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疗系统都变得浮躁不安。他们提供的营养知识和心脏病风险因素极具误导性。他们构建的心脏病治疗系统实际上摇摇欲坠。问题在于一切都只因为真理尚处于萌芽阶段,因此,整个理论体系并非是故意捏造出来误导人们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整个理论体系存在很多问题。我们很难提取常规血脂检测中4项指标的数据,也很难从中获得任何真实、有意义的信息。
——威廉·戴维斯博士
埃里克·韦斯特曼的医生手记
专家天真地认为,只要降低饮食中的胆固醇和脂肪,就可以减少动脉上的胆固醇和脂肪堆积。逻辑上,这就类似于我们看到太阳在天空中升起又降落之后,就假设太阳绕着地球转。在天文学家凭借着聪明才智和望远镜发现地球围绕着太阳转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一直相信太阳围绕着地球转!
各大健康组织在宣传关于胆固醇的各种误导性假设时都各有理由,我们将在后文进一步介绍相关内容。在此之前,让我们先看看美国最著名的一些健康组织对饮食、胆固醇和心脏病风险的观点,以及他们在这些问题上所固守的传统观念。
美国卫生和公众服务部(HHS)
美国卫生和公众服务部是美国政府的下属机构,表面上负责审查与健康有关的所有科学,在审查过后,确定能够取得最佳健康状态的最优行动方案。他们创办了美国国家胆固醇教育项目,旨在宣传胆固醇的相关知识和胆固醇的健康影响。可惜,他们所教的内容几乎无法改善我们的健康。
美国卫生和公众服务部认为:血液中的胆固醇“与罹患心脏病的概率有极大关系”,血液中的胆固醇水平较高是“心脏病的主要风险因素之一”。他们还补充道:“血液中的胆固醇水平越高,你患心脏病或心脏病发作的风险就越大。”他们之所以做出如此明确的声明,是因为他们认为:当胆固醇开始在动脉壁中堆积时,动脉壁就会开始“硬化”(动脉粥样硬化);动脉会慢慢变窄,导致血液无法流入心脏,最后导致动脉堵塞,这就是心脏病发作或心力衰竭的发病原因。因此,美国卫生和公众服务部敦促美国人采用所有必要手段降低胆固醇水平。
我们不断受到一些信息的轰炸,这些信息一直鼓吹和维护着“胆固醇与心脏病有关”这一文化神话。过去50年里,人们一直在传播着这个神话,并一次又一次地加深这个神话的可信度。
——菲利普·布莱尔博士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
登录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官网,单击“心脏病”,你就可以看到他们对心脏病的看法:当饮食中含有过多饱和脂肪和胆固醇导致血液中有“太多的”胆固醇时,你的动脉就会堆积很多的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从而导致血液无法流向你的心脏。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还警告说,这可能会导致心脏病发作、中风,甚至死亡。所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工作人员也认为,食物中的饱和脂肪和胆固醇会导致我们的身体处于风险之中。他们还建议,人们应该减少脂肪和胆固醇的摄入量,从而降低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以及罹患心脏病的概率。
目前,健康领域中有很多洗脑性的言论。正如所有的卡路里皆不相同,所有的脂肪也都不一样,所有的胆固醇颗粒亦是如此。然而,普通大众容易受他人观点的影响,并未认识到这一点。我是一名科学家,而我对此非常了解。我的工作是将科学带给人们。有些人知道真相,但大多数人毫不知情,他们就成为营销人员眼中的“待宰的肥羊”。
——罗伯特·卢斯蒂格博士
心脏病的相关传统观念过于简单和迂腐。公共健康机构(美国心脏协会等组织)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开始提供饮食建议时,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但是,科学是最不应该被套上枷锁的。所有伪科学的根源都在于:过早地将假设当作事实并一直为之提供支持。如果你如同医学界和公共卫生界那样完全按照这些假设采取行动,你就会止步不前,无法发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否真的正确。
——盖里·陶比斯
美国心脏协会(AHA)
你可能会认为,美国心脏协会和其他同类组织应该始终掌握着与心脏健康有关的所有最新、最真实的消息。毕竟,市面销售的所有食物都贴有这个协会的标志(像一颗小心脏的图形),而这个标志微妙地暗示着:这种食物有益心脏健康。虽然美国心脏协会的官方人员确实承认胆固醇对人体有益,但他们同时声称:含有饱和脂肪和反式脂肪的食物会使血液中的胆固醇水平过高,进而导致心血管疾病。所以,他们建议,人们应该减少摄入此类食物,包括胆固醇含量较高的蛋黄。你知道蛋黄中含有多少人体必需的营养素吗?很多。然而,你是不是在想:与其吃了之后让胆固醇升高,还不如不吃它们?
蛋黄的营养价值非常高。它含有100%的类胡萝卜素、人体必需的脂肪酸、人体必需的脂溶性维生素A、维生素E、维生素D和维生素K、90%以上的钙、铁、磷、锌、硫胺素、叶酸、维生素B12、泛酸,以及人体必需的大部分铜、锰和硒。此外,蛋黄也是叶黄素和玉米黄质的极好来源。已有证据表明,叶黄素和玉米黄质能够高度预防黄斑病变(这种病变是老年人失明的主要原因)。由于大多数人不吃肝脏,蛋黄就成了胆碱的唯一来源。胆碱有助于预防脂肪肝,目前有1/3美国人患有脂肪肝。此外,一些动物研究表明,假如你在早年时摄入的胆碱比推荐的胆碱摄入量多3倍,那么你终生都不会患上阿尔茨海默病,而且你的记忆力和精神状态会出现重大改善。人们害怕蛋黄的主要原因是它们的胆固醇含量高,但是它们也含有其他相当重要的营养成分,其中一些营养成分很少存在于其他食物中。
——克里斯·马斯特约翰博士
埃里克·韦斯特曼的医生手记
我认为鸡蛋可能是最完美的食物。想一想:一个鸡蛋代表着一整只鸡,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营养包呀!
美国医学会(AMA)
美国医学会是全球著名的医生组织,它向患者推出了“健康生活步骤”项目以及“美国人健康膳食”指南——美国农业部(USDA)也在其“我的餐盘”(MyPlate)营养指南中推荐了上述项目和指南。上述项目和指南提供了一些关于整体健康的明智建议:不吸烟、多吃蔬菜、多运动和少喝酒。不过,美国医学会在心脏健康方面的建议依旧是那些流行但错误的陈词滥调:选择低脂肪高碳水饮食。
我们最初错在告诉人们要减少脂肪和饱和脂肪的摄入量,后来我们在胆固醇检测方面又一次犯错。不过,减少脂肪摄入量并不能降低患心脏病的风险。事实上,采用低脂饮食会导致很可怕的代谢紊乱症状,例如血糖过高、高血糖症、空腹血糖升高、胰岛素抵抗、腹部脂肪增多、高血压、代谢综合征和具有遗传易感性的糖尿病。
——威廉·戴维斯博士
梅奥诊所(Mayo Clinic)
梅奥诊所在其官网上非常明确地表示:动脉是否健康取决于动脉能否保持柔韧和弹性。这个说法十分准确。他们还解释道,对动脉施加压力,会使动脉壁变厚、变僵硬,从而限制血液流向心脏等重要器官。这个说法也完全没问题。然而,梅奥诊所的医生声称“动脉硬化”或动脉粥样硬化是由“动脉壁内和动脉壁上的脂肪和胆固醇堆积”引起的。他们在脂肪和胆固醇摄入方面所传播的也是错误的传统观念。你抓到重点了吗?
我们反对的是“膳食脂肪会堵塞动脉”这一说法。即便是了解“炎症才是问题所在”的脂质学家们都仍然在讨论脂蛋白颗粒的数量,就好像脂肪内固有的一些东西会堵塞我们的动脉。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动脉堵塞的真正原因在于:脂蛋白失去了将脂肪输入细胞和组织的功能。所以,不同于水槽下方的管道,我们的动脉并不会被脂肪堵塞。众所周知,脂肪并不会在动脉中的脂蛋白颗粒之间穿梭。由此可见,上述说法有多么荒谬。脂肪会被脂溶性的脂蛋白完全包裹,不会像红细胞那样堵塞我们的动脉。
——凯特·沙纳汉博士
克利夫兰诊所(Cleveland Clinic)
著名的克利夫兰诊所声称: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升高是“心脏病的主要原因”。该诊所的研究人员认为: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会导致“脂肪在我们的动脉中堆积,进而减少或阻碍心脏所需的血液和氧气的流通”。他们在官网上说,当发生这种情况时,你会感到胸痛并可能会心脏病发作。他们对于心脏病预防的主要建议是:采用所有必要手段来降低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包括积极使用药物治疗手段(例如他汀类药物)。
克利夫兰诊所的研究人员还补充道:“所有人(无论男女,无论年龄几何,也无论是否已知自己患有心脏病)都必须拥有较低的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这极其重要。”他们认为,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健康水平应在100毫克/分升以下。他们还说,为了得到“更好的结果”,建议我们将体内的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降到60毫克/分升。有趣的是,他们还鼓励降低人体内的C反应蛋白水平。C反应蛋白是炎症的主要标志物,我们在上一章已详细讨论过。然而,他们并没有指出降低C反应蛋白水平和降低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哪个更重要。
看起来,无论你如何改变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颗粒,它们都会变成动脉粥样硬化的病因。这似乎支持了胆固醇假说,因为所有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颗粒都富含胆固醇。所以,当他汀类药物在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发挥作用时,人们一致认为:如果我们的身体停止产生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颗粒——无论通过何种手段——那么我们患心脏病的风险将会下降。
——肯·斯卡瑞斯博士
如你所见,上述所有备受推崇的健康组织(它们都是健康领域公认的权威机构)在心脏病的病因方面都形成了统一战线。他们宣传的信息为:摄入饱和脂肪和胆固醇会导致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增加,进而导致人们更容易心脏病发作和中风。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减少饱和脂肪和胆固醇的摄入量,降低我们的胆固醇水平;假如通过饮食还不足以将胆固醇降到理想水平,那么我们应该服用处方药。
如此之多的医生、营养师和知识渊博的大拿众口一词,这对患者而言是多么喜闻乐见的事情。不幸的是,所有这些信息都基于错误的推理预测。在下一章中,我们将进一步了解医学界中越来越多的反胆固醇假说运动。
胆固醇一直被污蔑为心脏病风险上升的诱因。多年来,我们已经了解到二者之间的关系:说得好听点是不紧密,说得难听点是完全不相关。然而,尽管新的证据不断证明这一点,但人们还是倾向于相信自己多年来接收到的信息或医生告诉他们的信息。少数错误的假设催生了一些被曲解的数据,导致公共政策制定部门急于找出导致心脏病的罪魁祸首——这就是我们至今仍无法摆脱的“胆固醇导致心脏病”假说的起源。某些时候,我们很难开口说胆固醇有益于身体健康。
——马克·西森
埃里克·韦斯特曼的医生手记
我乐观地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无所顾忌地告诉患者,食物中的胆固醇有益于身体健康,因为我们身体的某些重要功能需要脂肪才能发挥,并且胆固醇能够让我们有饱腹感。我们在《新阿特金斯饮食,给新的你》这本书的“脂肪是你的朋友”(Fat is Your Friend)一章中阐述了相关内容。
·各大健康机构已形成了支持“胆固醇导致心脏病”假说的统一战线。
·他们会让你相信摄入饱和脂肪对健康有害,它会导致胆固醇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