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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内心一颤：温良？
众人听到温良的名字，议论声更甚：
“是温公子？”
“琼石书院温良？年轻有为，才高八斗啊。”
“温公子，你说怎么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良听到大家议论，抬高声音：
“考试没有按时进行，朝廷会有主张，我们安静等待便好，如此激动，一会开考会影响发挥，大家说呢？”
“是啊，温公子说得对，我们等吧。”
“听温公子的，我们各自温书吧。”
吵闹声减弱，林清婉内心焦虑和疑惑却不降反升。
直到日上三竿，考试院外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大家全都竖起耳朵，随着脚步声临近，一道声音响起：
“科考因故推辞，请大家移步贡院正厅，东厂厂公亲临，请大家稍安勿躁，不要枉议。”
林清婉的心咯噔一下，苏言之来了？
陆续有官役过来，将大家从考试房中放出，林清婉走出来时，通往正厅的甬路上已经全是人。
走在她旁边的两名年轻公子似乎相熟，在低声议论：
“出事了吧？东厂狗都来了，定没有好事。”
“诶，你小声点。”
其中一名公子捅捅他，眼睛看向林清婉，见她温文尔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清婉微颌首，目不斜视低头往前走。
“科举考试都能延迟，在我朝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对了，温良你怎么看？”
刚才骂过苏言之的那个人，伸手拍拍走在林清婉前面的青衣公子。
林清婉抬起头。
温良穿着青色锦缎长袍，腰系流苏，黑色长发用青簪束起，眉目清朗，听到声音微侧身：
“不要枉议，是非自有公断。”
林清婉看清温良侧颜，这就是自己的竞争对手，状元候选人温良？
温良看见林清婉，慢一步走到林清婉身旁：
“这位兄台眼生，不曾在琼石书院备考过吧。”
“我从陵水县来。”
“原来如此，今日考生百余人，大部分都曾在琼石书院备考，兄台不进琼石就能走进贡院，实力不容小觑。”
温良说完看向林清婉，目光中有赞赏。
“不敢当，兄台说笑了。”
林清婉寒暄着，两个人一起走进贡院大厅。
只见东厂锦衣卫整齐划一，腰挎绣春刀围站在四周。
这里有一个校练场那么大，考生陆续走进，不一刻百余人站在这里，现场却鸦雀无声。
人到齐，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走到贡院正殿门口面对大家：
“各位考生，我是贡院大学士陶渊，今天考试临时出了一些问题，何时恢复请大家静待通知，另外……”
白须老者擦擦汗：
“东厂厂公苏大人亲临，关于考试一些事宜，希望有人协助调查……”
老者话音刚落，苏言之从内殿走出。
他穿着堇色蟒服，系鸾带，曳撒上有蟒补，这是林清婉第一次正面看清苏言之。
他很年轻，尽管已经是东厂提督，不过二十四五岁样子。
五官棱角分明，鼻梁英挺，眼眸犀利，不同于普通男子的是，苏言之脸色有一种病态苍白。
陶学士见苏言之走出来，焦急重申：
“有没有人协助……”
无人应答，一瞬间冷场后。
林清婉站定，从容举手：
“我，林清！”
苏言之越过人群冷眼看向林清婉，这个书生倒没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