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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从抗击疫情到保障就业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和国务院发布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是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社会公众健康严重损害的重大传染病疫情、群体性不明原因疾病、重大食物和职业中毒以及其他严重影响公众健康的事件。2019年12月,湖北武汉暴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迅速蔓延到全国以及其他国家,并导致大量人感染,数以千计的患者死亡,引发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在这场疫情面前,全国人民在党中央的领导下众志成城,全力阻击疫情,保护人民生命健康,保障劳动者安全有序就业。

一、疫情肆虐

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20年2月20日在湖北武汉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中央指导组成员、国务院副秘书长丁向阳介绍,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一场非常战“役”,病毒来势之凶,疫情传播之烈,范围扩散之广,全社会所面临的挑战和压力之大,堪称前所未有

根据国家卫健委通报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最新情况,“截至2月20日24时,据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报告,现有确诊病例54 965例(其中重症病例11 633例),累计治愈出院病例18 264例,累计死亡病例2 236例,累计报告确诊病例75 465例,现有疑似病例5 206例” 。疫情最重的湖北“现有确诊病例48 730例(武汉37 448例),其中重症病例10 997例(武汉9 628例)。累计治愈出院病例11 788例(武汉6 214例),累计死亡病例2 144例(武汉1 684例),累计确诊病例62 662例(武汉45 346例)” 。全国超过2 000名医务人员确诊感染了新冠肺炎 。“累计收到港澳台地区通报确诊病例102例:香港特别行政区68例(出院5例,死亡2例),澳门特别行政区10例(出院6例),台湾地区24例(出院2例,死亡1例)。” 从2020年1月23日广东、浙江、湖南率先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到1月29日西藏自治区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全国31个省区市在一周内均启动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

新冠肺炎疫情迅速扩散到其他国家。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20年2月25日疫情报告,全球有33个国家出现新冠肺炎疫情,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病例定义的确诊病例有2 459人,其中,国际交通工具(钻石公主号邮轮)确诊病例691人 。在2020年2月19日日内瓦新冠肺炎新闻发布会上,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表示,根据中国公布的新冠肺炎病例数据,新冠肺炎新增病例呈下降趋势。这是一个好消息,但需要非常谨慎地解读,由此对疫情发展做出预测还为时过早 。在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冠肺炎联合专家考察组结束考察并提交了报告之后,2020年2月24日,谭德塞在媒体通报会上说,新冠肺炎疫情在1月23日至2月2日期间达到高峰并稳定下来,之后一直在稳步下降。能够给所有国家带来希望、勇气和信心的关键信息是,这一病毒是可以控制的。但是,他对意大利、伊朗和韩国的病例骤然增加深感忧虑 。但疫情还在迅速扩散,截至2020年3月4日,世界卫生组织发布报告称,除中国之外已有76个国家出现疫情,确诊病例达到12 668人,其中韩国5 328人,意大利2 502人,伊朗2 336人

二、全面冲击

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与蔓延对我国社会经济发展产生了全面的冲击。当然,我们充满信心,随着疫情得到有效控制,这些冲击将会得到有效缓解乃至充分解决。最大的冲击是,新冠肺炎疫情严重降低了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数以万计的人感染新冠肺炎,重症病例约占20%,疫情严重影响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千余人因此死亡。在疫情快速蔓延时期,全国各地为有效防控保证人民生命安全,几十万密切接触者需要隔离进行医学观察(截至2020年2月20日24时,累计追踪到密切接触者606 037人,尚在医学观察的密切接触者120 302人),居家隔离更是各地的基本要求。为更好地防控疫情,各地基本上采取小区封闭式管理的做法,湖北省人民特别是武汉市人民更是深受其苦。2020年2月16日,湖北省人民政府发布通告要求城乡所有村组、社区、小区、居民点实行24小时最严格的封闭式管理

新冠肺炎疫情严重破坏了经济正常运行秩序。除了与疫情相关的行业、保证基本生活的行业及数字技术类行业,在疫情高发期间,大部分行业都停止生产或仅维持最低的生产水平。文化和旅游部要求全国旅行社及在线旅游企业暂停经营团队旅游及“机票+酒店”旅游产品 。根据交通运输部信息,到2月18日结束的为期40天的2020年春运,全国铁路、公路、水路、民航共发送旅客14.8亿人次,比去年同期下降50.3% 。家政服务、餐饮、娱乐等生活服务行业无一不受到巨大的影响。根据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商业模式创新中心调研组针对北京、江苏、广东等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1 506家中小企业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情况及诉求的一项调研,从企业账上现金余额能维持的时间看,37.05%的企业只能维持1个月,31.61%的企业可以维持2个月,17.2%的企业可以维持3个月 。医疗卫生行业由于其特殊性则面临巨大的市场压力,同时面临巨大的健康风险。

新冠肺炎疫情严重扰乱了正常的社会秩序。全国教育系统受到疫情影响,无法正常开学开课。教育部根据中央精神,要求坚持底线思维,对师生负责,对社会负责,把困难估计得更充分一点,用大概率思维应对小概率事件。因疫情快速发展,2020年1月27日教育部发布《关于2020年春季学期延期开学的通知》。新冠肺炎疫情也打破了社会生活传统。春节期间的走亲访友几乎全部取消。全国大量医护人员坚守岗位超负荷工作,无法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更有大量医护人员从全国各地驰援武汉而无法与家人团聚。

新冠肺炎疫情严重阻碍了国际交往。根据国家移民管理局2020年2月16日发布的《近期有关国家就防控新冠肺炎疫情采取入境管制措施列表》,全球已有133个国家(地区)对我国公民入境采取管制措施,从体温检测到禁止入境等不同等级的措施都有 。这不仅直接限制了我国公民的国际旅游,也直接影响到商务和学术交流活动。国家留学基金委就多次发布取消、延期或调整国家公派出国留学项目的公告。

三、抗击疫情

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期间,抗击疫情是首要大事,只有尽早打赢“防疫战”才是最大的就业保障。疫情发生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始终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把疫情防控工作作为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来抓。习近平总书记亲自领导、亲自指挥、亲自部署,多次召开会议、多次听取汇报、多次作出重要指示。2020年1月25日(农历正月初一),习近平总书记就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研究疫情的防控工作,决定成立中央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领导小组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领导下开展工作,加强对全国疫情防控的统一领导,统一指挥 。1月26日,中央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成立之后,组长李克强主持召开第一次领导小组会议,2月20日,领导小组召开第十次会议,平均不到三天召开一次会议。

在党中央的统一领导之下,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之下,防控工作有力有序开展,各项工作措施有力推进,举国上下凝聚起共同抗击疫情的磅礴力量 。作为承担组织指导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预防控制和各类突发公共事件的医疗卫生救援职责的政府部门,国家卫健委一直站在疫情防控的最前沿。1 月20日,国家卫健委发布2020年第1号公告,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规定乙类传染病,并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控制措施。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卫生检疫法》规定的检疫传染病管理。即各级人民政府、卫生健康行政部门、其他政府部门、医疗卫生机构可以依法采取病人隔离治疗、密切接触者隔离医学观察等系列防控措施,共同预防控制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的传播 。2月6日,国家卫健委发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四版)》;2月18日,国家卫健委发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国务院各部门都根据中央精神从各自职能领域出发制定了疫情防控措施,采取了强有力的防控行动。

全国各地全力驰援湖北抗击疫情。组织29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军队等调派330多支医疗队、41 600多名医护人员驰援,迅速开设火神山、雷神山等集中收治医院和方舱医院,千方百计增加床位供给,优先保障武汉和湖北需要的医用物资,并组织19个省份对口支援 。在2020年2月22日湖北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指挥部第30场新闻发布会上,湖北省副省长曹广晶表示,截至2月21日,中央各部委支援防护服、隔离衣共计193万件,N95口罩295万只

社会力量也都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仅举几例。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宣布捐赠3亿元人民币,设立第一期新型肺炎疫情防控基金,采购了18.2万套防护服运抵武汉和重庆,以及超200万个口罩、超10万套防护服、60吨75%酒精等大批医疗物资运往一线。北京美团公益基金会捐赠2亿元,设立全国医护人员支持关怀专项基金。京东物流、菜鸟、中通、韵达等快递公司开通了面向武汉地区的捐赠物资免费运输的绿色通道。浙江传化慈善基金会利用在全国28个省市开设的301个安心驿站,调动5.3万名卡车司机,为任意城市间的抗疫物资提供免费运输。北京美团公益基金会在184个城市推出“无接触配送”,用户下单时备注放餐地点,骑手送达后通知用户取餐。截至2020年2月4日,在腾讯公益平台上,共有907万爱心网友为防控疫情捐款4.57亿元

习近平指出,“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国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大考。……防控工作取得的成效,再次彰显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有党中央的坚强领导,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有强大的动员能力和雄厚的综合实力,有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团结奋斗,我们一定能够战胜这场疫情,也一定能够保持我国经济社会良好发展势头,实现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的目标任务”

四、保障就业

国家历来高度重视就业问题。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就业是最大的民生。要坚持就业优先战略和积极就业政策,实现更高质量和更充分就业。而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第一次将就业优先政策列于宏观政策层面,要求“丰富和灵活运用财政、货币、就业政策工具,增强调控前瞻性、针对性和有效性,为经济平稳运行创造条件”。为更有利于体现国家对就业的定位和解决就业问题的决心,更有利于促就业保民生,更有利于促就业稳增长,更有利于研判社会经济与就业发展的互动关系,更有利于各领域各部门统筹协调,国务院专门成立就业工作领导小组取代国务院就业工作部际联席会议,从而从组织与制度层面为就业保障奠定治理基础。

就业保障是一个系统工程。就业保障不仅涉及劳动者、用人单位、政府、社会中介组织等不同利益相关主体之间的平衡,而且涉及不同群体、行业、地区之间的平衡;不仅涉及宏观战略、中观功能、微观机制之间的平衡,而且涉及长期稳定就业、中期积极就业、短期应对就业之间的平衡;不仅涉及就业权利、就业数量、就业质量之间的平衡,而且还涉及劳动力市场主体自我责任与社会保护的平衡,既防止政策依赖,又防止保护不足。

新冠肺炎疫情正是在这个大系统中突然出现的“黑天鹅”——短期就业障碍,这就需要我们在各种平衡考虑之下采取短期应急措施尽早尽快、尽实尽效地予以应对处置,快速精准地掌握就业形势与问题机制,群策群力,确保劳动者就业机会与质量,促进用人单位安全有效用工,稳定社会经济发展秩序。

新冠肺炎疫情造成严重的不对称就业压力。一方面,企业停工减产无法保证劳动者正常上班,乃至出现无薪长休或减岗减员,引发失业风险,而劳动者自身也因为安全健康风险而降低劳动力供给意愿,企业则又面临停工减产下维持人工成本支出的窘境。餐饮、电影、娱乐、交通运输、商业服务、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等行业受影响最为严峻。另一方面,与疫情相关的行业特别是医疗卫生生产与服务行业则由于超负荷运转与劳动力供给不足而面临严重的劳动力短缺。最典型的就是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湖北地区的医护人员严重短缺,即便在全国各地支援了四万余人的情况下人员短缺仍然难以缓解。

根据佰职科技提供的网络招聘大数据,截至2020年2月23日,全国网络招聘需求发布量比2019年2月下降15%。从地区看,河南(-62%)、湖北(-32%)、山东(-25%)的降幅排在前三位。从行业看,酒店餐饮(-77%)、医药健康(-69%)、互联网(-39%)的降幅排在前三位。从职业看,交通运输从业者(-71%)、物流从业者(-69%)、酒店商超娱乐从业者(-61%)的降幅排在前三位。生物医疗行业(115%)和生物医药从业者(263%)的网络招聘需求发布量涨幅最大。如果考虑传统春节整个季节性因素,佰职大数据显示,2020年农历正月初一至十五,全国大学生网络招聘需求发布量为18.71万,比2019年同期(23.49万)减少20.35%。网络需求发布量下降最多的行业是互联网(77%),增加最多的行业是生物医药(390%)

在疫情期间的就业保障中各级政府部门陆续出台各类政策,不仅通过税收社保延期减免直接降低用工成本,而且优化行政程序,甚至直接提供物资资源的支持帮助企业复工复产——只有生产性活动才能真正解决内生的、可持续的就业保障问题。企业也在通过各种方法,如降低人工成本(共享员工、安排休假等)、提供健康保护(发放口罩、消毒液、防护服等)、改进工作方式(非接触交付、远程办公等)等来降低企业损失,促进安全可靠的复工复产。劳动者个人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个人健康,听从企业工作场所卫生健康防护要求,严格执行工作规范和流程,最大限度地降低居家、通勤和工作场所的健康风险,最大限度地提高劳动生产率。

在重大疫情下的就业保障中,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和数字经济平台也发挥着独特的作用。作为中介服务组织,人力资源服务机构的使命在于优化人力资源配置,提供临时紧急用工,提高员工管理能力,降低企业用工成本,提升用工灵活性,增强人力资源效能。例如,北京外企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FESCO)在北京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指导下创新打造“HELO共享用工平台”,企业或个人只需在线登记需求,平台自动进行数据智能匹配。人社部要求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做好加强重点单位用工服务、强化线上求职招聘、拓展线上培训、加强人力资源管理咨询服务、加强疫情防控人社政策宣讲、切实关心关爱职工、强化产业园区协同服务、加强人力资源服务需求监测等八项工作 。数字经济平台不论是在工作规模和工作机会增长方面,还是在丰富工作形态与结构方面,都是近十年我国就业领域最突出的现象,而且未来将在全球范围内进一步重构“工作”。在这次疫情中,无论是饿了么、滴滴、美团、好大夫等生活服务平台,还是钉钉、企业微信、华为云WeLink等远程办公平台,都在维持正常生活秩序、支持复工复产与扩大工作机会、创新工作形态等就业保障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ckFRtTwypGRmI6BXMOmdbsRagh0C4CcyFEfhpNIgQEakaejHtYTUvuA/adDyv9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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