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江面上碧波荡漾,千数船只,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只能看到船只划过,各色旗帜如云,好不壮观!
最中间指挥舰船体庞大,高十余丈。
那是一艘水上作战主力,楼船!
两侧艨冲、冒突、马舸,环顾,随时可以找准风向,换帆突进,如同护卫舰。
斥候船在最前方开路,游艇反侦察,及时回报斥候探查出的江面船只动向。
这便是,江东水军!
操弄船只,在江上排兵布阵,如同在陆地一般。
如臂使指!
不愧是纵横长江两岸,天下第一水军!
“公瑾,吾等若有如此雄军十万,何愁天下不平!”
孙策站在甲板上,凭栏而望,此情此景,顿时,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庐江一下,江东便定!
“伯符所言甚是!”
整个孙策军中,除了长辈外,同龄人中,能当众喊孙策表字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把兄弟,周瑜!
此时。
他们二人,可不知道,以后孙家有个牛人,率领十万大军。
攻打曹操时,在合肥受阻,创下了诺大名头!
孙十万!
与他一同出名的还有张辽!
以至于,父兄孙坚孙策打下来的多年的江东军威名,一朝扫地!
后人,提到三国,吴国除了水战,似乎一无是处!
“兄长,届时你坐镇后方,仲谋领军为将,身先士卒,开疆拓土!”
此刻的孙权还是神采飞扬,父兄皆是一方豪雄,17岁兄长,就继承父亲遗志,连战数年,打下大好家业!
他今年也17岁,正是年少方刚,爱做梦的年纪!
“好好好,仲谋有此志向,不愧是我孙家儿郎。
不过,冲锋陷阵,有为兄就够了,你啊,要学习,就学为帅之道!
毕竟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孙策对弟弟孙权给予很大的厚望,自家兄弟越发和睦,则大业就越有机会。
逐鹿天下,便指日可待!
“谨遵兄长教诲!”
孙权恭敬的退后,低下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也不知道,当刘勋那厮发现中计了,回援之时,发现皖城已失守,又会有何反应?会不会气吐血而亡?
哈哈,我怕他能气的混天黑地!”
见离皖城越来越近,孙策心情越发越好,他惯来幽默,开起了玩笑。
“伯符,以刘勋那厮的脸皮厚实,想来吐血可能性不大!”
周瑜笑着点头,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把庐江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
刘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领兵出城,那么庐江就是待宰羔羊!
“有道理,你们说,刘勋脸皮那么厚!
我夺了他老巢,再送刘勋那厮一套女装,跟他说穿了,皖城还给他!
你们说说,他会不会穿上女装,在我面前求饶?哈哈哈!”
孙策突发奇想,似乎想到了那副情景,自个儿乐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笑声会传染,楼船传到艨冲,冒突、马舸。
所有士卒都乐了,大战带来的凝重,紧张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士卒们勇武归勇武,但大战将至,谁又能不紧张?
毕竟,哪怕军队再强,涉及到战斗,都会有死伤。
周瑜暗暗给孙策竖起一个大拇指!
天下间,论大战前动员,谁又能比的上伯符?
不然,一个笑话,又如何能传遍全军?
作为久经沙场,他们可不光通过李术得知城内情报,还另安排斥候,在必经上昏一条路等候。
探查到刘勋主力动向,立刻快马加鞭,百里加急回报!
两方印证!
确定刘勋并不是疑兵之计。
中计无误。
为了引诱刘勋中计!
做戏做全套!
他假装走石城方向,率军攻打黄祖为父报仇!
一得到刘勋出城和到了海昏消息。
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孙贲孙辅,率八千军,轻装上阵疾行回援必经之地,彭泽拦截。
另一路,孙策带着主力迅速把船队掉头,杀一个回马枪!
杀一个措手不及!
打的就是时间差,此战胜利,江东余者不足虑也!
此战不胜,那一切就不好说了!
所以,此战必胜!
也必须胜!
因此,这一战,孙策准备的很全面,几乎把帐下能带来的武将,全都带来了!
韩当、太史慈、董袭、陈武、周泰、蒋钦、吕蒙!
算上孙策周瑜孙权,共十人!
可谓是豪华阵容,堪比官渡之战,赤壁之战!
就为了一战,定乾坤!
拿下庐江,不容有失!
此时,他们尚不知,所有动向,全部被高处的斥候监视在眼中!
随着船只一点点接近渡口。
渡口,离皖城尚有八九十里!
以现在孙策军之强,轻装上阵,日行军,八十九里不在话下。
斥候队早早第一时间探查回报,渡口前后并无异常。
大军不断登录,先锋军,左路军、中军、右路军,四路!
其实说是四路,实则五路,还有辎重兵,但辎重兵和辅兵不记在主战兵力里。
共两万多人的主战大军,声势浩大,犹如长龙,各色旗帜随风飘扬,帅旗绣着醒目的:孙!
这支江东孙策旗号,整个江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代人打出来的威名!
对庐江百姓来说,五年前,就是这支旗帜,率军攻破了郡治舒城!
也就是与南桥并称北周。
周家所在的地方。
周瑜的家。
即便舒城被破,迁移治下到了皖城。
其他家族都跟着迁移,周家一直未跟着迁移住所。
就因周瑜曾断定,待下次孙郎率军再来时,庐江郡治还要迁回舒城!
斥候队,在前面开路,先锋军紧追其后,遇河搭桥,遇树开路。
路况,是行军打仗,遇到的最大阻力!
好在,孙策等人选的这条路,除了渡口一段距离,大部分路程,沿着官道,影响进度不会太大。
……
皖城。
太守府后院。
“爹,你真写了退婚书给夫君了?这样会不会跟孙周两家结死仇?”
小乔疑惑的问道。
“不然呢?”
桥远眯着眼,捋了一把胡子,颇有深意的反问一句。
小乔托着腮,想破小脑瓜子,还是一头雾水。
一旁的大乔,确是摇摇头:
“妹妹,在我们嫁给夫君那一刻起,就已经与孙周两家结死仇了!
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已经是刘家人。
即便倒向孙周两家,也只会落个吃里扒外不讨好的名声。
爹,还是你老奸巨猾!
一封退婚书,从此以后,我们家在夫君眼里,势必会水涨船高!
至于孙周,得罪了就得罪了!”
“爹只恨未把你生作男儿身。
不然,桥家必然因你再进一步!”
桥远无比惋惜,他却不知道,他因为大乔,在另一个时空东吴,成为了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