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话,阮黎耳尖有些红,却还是诧异道:“你哈士奇转世啊?”
那件衣服修羽买来后就没穿过,因为超宽松布料又舒服所以被阮黎用来当睡衣穿过一次。
牧韫彦被她逗笑,没再说话,拿上衣服洗澡去了。
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会介意,唯独阮黎,他求之不得。
牧韫彦进去后,阮黎就坐在客厅发起了呆,直到人洗完澡出来她还处于放空状态。
“嘿!看呆了?”牧韫彦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阮黎回神看向牧韫彦,洗完澡的他头发湿漉漉的,自己用毛巾揉的凌乱不羁,脸上还有些微的水珠顺着脸颊轮廓滴下。
这一刻,阮黎脑子里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嫩的掐出水。
也难为他身着白T配西装裤这么奇葩的装扮还能穿的这么潇洒帅气,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美男出浴图,便宜你了!”牧韫彦点了下阮黎的鼻尖。
“呵呵!”阮黎冷笑一声,脸什么的都是幻觉,性格真恶劣。
等阮黎洗完澡出来,牧韫彦已经把头发吹干。
顺毛还穿着白T的牧韫彦看着比平时年纪小了不少,轮廓也再没那么凌厉,看见阮黎乖巧的冲她笑。
阮黎第一次觉得他们像是年龄相差很远的姐弟恋,有种突如其来的罪恶感。
可是明明这货才比她小几个月。
阮黎摇摇头走进房间喊道:“自己过来搬被子。”
牧韫彦就迅速进了阮黎房间,不止搬了被子,还顺带抢了阮黎枕头。
被踹出来时还一脸遗憾的安慰自己,慢慢来,要循序渐进。
折腾了好一会儿,牧韫彦终于安分躺在沙发上。
只是安分了没两分钟又开始作妖:“小姐姐,小姐姐……”
在房间里的阮黎不耐烦道:“干嘛?”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睡了没?”
“……”阮黎觉得真是日了狗。
安静了两分钟。
“小姐姐,宝宝,黎黎……”
阮黎拉过被子,拿枕头蒙住耳朵,依然挡不住魔音灌耳。
她气冲冲起来打开房门:“你再多一句嘴就给我滚出去睡。”
“我睡不着。”牧韫彦安静下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她。
“那你想干嘛?”
“反正明天周末不上班,你陪我看个电影吧!”
“滚!想都别想。”
五分钟后。
“看恐怖电影吧!这个封面看起来很刺激啊!”牧韫彦提议。
“不,看喜剧。”阮黎拒绝。
“喜剧片有什么意思,就傻乐。”
“那我回去睡觉,你自己看。”
“你再拿这个威胁我,我蹲你门口鬼叫一晚上。”
最后一人退一步,选了个很火的灵异悬疑搞笑网剧,你别说,两人都是第一次看这种东西,还觉得挺有意思。
只是看着看着,牧韫彦的心思就开始不在电视上了。
他偷偷瞄了阮黎好几眼,见阮黎看得认真他就开始慢慢往那边挪。
挪到中间时,阮黎转脸警惕的看他:“你要做什么?”
“我……我有点怕。”牧韫彦毫不走心的找了个烂借口。
阮黎面色冷然:“你敢扑过来我打断你三条腿。”
半夜一点,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坐你旁边,你要是个男人你扪心自问能忍得住吗?
反正牧韫彦自问了一下后……没忍住。
于是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他扑上去了。
阮黎刚警告完唇瓣就被人堵住了。
她会敢坐在这里完全是顺毛牧韫彦的外表给了他一种乖巧小奶狗的错觉。
哪知道这厮连小狼狗都算不上,就是头彻彻底底的纯种狼。
在冰凉的手掌触及阮黎的敏感时,她混沌的脑子骤然清醒,条件反射般抬手挥向牧韫彦的脸。
啪!
这一巴掌让牧韫彦眼里渐渐恢复清明。
“牧韫彦,你给我滚出去。”阮黎声音有些颤。
“对不起,阮黎,我可能有些喝多了。”
“出去。”阮黎拉下自己的衣衫。
见牧韫彦没有反应,她拉着他的手腕走过去猛然将他推出门。
砰的一声!门在牧韫彦眼前重重关上。
他懊恼的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忍不住质问自己一句牧韫彦你可真行!玩脱了吧!
老实说,今晚上他真的没想对阮黎做什么,后来一缕一缕的幽香在鼻尖不断萦绕,加上酒精的作用,绷断了他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阮黎刚把牧韫彦推出去身体就靠着门背无力的滑下。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可那一刻她心底里藏不住的恐慌还是突然间爆发。
阮黎一直在怕,怕睡过以后她就会变得和牧韫彦以前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门里门外,两人背靠背坐着,各怀心事。
一个小时后,只穿了一件短袖的牧韫彦开始瑟瑟发抖。
犹豫了一会儿,牧韫彦蹬蹬噔下楼。
跑回自己的车里惆怅的抽了几根烟后,他酒劲有些上来了。
牧韫彦暗骂,垃圾路易十三,洋酒害人。
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小时,他再清醒时已经快清晨六点。
牧韫彦抽根烟缓了下神,又蹬着双拖鞋跑上楼在阮黎门口坐着。
七点多时,阮黎开门。
靠在门上打瞌睡的牧韫彦向后一倒,猛然惊醒。
“你……起这么早?”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阮黎看见他眼底的青黑,心软了一下:“进来。”
喝着温热的白粥,两人沉默无言。
阮黎突然问道:“你在门外坐了一夜?”
“嗯。”牧韫彦点头,脸上的悔恨自责交织转换得淋漓尽致。
“我们家楼道里有监控。”
“咳咳……咳……”牧韫彦被白粥呛到了。
“你不学表演可惜了,要不然华国第一个奥斯卡影帝说不定就是你。”阮黎态度平静,声音不冷不热的。
牧韫彦就觉得有句歌词很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是谁导演这场独角戏,在这伤心角落里。
又喝下去一口粥,牧韫彦乖乖认错:“昨晚太冷了,就下去抽了几根烟才回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有句真话?”阮黎问道。
“我……”
“算了,我也不怪你。”阮黎打断牧韫彦的话。
那些愚蠢张扬的富二代大多都是暴发户养出来的,牧韫彦这样的世家子,哪个不是心思深沉,没点心机手段他也不会年少就在华尔街成名一呼百应。
所以阮黎也理解。
“只是,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没到昨晚那种程度,希望你能知晓,如果要继续下去,不要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踩我的底线。”
牧韫彦喝完最后一口粥,将碗放下。
看向阮黎认认真真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