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为的是什么呢?一小股法国志愿兵无目标地在北部朝鲜的树丛中巡逻。他们中的一个受伤后被一位朝鲜小姑娘发现,小姑娘把他带回村庄,他又受到村民们的接纳。这个士兵选择留下来,与他们一起生活。选择,至少是我们的言语表达方式。它不完全是维纳弗的言语表达方式。实际 上,我们不是在目睹一种选择,也不是在目睹一次谈话,更不是在目睹一次开小差,我们目睹的是一种逐渐的认同:士兵接受了他所发现的朝鲜……”[米歇尔·维纳弗(Michel Vinaver):《今天或朝鲜人》( Aujour’ hui ou les Coréens ),1956]
后来,过了很久(1974),在他去中国旅行之际,他曾经试图重新采用认同一词,来使《世界报》的读者们即他的范围内的读者们理解他并不“选择”中国(当时缺少许多因素来明确这种选择),而是像维纳弗的那个士兵一样,在不声不响之中(他称之为在“平淡”之中)接受那里正在做着的事情。这一点不大被人所理解。知识界所要求的,是一种选择:必须离开中国,就像一头公牛离开门栏,冲入满是观众的斗牛场那样,怒不可遏或是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