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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卜德庸看来，这回全亏了女婿鞍前马后，医生又用了“最好的药”，还放了支架，才救了他一命。
卜某出院回家。医生开了降糖、调脂、抗凝血的药物，嘱其认真服药，还强调要控制饮食、戒烟，定期复查。经此一病，卜某觉得健康才是第一位，他听医生说过像他这样有过心肌梗死的人，是再发心肌梗死的“高危对象”，要是再发，恐怕就没命了。要防止心肌梗死再发，只好吃药，“不得用”也得吃，别无他法。至于要控制饮食，卜某仍只是理解为“少吃点饭”，自打心肌梗死之后他老婆不让他外出应酬，饭局少了，应当算是饮食控制了，烟是戒不掉了，他老婆管得紧，只好在老婆面前少抽两根……
病后半年复查，除血压稍有控制之外，血脂、血糖仍高，又添了咳嗽、气喘的毛病，医生认为心脏的功能也差了。卜某的病控制得一直不是很理想，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吃药不得用？医生也觉得纳闷。
卜家所住的康乐小区，属于康健街道，康健街道有家小医院，能给老人提供测血压、挂个水等处理简单的治疗。卜某看病都由他女婿联系大医院的专家门诊，对这种街道小医院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近年政府重视基层卫生服务，这街道的医院盖了新楼，添了医生，并且改了名字，叫做“康健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据邻居王阿姨说：“新分配来的几个医生叫做‘全科医生’，都是医科大学毕业，还经过特别的培训，有国家卫生部发的执照，说是内、外、妇、儿各科的毛病全会看，蛮好的。”老卜听说后，不以为然：“各种病全会看，我才不相信哩。”
全科医生找上门来，说要建立“健康档案”，老卜对这事并不热心，不过有居委会的干部陪着，也不好意思拒绝，好在他们也只是问问生过一些什么病，平时吃点什么药，抽不抽烟等情况，老卜如实相告，当然也不忘记说“吃药（对他）没得用”。全科医生又给老卜夫妇听了心脏、测量血压，临走时很客气地说：“我姓管，叫我小管医生就是了。”小管医生说：“以后还要进行签约服务，康乐小区的居民都可以跟我签，我一定努力做好服务工作。”老卜看着这个小管医生知书达理的样子，印象挺好的，只是心想：看病还是要有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