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些完美主义者,一旦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得到满足,便会逐渐陷入病态性的强迫反复当中,甚至做出极其异常的行为。典型的例子便是一九九七年发生的东电OL 杀人事件中被害女子的双重生活。
涩谷圆山町的情人旅馆街上发生的这起杀人事件,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比起谋害者,被害者的一切更受人关注。人们开始只知道被害者是一名一流企业的白领,随着被害者的真实身份不断明朗,人们大吃一惊,原来被害者白天是一名综合职 职场女性,晚上则站在街头拉客。
联想到我们刚才所讲述的完美主义者所具有的病理性特征,也就不难理解这位女性异常的生活了。
尽管如此,对被害者的身份越了解,其两种不同身份之间的差异也越来越明显。据《东电OL杀人事件专题报道》,被害者从庆应义塾女子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入庆应义塾大学 ,后进入东京电力,开始踏足调查研究的领域,也曾写过有关经济学关系的论文。她的父亲在她大学期间去世,母亲的很多亲戚是当医生的,在这样优秀的家庭背景下成长,她所走的道路本该也是光明的。
然而,从她被害前几年开始,她不断地卖淫,招揽客人从来不管对方打扮如何。她在那个地段小有名气,据说每天从傍晚下班到末班电车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她平均接待四位客人。而且,休息日的白天,她也会做情人旅馆的卖淫女,晚上又会站在圆山町的街头。就这样,她几乎从不休息,反复卖淫。
据说,她最初要求客人支付的价钱是两万五千日元到三万日元,而在被杀前的那段时间降到了五千日元,有时甚至是三千日元。只要能招揽到客人,不管价钱多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会去拉客,然后带他们进入神泉车站前面的蔬菜店里交易。
关于圆山町那个地方,我也有些许回忆。我还在驹场读大学的时候,有个朋友住在圆山町的一间公寓里,所以我们几乎每天都会一起去一条小路上的居酒屋喝酒。从驹场到圆山町只有很短的距离,有几次我也曾在朋友的公寓里过夜。朋友的公寓和被害者被害的地方一样,厕所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公共厕所。那个时候,在神泉车站的周边也会有些像被害者一样偷偷站在街头的卖淫女,可她们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去招揽客人。如果不是朋友告诉我,我都不会发现她们。
我们可以看出,被害者每天的工作量相当过度。白天要在公司工作,晚上还要接待四位客人,这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况且她还要亲自拉客。
被害者的遗物中有一个笔记本,里面满满地记录着客人的信息,她有一次还从家里打电话拉“生意”。据说为了节省客人负担的旅馆费用,她甚至约客人到公园里。现在想起那个稍微有点记忆的煞风景的公园,我便觉得不寒而栗。及至最后,她不再带客人去旅馆而是把他们带到废弃的空屋中交易,这也直接导致了她后来的被害。
为什么她要做到如此地步呢?经济上她并不困难。在一流企业工作,年收入将近一千万日元,即便是经济困难,她也有一个很好的社会地位。
她之所以卖淫,其目的当然还是获取金钱。她平时花钱特别仔细,自己带的罐装啤酒一定要求别人付款给她。她会去居酒屋用捡到的啤酒瓶换些钱,还会把情人旅馆赠送的联票券认真收集起来,以便换些礼品。她也在卖淫这一职业上花费了相当大的精力,曾经为了多接待客人,竟然同时在一个地方接待三个男人。无论是老男人还是外国人,她从来不会拒绝。据说有一回她突然打开男性客人住的公寓门,并引诱说:“今天要不要做爱啊?”
难道她是色情狂吗?似乎不是。因为她在做爱时没有感到一点快感,几乎不会发出声音。毫无疑问,她并没有把卖淫当作一份谋生的职业,她只是沉迷于卖淫女这一职业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