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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官员适时提醒，陈尚书不语，见陈尚书态度缓和，林清婉上前一步：
“陈大人，这是苏厂公交给本人的令牌，见令如见人，所以还请陈大人协助破案。”
陈舟接过令牌左右看看，确实是东厂的东西：
“想不到这位公子竟然可以代表东厂，也好，礼部配合调查，公子请问吧。”
“陈大人，那就详细讲讲刚才的事情经过吧！”
陈尚书昂起脖子：
“科举历来是我朝大事，所以昨晚我都是在宫里礼部议事院休息，只盼着今日一切顺利。”
“这么说，今日试卷从御书房出来以后，完全是由陈大人一人经手？”
“是的。”
林清婉点点头，温良态度闲散，明显撂挑子，魏辰夜一直在认真听着对话，不过他眼神中都是迷茫。
林清婉稳稳心神。
因为她已经知道，皇上写完考试题目后是苏言之将试卷从御书房拿出来递给陈尚书。
这也是苏言之为什么要林清婉他们调查这件事的原因，无论是都察院还是大理寺，苏言之一个人也不信任。
更不能让东厂和锦衣卫处理这件事。
但是苏言之的话，林清婉信吗？
她不信，苏言之搞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做什么？
陈尚书环顾众人：
“每年的科举试卷题目由皇上当日所出，今晨我等在御书房外，是苏厂公将密封好的试卷锦盒交给我。”
“陈大人，我想打断一下，苏厂公递给你时，你确定试卷在锦盒里面吗？”
“在里面，我们交接时，苏厂公将锦盒打开过，我看见里面卷起的宣纸。”
“以前也这样吗？每年都会打开确认？”
“是的，从我任职礼部尚书以来，每年都是我将试题送往贡院。”
林清婉笑笑：
“陈尚书怀疑苏厂公有问题吗？”
林清婉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房间里瞬间气温骤降。
陈尚书被问得语凝，要怎么回答？
说苏言之监守自盗，还是将一切过错承担到自己头上？
林清婉浅笑：
“既然陈大人觉得苏厂公没有问题，就请仔细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大人也知道，苏厂公的脾气可不是这样的。”
林清婉说完，淡淡地看向众人，房间内落针可闻，谁也想不到，看似柔柔弱弱的林书生竟然有几分东厂提督的气度。
陈舟假咳一声：
“看看林公子说的，谁能怀疑苏厂公，言重了，来，大家都坐下来，咱们把这件事搞尽快清楚，楚司薄，快备茶。”
陈舟示意大家落座，不禁仔细打量起林清婉。
她微低着头，单手握拳，衣袖微垂，清瘦的脸颊和身板，想不到说话做事却是个刚毅性子。
林清婉看看众人：
“陈大人，皇上已经知道此事，不管我们三人有没有能力找出真相，我们和礼部的目标是一致的。”
“是的，是的，林公子所言极是。”
“陈大人，那我们接着说说你拿到试卷后的行程吧。”
陈尚书这次不含糊，直言道：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我拿到试卷锦盒后立刻出宫，坐的也是礼部专用马车，一路来到贡院。”
“中间没有停留？”
“未曾！”
林清婉微皱眉头：“那么来到贡院以后呢？”
“我下了马车，将试卷锦盒交给贡院陶大学士，可是打开盒子的瞬间，试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