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爱的作家之一——美国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一生写过约500本书。我有时会想,自己一生发表的文章数是否能赶上他的书本数?
1969年,阿西莫夫出版了第100本书,取名为《作品一〇〇》( Opus 100 ),与第一本书——《天空中的小石子》( Pebble in the Sky )——相隔19年。巧得很,本文是我发表的第100篇文章,距离第一篇文章——《电磁场量子化的新方案》——也相隔19年。因此我将本文的标题“效颦”为《作品一〇〇》 。
阿西莫夫的《作品一〇〇》谈论的是他的前99本书,本文有心效仿,惜因字数所限,就只聊聊与《科学画报》的渊源吧。那是我小时候就很喜爱的杂志,也是迄今发表我作品最多的杂志,其中还包括了我在平面媒体上发表的第一篇科普。
那是10年前(2003年)的某一天,我收到了《科学画报》编辑周文峰先生的邮件,问我是否愿将主页上的《生命传输机》一文发表在《科学画报》上,由此开始了我作为作者与《科学画报》的渊源。《生命传输机》后来发表在了《科学画报》创立70周年、出刊800期的纪念刊上。这些颇具纪念意义的数字,以及我的第一篇科普文章能发表在一份童年时给过我启迪和快乐的杂志上,让我觉得很高兴。
说起来,我与周文峰先生的联络虽只有寥寥数次,却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他在第一封信中作了一句自我介绍:“我是上海《科学画报》杂志(已经很老了,今年刚好70高龄)的编辑”,我却粗心地将“70高龄”看成了这位比我还略小几岁的编辑的岁数,以至于后来通了电话后,还在信中赞道“从电话里一点听不出您有70岁”。也许在潜意识里,陪伴一个人度过童年的杂志是容易被想象成由长者编辑的吧。这种潜意识里的误解则在无形中揭示了杂志能度过悠长岁月却青春依旧的“秘诀”,那就是不断吸引年轻人——既有年轻的编辑,也有年轻的读者。
周文峰先生后来离开了《科学画报》,但几年后,另一位编辑——杨晗之女士——与我建立了联系,并一直延续至今。时光如梭,一转眼距离我在《科学画报》上发表第一篇科普文章已有10个年头了,这份带给我美好记忆的杂志则迎来了80华诞,我谨以本文表示由衷的祝贺。
2013年3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