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父亲重伤伤口。
刘枫只得下令开船回家,好在江上风浪不算太大,在船上不算太颠簸。
“公子,可是在忧心庐江?”
刘晔见刘枫守护在刘勋身边,有些魂不守舍,看出他担心庐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了想,跟太史慈一样称呼刘枫公子。
他似乎看出了刘枫的烦恼,大预言家之魂又一次燃烧。
“是的,孙策来偷城我不太担心,有休徵在,而且城中上下一心,可挡孙策五万大军!
我担心的是朝廷传旨天使来了,会不会处理不好,给曹公落下诟病。”
刘枫忧心忡忡,当下曹操他区区庐江得罪不起啊。
这休徵是何等人物?竟能让公子如此推崇!
刘晔在心中记下了这个表字,他笑了笑道:“公子,你多虑了,你莫不是忘记了,曹公跟叔父什么关系了吗?”
“??请子扬兄长指教!”
刘枫满头雾水,他疑惑着看着刘晔,他隐隐记得父亲跟曹操有交情,但交情有多深他还真记不得。
“指教不敢当,我记得叔父说过:应该是中平末,叔父为沛国建平长,曹公当时返乡,叔父帮了数次曹家,曹公经常带酒跟你父亲把酒言欢。
听叔父说,你那时候八九岁,可喜欢曹公了,还嚷嚷跟他学武,以后做个征西大将军!
曹公也很喜欢你,后来,曹公任朝廷西园典军校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特地给你留了表字【汉兴】。
意思是汉室再兴!”
见刘枫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刘晔好笑道。
惊到了,刘枫真的惊到了,他脑海中的那一层像是被封印的记忆,随着刘晔的话,轰然炸开。
小时候的事情,他想起来了,确有其事!
原来他和曹操有这么深的渊源。
曹操在他家,他跟曹操学过武,但奈何,他武道一般,怎么学也学不好。
学过文,教授过他知兵事,奈何他就是个榆木疙瘩,高不成低不就。
或许是看在他那长大了要做征西将军的面子上,曹操给了他起了个表字【汉兴】
年幼的他不知道,大汉征西将军对曹操的意义有多大!
当时,曹操深邃惆怅,似乎把这大汉征西将军的责任也一并过继给了他。
他当时不明白,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再次,他对从曹操那要来九江郡,更有信心了。
当下他笑着把向曹操献宝和向曹操要下九江郡,跟刘晔说了起来。
他这一说,刘晔还没反应,船上的黄射、太史慈、陈武、刘偕等人惊讶连连。
刚刚听到刘枫跟曹操扯上关系,他们就够震惊了,现在,又听刘枫向曹操要九江郡!
这是什么骚操作?献上三宝,有什么宝物,能让别人把打下的地盘拱手想让?
刘晔闻言愣住了,他这些年来,他以为他见识够多的了。
然而今日,他才发现他太年轻了。真没见过这样的操作。
能有这样天马行空想法的人,也很牛皮!
成不成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这样的思维方式,颠覆了他的认知,对啊,又没什么损失,万一成了,就得了一座城。
“我不知道,但我想来,以公子和曹公的关系,可能性极大!”
“好好好,子扬兄有此吉言,言之必中!”
听着侄子夸赞刘晔,刘偕陷入了沉思,难道子扬那不是乌鸦嘴吗?
说兄长出城会被偷家,真就被孙策偷了。
说在彭泽遭遇埋伏,真就有埋伏。
但,侄子却一副喜出望外模样,难道一直以来,兄长对子扬的打开方式不对?
以至于,在他面前他一直觉得子扬就是乌鸦嘴一个,晦气的很,但在侄子眼里,就像是喜获至宝。
这难道就是他和兄长,带兵打仗不如侄子的原因?
然后,又看了看,太史慈和陈武,他想不明白侄子怎能收服这样对孙策的忠义之辈。
看来是我老了,以后在家里娶几房小妾,带带孩子抱抱孙子,这些烦人的事情,就交给能干的侄子。
刘偕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兄长刘勋,不由自主的想到。
当下,陈武和太史慈就见,刘枫滔滔不绝的跟刘晔聊了起来,似乎刘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一般。
黄射在一旁听二人对话,越听越震惊,每个字都能听懂,为何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他也是名门世家出身,父亲黄祖更是对他严格。
但在听刘枫和刘晔探讨的话题,他有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然后,他就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刘晔这个一直没有拜刘勋为主的侄子,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突然,刘晔激动不已,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许久,对着躬身一拜:“公子之才惊天伟略!刘晔拜见主公,愿随主公尽微薄之力,实现平生志,再兴我汉室基业!”
“子扬兄请起,吾今日得子扬兄之助,犹如高祖得张良啊!可喜可贺!”
刘枫偷偷瞥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老爹,喜不自禁,搀扶起刘晔,暗道:这算不算挖了老爹墙角?应该不算,毕竟老爹又没让人家认主。
当下,见到这一幕,刘偕等人下巴都差点惊掉了,兄长一直未曾收服的同宗宗亲刘晔,就跟侄子聊了几个小时天,说着云里来雾里去的东西。
然后,子扬就认主了,认刘枫为主了!
就这样成为侄子谋臣了,这要是给兄长知道,会不会气昏过去?
他一直想要得到,却得不到,儿子说说话,就得到了。
这难道就是说一个胸怀大志人,心系天下,言谈举止间,所带来的感染力,都非一般人可比。
陈武见了两三次有些麻木了,主公真是太厉害了,跟谁都能聊得特别投机,都能收服,他坚信,追随这样的人,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与陈武不同,太史慈第一次见到,还有些惊讶,这样的公子,也太恐怖了,短短一会时间,刘太守一直没收服的人才,就这样被收服了?
他也没有想想他自己不也是同样,一顿酒的工夫本来意志坚定的他,就酒后认主,被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