的墙上。石勇的目光顺着沈渊的手指,立刻看见了一道喷溅上去的血迹!

“后退!”

沈渊猛然间开口,小山子一惊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这是第二刀!”沈渊随即反手一刀,刀鞘斩中的部位是右臂!

这时墙上的血痕,居然又正好和小山子中刀的位置对应!

沈渊伸手一推,小山子继续后退……

“第三刀!”

沈渊一上步,刀鞘从下向上反撩,斩在了小山子的左腿外侧。石勇的目光随即望向了小山子脚前,青砖地上的一片血痕。

“然后是第四刀……”沈渊向着小山子一步步逼近道:“举起右手指着我!”

在小山子举手之际,他右侧的手腕当即又挨了一刀鞘。

这一刀,又有血痕为证!

“靠边!”沈渊一发话,小山子连忙听话地躲到了一边,沈渊用手向着前方的地面上一指……

在沈渊的面前,正是那个女尸!

只见这个女尸身上,接连几处中刀的部位,分明就和沈渊刚才砍到小山子身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看到了吧?发现哪儿不对没有?”这时沈渊回过头,冷冷地向着唐利和黄师爷他们问道:

“一般女子见到凶犯杀了自己的丈夫,应该立刻转身逃跑才对。可是这死去的云霓,却一直都在面对着凶犯。”

“普通人在臂上中了一刀之后,一定会转身跑开,可是这女人……”

沈渊淡然地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女尸,她一双愤恨的双眼,正在怒目圆睁地凝视着自己!

“她连中四刀却还在指着凶手质问,直到伤重倒地为止!”

说到这里,沈渊面对这个面目狰狞的女尸,刀鞘向下猛刺!

刀鞘临体之前,沈渊的动作瞬间停住。然后他指着女子胸口的刀伤说道:“这是凶犯的最后一刀,刺的是她的心!”

说到这里沈渊一抬头,却发现石勇和沈玉亭,还有不怀好意的那几块料,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庙祝被干脆利落一刀封喉,女子夷然不惧,直面凶犯。杀人者步步紧逼,连连挥刀质问!”沈渊淡淡地笑道:“诸位,这凶手要杀的人是庙祝呢?还是他这位夫人云霓?”

“啊?”听到他的话,大家同时一愣!

在他们的心里,同时闪过了一条线索……

这个黄唐的媳妇是他从青楼里赎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件案子,这很有可能是一件…情杀案!

……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杀人者临走时,还把功德箱里的钱给拿走了?”这时的黄师爷还不肯认输,咬牙梗着脖子质问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就见这时的沈渊蹲下身,居然把两根手指插进了那个那具女尸头部下方的血泊里。

当手拿出来时,他的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东西。随着上面粘稠的血浆滴落,露出了里面闪烁的金光……那是一枝纯金打造的金簪!

“那两三百个铜钱是凶犯故意拿走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引诱破案者往杀人抢劫上想。”

“不过他连这支明晃晃的金簪都没有拿走,掩饰得十分拙劣,也就只有傻子才会上当!”

当沈渊说到“傻子”这俩字的时候,眼睛朝着狗油胡黄师爷一瞪,把个黄师爷看得火冒三丈,却根本发作不出来。

因为人家沈渊,每一句话都说对了!

“那有什么用?你就算把案子分析得头头是道,没抓住凶犯,你不还是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胡说?”

这时的唐利县令见到黄师爷败下阵来,他当即向沈渊厉声质问道:“我给了沈玉亭三天期限,现在你又跳出来捣乱!案子要是限期内破不了,看我怎么炮制你爹!”

就在这时,佛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沈渊面色怪异地笑了笑…… F4f4TfiaGI50snCwKhliUu6qoCB2HuG3fjr9ydnjNtj6DyTVBhpSGRR0DXtAYewx



第14章:欲问何处藏凶犯、纸上足印、楼头春燕

此时的沈玉亭和石捕头,在旁边都看傻了!

刚才沈渊目光敏锐,分析精妙,每一条结论都是有理有据,还有现场的痕迹为证。

他竟然干净利落地把案情完整地复制了出来,演示的时候,情景真实得就像是凶犯在众人眼前又做了一回!

黄唐手边的烛台、墙上喷溅的血点、女尸身前的伤口、还有淹没在血泊中那根金簪!

所有这一切他们全都没有注意到,却一丝一毫都没逃过沈渊的眼睛,这小子今天的表现,简直是神了!

而且看他现在的神情,居然对破掉这件案子表现得如此轻松。此时的石勇和沈玉亭的心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们居然无比确信,沈渊真的能把那个案犯抓出来!

……

“三天时间……哼!”

沈渊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三天,现在我就把犯人给你们抓来。”

接下来沈渊的行动,让所有人都看得心动神驰!

他让人拿过了一整张宣纸,然后在夹道的地上,找到了女尸左小腿中刀的位置。

“这一刀,女子的血是以极为细小的液滴,向下方喷溅的。”沈渊把方桌大小的整张宣纸铺在青砖地面上,然后含了几口水,均匀地喷在上面。

之后他把庙里的蒲团放在纸上,用力按压,没几下湿透的宣纸就被平整地贴在了砖地上。

“青砖是深色的,血水滴在上面会变得很难辨认。案犯这一刀喷出来的血,会有一部分被他自己的鞋子挡住,没能落到地面上……”说着,沈渊把这张宣纸小心地揭了下来。

“这张纸上的水,会把那些血点化开印到纸上,然后没有血点的地方……”

说到这里,沈渊对着大家慢慢举起了宣纸。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张带着星星点点红印的纸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洁白无血的脚印!

“我的……天!”

看着纸上的脚印,石捕头的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而在场的众人则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这才发现,这种他们束手无策的境地,却根本难不住这位沈少爷。

接下来沈渊把这张宣纸递给了石勇捕头,让他量了一下上面的尺寸。

“八寸二分……好大的脚!”听到石勇报过来的数字,沈渊微微一笑。然后他在心里把这个数字乘以七,算出了得数。

根据现代的统计数据,每个人脚的长度,差不多都和身高的比例是1比7左右。虽然这个数值不是绝对精确,但是在现代刑侦学上,用脚印长度来推算罪犯的身高却是常识。

沈渊暗自想道:明代的一尺是32厘米,所以案犯的身高是1米84,这样的大个子,应该不难找吧?

“案犯身高五尺七寸四分。”沈渊随即向着石勇捕头说道:“他对庙祝夫人如此愤恨,有很大的可能,是在青楼里和这位云霓夫人有过瓜葛。”

“看他杀人时情绪如此剧烈,隐藏杀人意图的手段又这样拙劣,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在青楼里找不到云霓之后,打听了云霓的下落,当天晚上就过来报复。”

说到这里,沈渊回头向石勇笑道:“石大叔不妨带几个人,去云霓赎身前的青楼问问。昨天有没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去找过云裳,而且还打听了这座弥勒庙的位置。”

“好!”石勇听见这话,立刻振奋地重重一点头。

“您先别急,”这时的沈渊又接着说道:“这个家伙消息如此闭塞,在云霓被赎身半年后才去青楼寻找,说明他很有可能是个外乡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从外地来到扬州,投宿的地方一定离那座青楼不远。”

“扬州城夜里城门关闭无法出入,他昨夜在客店里住宿,前半夜恼恨交加,后半夜杀了人心绪难平,估计是一整夜都没睡。”

“要是咱们够幸运,我估计等石叔到了青楼附近,找到凶犯住的客栈,那家伙可能还没睡醒呢……您得快点儿了我的叔!”

“好嘞!”

沈渊这一通分析下来,有如剥茧抽丝。凶犯的下落居然就在他平淡的话语中,渐渐地浮现出来,在场的众人都快听傻眼了!

等到沈渊说完,石勇捕头毫不犹豫地带着江都县捕快蜂拥而出。他朝里正打听了云霓赎身前的青楼,飞快地赶了过去。

“春燕楼……这些营业场所,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名字!”

沈渊听到院中的里正说出了这个名字,不由得在心里暗自鄙视了一番。

……

石勇走后,佛殿里的人也全都退了出来。屋子里虽然阴凉,但是这股檀香和尸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之后大家站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各怀心思地想着心事。

沈玉亭在心中欢欣鼓舞之余,还牵挂着石捕头能不能通过儿子的分析,准确地抓到案犯。

如果要是凶犯真的被抓住,那眼前的这场难关就可以豁然而解,对他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

与此同时,沈玉亭也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上次渊儿做的那件大事,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审他。这小子的心思,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深沉细致?

现在看来,他的变化可不是在成年之际,一下变得懂事了这么简单。

回头倒要把这个小子提过来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这都有点吓人了好不好?

而这时唐利县令他们几个人,心里却在暗自给沈渊念着倒霉咒……他们就希望石捕头过去扑个空,证明沈渊之前的分析全都是错的!

在这些反派中间,倒是那位黄师爷躲到一边,小声向着刘征县令问道:“县尊大人,刚才我要向那小子质问呵斥,您为什么拦我?咱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吗?”

“那个沈玉亭,不是平常人啊!”此刻的刘征心里翻腾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把那幅瑞王画作的事向黄师爷说出来。

他面色阴沉地看了沈渊父子一眼,小声对黄师爷咬牙道:“从现在开始不要轻举妄动,以后对付沈玉亭的时候,除非咱们抓住了道理,并且有绝对的把握将他们一举击倒才行。”

“如果没有绝佳的机会,就绝对不要轻易动手。那个沈玉亭做事老辣阴狠,沈渊那小子……也惹不得!”

就在他们说到这里时,只听弥勒庙外面的街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F4f4TfiaGI50snCwKhliUu6qoCB2HuG3fjr9ydnjNtj6DyTVBhpSGRR0DXtAYe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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