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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班级里笼罩着沉重气氛。
不过，这绝不是悲观的气氛，而是充斥着恰到好处的紧张感。
最先感受到这点的应该是班主任茶柱老师吧。
“请就座。你们事前准备好像做得相当充分呢。”
她一来到教室，看不见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凝重，并且急速冷却。
本来应有的模样、理所当然的光景——茶柱老师对D班这种不自然的气氛藏不住惊讶。
“所有人都表情认真。实在不让人觉得你们是那个成天打闹D班呢。”
“因为今天就是宣布期中考结果的日子吧？”
池带着有点紧张的表情说道。茶柱老师见状便意味深长地笑道：“没错。只要在期中、期末考不及格就会立刻被退学。以前我告诉过你们，你们应该仍记忆犹新吧。会紧张或不安也理所当然呢。不过，你们至今就连那种理所当然的心理准备都无法做好。我很高兴能看见你们成长的模样。”
面对至今都没见过的学生的崭新一面，茶柱老师觉得很值得赞赏，但考试分数并不会因此变好。我们不过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茶柱老师刻意说出那种理所当然的事。
“但结果就是结果，如果考不及格就要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那么接下来，我要贴期中考结果了。请大家好好确认，别弄错自己的名字和分数。”
正因为这项警告是货真价实的，老师才会叮咛我们。如果有人无法接受结果而大闹，校方应该也会不惜使用强硬手段。因为遍布教室里的高清监视器，总是不停地运转着。
“果然可以看见所有人的考试分数啊。”
“当然，因为这是这所学校的规则。”
学校不考虑学生想保护个人隐私的意愿，就在黑板上贴出D班所有学生的成绩。考试成绩毫无保留地渐渐被揭晓出来。就如业务员的业绩目标表被贴在公司里一样，暴露出优秀与不优秀的人。
这种时候，成绩特别优秀与特别差的人尤其显眼。落后的人多少都会感到痛苦，受到周遭的施压及蔑视。
“你们可以把所有科目的平均及格分数基准当成是四十分。考到不足标准分数者，必然会受到退学处分。”
不及格界线与至今的考试几乎没有差别，但情况有点不同。
“现在宣布的分数也会反映出你们在体育祭上的结果。就结果来说，表现活跃者之中也有人分数超过一百，但这同样会以满分处理。”
无法在先前举办的体育祭上留下点数的倒数十名，会在期中考上被扣十分。D班的外村在体育祭上是年级里最差的一个，不得不比其他学生在考试上多拿下十分。
话虽如此，没受惩罚的池或须藤等人的表情也很僵硬。因为不及格就立刻退学的制度，就是给学生身心带来重大负担。
学生们紧张地看着慢慢贴出的考试结果。
然而，我隔壁邻居堀北一点也不着急。
“哦！不会吧！”
成绩排序是从分数低的开始记载。换句话说，在第一学期的期中、期末考都稳稳拿下最后一名的须藤，当然会被印出来——许多学生都这么想。但是，第一棒打者的名字却是“山内春树”以及他的各科分数。下一名是“池宽治”，接着是井之头、佐藤、外村。外村的排名通常都会稍微高一些，排名低应该是因为在体育祭受到惩罚的影响。
“好险！我是最后一名！真的假的啊！”
所幸他每科都超过四十分。英文四十三分，擦边低空飞过。平均分数差一点就达到五十分。山内看到结果一瞬间也吓死了吧。他流了相当多冷汗。
比起这个，令我惊讶的是须藤。他至今都是定位在最后一名，这次考试却大幅跃升至倒数第十二名。虽说有体育祭上得到的点数，但这对他而言也是很厉害的成绩。周围的惊讶表情便说明了这点。他创下了五十七分的平均分数。
“我一口气大大更新自己的纪录了！看见没！而且差点平均分数就达到六十分了欸！”
须藤一找到自己的名字和分数，就高兴地呐喊并且站了起来，甚至还开心地跳起。
“别因为那种程度的分数就吵吵闹闹，你这成绩也是因为有体育祭的加分。真是不成体统。”
“知、知道啦！”
须藤因为堀北严厉说出的一句话，虽然气馁，但也冷静地坐回了座位。
简直就像只忠犬。对主人的命令立刻反应并且执行。
“须藤居然拿下五十七分的平均分。读书会的效果好像很不错欸。”
就算是不拿手的英文，须藤也考出五十二分这个了不起的成绩。
我听说堀北针对这场期中考帮须藤他们那些不及格组补习。虽然我没有受邀负责教学工作，但那也理所当然吧。从其他学生的角度来看，我也没被当作是聪明人。再说，堀北本身也对我的成绩持怀疑态度。
“读书会的效果确实很明显呢。假如毫无准备就参加正式考试，大概就会不及格吧。不过，这次大概是其他因素影响比较大。期中考本身是由比较简单的问题组组，这也算是一种安慰。”
“或许就是如此呢。”
这次期中考与平常的考试相比，毫无疑问难度稍微低了点。因为其中也有好几题我怀疑校方是不是出错了。正因为考虑到这种事，并且坚信不及格组确实达到了及格标准，堀北才会如此淡然吧。对照之下，最后一名的山内以相当大的差距输给须藤，好像无法完全掩饰心里的不甘。虽然对担心自己考不及格的学生进行教学就和以前一样，但须藤甚至假日都和堀北一对一学习。恋爱的力量还真恐怖。虽然是一点一点的，但他的成绩也开始提升了。
“你的平均分是六十四分，这实在是很绝妙的普通界线呢。你也该拿出真本事了吧？”
“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要是平时在五十分附近的我突然考一百分，一定会被卷入新的麻烦。
这种时候只要慢慢不起眼地进步就行——我自作主张这么想。
话虽如此，但考虑到须藤排名的上升，我再考高一点应该也可以吧。
“我知道你在扮丑角，所以我已经变得无法老实相信你说的话了呢。”
“虽然我也不清楚你之前有没有老实相信我的话。”
“说得也是。”
这点她就老实地认同了呢……
话说回来，虽说这次期中考的问题很简单，但平时成绩好的学生中也零星出现了得到一百分的人。其他班肯定也考出了相当高的分数。
“这次期中考退学的人如你们所见是零。你们平安无事地熬过考试了呢。”
茶柱老师坦率地夸赞学生。好像实在没有需要责难我们的地方，她的态度很客气。
“当然啦。我也很期待下个月的个人点数哦，老师。”
得意忘形的须藤手肘撑着桌子，光明正大地说道。
茶柱老师对他的态度也宽容地接受，没有垮下笑容。
“是啊，体育祭也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应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十一月的个人点数抱有期待呢。话说回来，我就任这所学校以来的三年中，过去的D班没有一次到现在这个时期都没有出现退学者。你们做得很好。”
茶柱老师以赞赏的态度评价班上的学生。正因目前为止她从来都没表现出那种模样，好像有不少人很抗拒这罕见的态度。
“总觉得被夸奖心里痒痒的欸。”
平时越少被夸奖的人好像越是害臊。
然而，堀北没有一丝松懈。没人不及格当然值得高兴，但她了解茶柱老师不是那种只夸奖完就让话题结束的人。
老师的态度变得越是沉稳，毛骨悚然的程度就随之增加。
她摇曳着绑起的马尾，在教室里走了起来。
老师好像打算绕教室走一圈，慢慢地经过桌子与桌子之间。
茶柱老师途中抵达池的座位旁，便停下脚步这么说道：
“你平安无事通过一个考试了呢。我再问你一次，你觉得这所学校如何？我想听听你的评价。”
“这……是所好学校啊。顺利的话还能拿到很多零用钱。食物都很好吃，房间也很漂亮。”
“然后……”他一面掰着手指一面追加。
“有游戏卖，也有电影和卡拉OK，女孩子也很可爱……”
与这所学校之间的关联性，只有最后一项似乎令人置疑。
“那个……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池好像变得无法忍受老师的沉默不语，于是请示似的抬头望着茶柱老师。
“不，从学生角度看来，这无疑是很棒的环境。就算从身为老师的我来看，我也觉得这所学校实在是太棒了。因为学校为你们提供了普通学校无法想象的好待遇呢。”
老师再次迈步而出，走过最后面的座位，这次走向了我们这边。
这就像上课可能会被点起来回答问题时的心情。你可别来找我搭话。
幸好那份愿望好像实现了，茶柱老师这回停在平田身旁。
“平田，你习惯这所学校了吗？”
“是的，而且也交到了许多朋友，我正过着充实的校园生活。”
平田做出既模范又诚实的可靠回答。
“你背负着出了一次错误或许就会退学的风险，难道不会感到不安吗？”
“我打算每次都全班同学一起熬过。”
平田一心为全班同学着想，看不出迷惘。
绕完教室一圈的茶柱老师回到讲台上。
她好像想确认什么事，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自作主张推测的话，她也许是想更详细地了解班级里的士气或氛围。应该说是要看清我们能否应对今后的试炼吗？
“我想你们也知道，学校针对第二学期的期末考，下星期会先举行一次小考。我想已经有人开始备考学习，不过我还是要再次提醒一下你们。”
“呃！才刚结束期中考松了口气欸！又是考试！”
天气开始转凉，不擅长读书的学生们的苦日子接连到来。这是场只要还是学生就无法逃离的考试风暴。特别是第二学期的考试间隔很短。
“也就是说，距离小考剩下一星期了吧！我可没听说过！”
池这么喊道。但关于会举行小考，各科老师都不止一次地通知过我们。我对池这部分没长进的言行都快忍不住叹气了。
“说没听过可不管用——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你放心吧，池。”
茶柱老师像在垂下救命之丝似的露出笑容。
但我们也差不多知道那并不是纯粹出于温柔。
“真的吗？老师！我可以放下心吗？太好了！”
照理讲……是要学乖的呢。茶柱老师把视线从池身上移开，并继续说道：
“首先第一点，小考共一百题，满分一百分，内容会是初三生的水平。也就是说，这是顺便再次确认你们的基础是否扎实的考试。还有，它和第一学期的小考一样，对成绩不会有任何影响。就算考零分、考一百分都没关系。这完全是为了看清你们现在的实力。”
“哦哦！真的假的？太好啦！”
“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小考结果并不是没有意义。要说为什么，是因为这个小考结果会对下次期末考带来巨大影响。”
果然如此。
体育祭才结束没多久，下个考验就要开始了。
“那个影响是什么啊？说得明白一点啦。”
我也不是不懂须藤会想这么吐槽的心情。茶柱老师故意用激起班上学生不安情绪的方式说话，拖延正题。
“要是我可以说得让你好懂一点就好了呢，须藤。校方规定要根据这次举行的小考结果，让班级里的两人组成一组进行配对。”
“配对？”
平田对于似乎和考试无缘的字眼提出疑问。
“对。该配对将以生命共同体的形式挑战期末考。举行的考试科目有八科，满分一百，各科五十题，共计四百题。这次有两种不能考不及格的标准，一个和至今为止很相似，是所有科目都不能低于六十分，如果有任何一科未满六十分，则规定两人都要退学。而这个六十分是指搭档两人加起来的总分。例如，如果池和平田成为一对，就算池零分，只要平田考到六十分就安全了。”
学生发出惊呼。只要可以得到成绩优异的伙伴，这就会是相当轻松的考试。
但是，有两种不及格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呢？
茶柱老师无视学生的反应，更进一步说明起另一种不及格。
“然后，这次新加上的退学基准，就是总分上也会被判断是否及格。就算八科全考六十分以上，只要低于标准就会算是不及格。”
“这点也是算与搭档的总分吗？”
“没错。总分会依据配对的合计分数而定。学校还没公布及格标准的准确数字，但往年的总分标准都在七百分上下。”
生命共同体，也就是共享分数的配对两人都会掉队吗？
七百分也就代表着——因为两人加起来是十六个科目，所以每科平均最低必须拿到四十三点七五分。
就算是堀北或幸村这种成绩公认优秀的学生，根据合作的对象，他们也会背负相应的风险。
“您说及格标准还不明确，这是为什么呢？”
“别这么急，平田。关于总分的及格标准，我之后再好好说明吧。期末考一天考四科，分两天举行。我之后会通知各科的顺序。万一身体不适缺席的话，校方会根据缺席的理由来判断。若真的是无可奈何的情况，则会给学生从过去考试大略算出的预估分数。但如果缺考理由不当的话，缺席的考试则全都会被当作零分处理，所以请你们留意。”
也就是说，这是场绝对无法逃避的考试呢。管理身体状况也算在实力之内，合情合理。
“话说回来，你们也开始变得像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呢。如果是以前，在听见考试内容的阶段就会发出惨叫了吧。”
“……也习惯了啦，毕竟一路走来经历了各种事。”
池不怎么惊讶地回答。虽然很没底气，但也可从中看出自信。
“真是可靠的发言呢，池。而且恐怕也有不少学生同样这么想吧。所以，我要给你们一个忠告。只过完一年级的第一学期，最好别以为已经掌握了这所学校的一切。因为今后你们必须通过无数次远比现在更辛苦的考试。”
“请、请别说这种恐怖的事啦，老师。”
一名女生畏惧地说。
“这是事实，所以没办法。例如往年在这场特别考试……俗称Paper Shuffle之中，都会出现一组或两组退学学生。大部分被退学的都是D班学生。这绝对不是吓你们的，是真的。”
至今都还抱着某种乐观态度的班级笼罩着紧张气氛。
新的特别考试到来。不过，所谓Paper Shuffle是指什么？
“低于及格标准的配对，毫无例外都会被退学。如果你们认为我只是在吓唬你们，那也可以去问问高年级学生们。你们也差不多认识了吧。”
然而，尽管考试内容这么严酷，往年却只有一两组学生退学吗？这也有点不可思议。根据组合不同，这也很可能会演变成毁灭性的结果。
换言之，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最后，有关正式考试的惩罚。虽然这是理所当然，但是考试中禁止作弊。作弊者将立刻失去考试资格，并与伙伴一起退学。这点不限于这次考试，也适用在所有期中、期末考呢。”
作弊等于退学。乍看之下这大概是很重的惩罚吧。如果是普通高中的话，顶多就是所有科目零分，或是严厉告诫与停学。不过，既然考不及格就会马上退学，作弊就必须退学也无可厚非吧。在此特地警告的意义，就是要防止学生焦急而冲动犯错——我就把这理解成是茶柱老师以自己的方式做出的建议吧。
不过，关键是配对制度考试。
“关于配对决定方式，我会在小考结果出炉后通知你们。”
我一听见这句话，就马上静静握住铅笔。我的同桌也几乎同时握住了铅笔，一边面向贴在黑板上的纸张，一边开始写起了什么。
我斜眼瞥见她的模样，就把握住的笔放回桌上。
我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行动有多么不必要。
“小考之后？什么嘛，要是和最后一名分在一起的话，不就麻烦大了吗？”
“唔！被健污辱了！我绝对要好好学习，并且逆转情势！”
“你可别逞强了，我知道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还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山内表现出心中不甘，苦闷地趴在桌上。虽然须藤嘴巴很毒，不过只要有堀北在，他好像就会孜孜不倦地继续努力学习下去，正因如此他的话多少算是有说服力。
算了，重点不在这里，而是校方目前不告诉我们搭档决定的方式。也就是说如果告诉了我们，我们就能变更搭档对象——其中极有可能隐含这项事实。D班的学生，包含在隔壁振笔疾书的堀北在内，一路经历了那么多场考试，究竟有几个人能够发现这点呢？
“还有一件事。期末考也有从其他层面挑战的课题。”
“还有一件……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平田在班级有些动摇的情况中圆场似的做出应对。
“对。首先，期末考要出的题目将会请你们自己思考并制作。再把该问题分配给自己隶属班级之外三个班中的其中一班，也就是说，你们要对其他班发动‘攻击’，迎击的班级就会变成是要‘防卫’的形式。自己班级总分与对方班级总分相比，获胜班级可以从输掉的班级那里获得点数。即五十点班级点数。”
也就是说，我们要以小组维持在学校规定的不及格标准——各科六十分以上，同时也要超过往年七百分上下的总分标准。甚至，也必须在全班总分上高过对手班级的总分。
“请问点数会有通过班级配对出现差距的可能性吗？A班攻击B班、D班攻击A班，而假设A班成功进攻也成功防守，他们就会得到共计一百点。但如果是A班攻击D班、D班攻击A班的情况，那就会是一次定出胜负了吧？”
“关于这点有明确的规则。直接对决的话，班级点数会暂时变更成一百点，所以不用担心。虽然是很少有的事，但如果总分相同就会是平手，不会有点数的变动。”
“由我们思考问题，并且给其他班学生出题……我从没听过这种事。如果出那种学生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想就会变成难度相当高的考试……”
“对啊对啊，比如没学过的地方，还有不合理的陷阱题！不行啦不行啦！”
池等人束手无策地高举双手。
“当然，如果只交给学生们应该就会变成那样吧。为此，你们完成的问题会由教师进行严正且公平的检查。如果超出教学范围，或是无法从出题范围解答的问题，我们都会请你们修正。我们将会反复确认，让学生逐步完成题目与答案。应该不会变成你刚才担心的那种事态吧。池，你了解清楚了吗？”
“嗯。勉强算是吧……”
他轻易就被哄骗了，但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出四百道题目吗？时间好像会相当紧迫呢。”
距离考试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人出题目的话，一天就必须出十到十五道题目。人数越多就会越轻松，但题目质量应该就会出现参差不齐的情况。虽然学校留给学生充足的时间出题，但考虑到所出的题目可能会被学校修正，因此必须加快出题速度。如果考虑到D班拥有的“缺点”，出题时间就会相当紧凑。平田好像也知道这点，才表现得很不知所措。
“万一题目与答案没完成，学校也留有补救措施。试题会全部替换成校方预先出好的题目。但是请注意，你们最好把校方准备的题目难度想得比较低。”
所谓补救措施听上去不错，但实质上就是败北。
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题目。率领班级的实力者除了自己的课业，还必须思考出给其他班的题目。这感觉会变成一场很艰难的考试。
“出题时要在班级里决定还是找老师商量，或是和其他班、其他年级的学生商讨，抑或是活用网络，一切都自由。没有特别限制。只要是校方能允许的题目，简单也好、困难也好，学校不过问内容。”
“我们要挑战的期末考，当然也会是其他班出的考题，对吧？”
“没错。你们应该会好奇的大概就是对手班级是哪个班。不过，这点很好理解。就是学生方指名一个班，并且由我向上呈报。到时如果和其他班的选择重叠，学校就会叫出代表人进行抽签。反过来，如果没有重叠就会这么确定下来，变成要对那个班级出题。我会在下周举行小考的前一天听你们汇报要指名哪个班。在那之前你们要谨慎思考。”
考试照理来说是要面对校方，这次实质上却变得要与某个班级进行一对一战斗吗？
这么一来，除了配对总分会被要求多少的疑问，还会涉及复杂的机制。
“以上就是小考、期末考的考前说明。剩下就由你们自己去思考。”
茶柱老师总结后，今天的课程就全部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