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镇来了四个恶人事,泼妇和两个儿子全听说过。现在小杀神就站在面前,三人后背发凉。两个儿子叫道:“怪不得他一只手抓住我们手,我们手都差点断了。”
一家人赶紧逃,泼妇逃出几步不甘心,我不回家,找陈家非把鱼虾要回来。
男人道:“本来就是他们了,赶紧回家吧。”
泼妇想这样回去太丢人了。儿子说这鱼篓里全是顶级好货。还有,这一走就结束了自己这种事战无不胜纪录,以后恐没人怕自己了,长远下来这得损失多大?
泼妇说了扭头就往陈家跑了回来。
这家人一逃,陶芳问陈永强:“他们好象很怕小昌?”
陈永强笑着道:“他家男人看到过小昌做事,所以逃了。”
不过泼妇又回来了,陈永强大惑不解,难道泼妇来道歉?泼妇声音就传了过来。
泼妇叫道:“陶芳,你把鱼虾还给我,我儿子被打也不追究了,这事就算完结。”
陶芳差点就把东西全给她,求个太平嘛。陈永强説看陶昌怎么説。
陶昌见泼妇又来了,口口声声要姑妈把蟹鱼虾还给她,好象欠了她的甚至是自己抢了她东西。脸皮厚到了子弹都打不穿。
陶昌思索了一下,把缴获断指老三的小刀掏了出来,在手里玩转着,装出凶神恶煞样逼近了泼妇。
泼妇实在是没有想陶昌会弄出把刀来,这刀寒光闪闪地好骇人,这一刀杀进自己身子会不会象杀鱼一样,就死光光了。
泼妇心里叫着妈呀想逃了。她临逃时盯陶昌一眼,发现他眼里凶光全装出来的。不由心中大定。原来这小蟹田根本不敢杀人,是吓我的。
泼妇马上想明白了,这小蟹秧敢杀恶人因为恶人先要杀他,而且是外面来的恶人。自己只是来吵架的,而且是本地人,他根本不敢杀人。
泼妇挺起胸膛重重拍了几下道:“好啊,想杀我是不是,有种就朝我这里杀。”
泼妇胸膛拍得啪啪响,陶昌听了这声音有点胆战心惊,这会不会把两只大馒头拍碎了再讹诈我,说我把她馒头拍坏了,这外面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到时候有话说不清。
泼妇见陶昌发呆,这小蟹田用刀果然是吓我的,根本就不敢动手。泼妇把胸膛直接撞上陶昌上身,陶昌连忙退让。这下泼妇越发得意了,就想抢陶昌手中刀,这把刀是把好刀老娘抢回去,以后儿子偷鸡抢鸭拿回来,杀鸡宰鸭更方便。
陶昌看到泼妇抢手中刀,下意识地用手推泼妇,这蟹钳功不看对象直接自动发力,把泼妇推了个四脚朝天。
泼妇倒地马上拿出练过无数次招数,在地上打着滚号叫着:“杀人了杀人了,陶家小蟹田杀死我了。”
你被杀死了还能大叫?人家一看你好好地,想讹诈我也不可能有人相信吧。
陶昌毕竟有着少年生性,就看着泼妇在地上打滚,还拍着手叫着:“滚啊,只是滚得太难看了,你能不能滚得好看些!”
泼妇本以为这招就能征服了陶昌,会让他乖乖认错认输,谁知这小蟹田説我滚得难看要我滚得好看些。你要老娘滚得好看些,老娘就不滚你看。泼妇停止打滚站了起来。
陶芳看到泼妇地上打滚,怕陶昌搞不定,这时看泼妇自己站了起来,暗暗称奇。陈永强哈哈笑道:“你终于知道侄儿厉害了。”
泼妇进退两难,一咬牙就拿出最后一招:脱。她先是号啕大哭,叫着“我不想活了我要死在你面前,”接着开始了脱。
陶昌想你吓人吧,你真敢脱啊,我才不信。陶昌看着道:“脱啊,脱啊,受了凉伤风了可别怪我。”
泼妇咬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脱,我就脱给你看。”
陶昌摇摇手道:“我不看。你皮肤象拔光毛的老母鸡太难看,我怕看了要吐。”
泼妇想不倒这小蟹田这么流—氓,就是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说这些话。其实陶昌不是耍流—氓是想到后世王大作家那句“我是流=氓我怕谁”,扮装流—氓。
泼妇这次来真的,以往只要脱了一半人家就认错服输了,陶昌才不会认错,所以她硬着头皮竟然全脱光了。也不怕地上凉躺了上去,打着滚号啕着:“我要死了,死了。”
陶昌真傻眼了,泼妇皮肤真象拔了毛老母鸡很难看,死灰死灰地。陶昌傻眼的是这事怎么解决,不能让她在姑妈家门口撒泼下去。
陶芳在屋里骂了声不要脸,对陈永强道:“我得出去,不能让小昌吃亏。”
陈永强拦住了她道:“你出去只会事情搞得更糟,你等等,我对小昌有信心。”
陶昌自己都没有信心。其实最难受的就是泼妇,这小蟹田根本就不照常规做戏,好象发呆了一样只管自己想着什么,完全忘了她存在样。
陶昌问大将军怎么办?大将军道:“人家光光送上门,你大胆做她行了,这不犯法顶多是通奸。再顶顶多也是光天化日下有点有伤风化。你小子本来就没风化。所以没什么。”
陶昌怒道:“你个老流氓,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不对,你怎么知道泼妇光光的,你是不是看了她身体。”
大将军马上心虚地转移话题:“办法是有的,但你得补偿点温暖给我。”
陶昌大方地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多给你点温暖。”
大将军大喜道:“你能做得到,天气冷了,你晚上睡觉时把我抱怀里就行。”
陶昌听了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冒出来,晚上抱着你老毛蟹睡觉,我能睡得着吗?以后我讨了媳妇怎么办?你把这泼妇看全了。不过现在有求于它,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催促大将军快把办法说出来。
大将军道:“你到粪坑里担一桶粪水泼她,保证她立马逃走。”
陶昌想这也可以啊,不会把事情搞大吧?要是泼妇被泼了一身粪水冲进姑妈家,姑妈家里不是臭气满屋了?
大将军道:“去吧,不等你泼粪水她就会逃了。只是你要做得真,不要让她看出你只吓唬她而己。”
泼妇越滚越心凉,这小蟹男就是不理她,这怎么收场啊。她偷偷看着陶昌,嘴唇一合一闭好象跟人说话,但没有声音。顿时毛骨悚然。陶昌莫名其妙地提起一只粪桶,嘴上还露出恶毒笑意,更害怕了,真想跳起来逃。碍于面子才没立即逃跑。
陶昌很快就担了一桶粪水过来,泼妇叫道:“你,你想做什么?别胡来哟。”
陶昌笑眯眯地道:“仙人跟我説你中邪了,用粪水泼你一身能治好你中的邪。”
泼妇完全信了陶昌同仙人说过话的话,刚才陶昌嘴唇一开一合说话却无半点声音,自己只是怀疑,现在是完全信了。
陶昌开始用粪杓打粪,泼妇跳起来就跑,地上衣服也不要了喊着有鬼有鬼,比受惊的兔子跳得还快。男人和两个儿子紧追泼妇而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陶昌看着他们跑走方向正是北水荡方向。陶昌本准备明天去北水荡,要探看北水荡水产资源存量。今天这一闹,明天这家人不敢来北水荡水面,倒是好事。
想好了明天要做的事,收拾干净院子,回到了屋里。
这一顿晚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菜比过年过节还要丰富,陈永强特地拿出了自酿的江海老白酒,与陶昌两个人对喝。这让陈辉羡慕得要死。
陈辉贼兮兮地对陶昌道:“表哥,把你刀送给我好不好。”陈永强瞪着眼睛道:“这把刀是小昌从大恶人手里缴来的,你想要刀,有本事自己去拿。”
陶芳疑惑地道:“什么大恶人,小昌又怎么把大恶人刀缴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陈永强有选择地把发生在草棚镇的事说了説,陈辉目瞪口呆,原来表哥这么厉害。陈云忘了吃虾对陶昌道:“大表哥好厉害,我要跟着你到草棚镇玩。”
陶芳不停地抹眼泪,不停地说道:“不行,小昌不能回草棚镇,现在开始一步都不许出家门,我就在门口天天看着你。”
陶昌睡了个懒觉起来吃过早餐就准备到北水荡。麻烦来了,姑妈陶芳端个小橙子坐在门外看陶昌要出去就拦住了,怎么也不准离开家门。
陶昌只好回到里屋假装睡觉,从后窗跳出翻过菜园子篱笆向北水荡奔去。
北水荡正确位置在江海岛最西北端,天气好的时候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西北大陆北沙陆地影子。
上午水温太低,陶昌准备等太阳升高些再下水。先去了北大堤,站在堤岸上遥望西北方向大陆,蒋老头说他外婆家就是北沙人,不由得对那块土地产生了好奇。
围着北水荡岸上转。才知道北水荡之大超过原来想象,水面积快有上万亩。水面中央有很多沙洲小岛,小岛上芦苇遮天蔽日,不时有成群野鸭还有许多不知名鸟类,在小沙洲上空扑腾,降落。陶昌有些意动,这种长满芦苇小沙州水面最有货,甚至老脚鱼、老王八出现也不稀奇。
堤岸下水荡边有七、八个少女在采摘菊花,芦苇荡中一丛丛菊花在少女手指间翻飞着瞬间进了竹蓝子。菊花是味中药,中药店这时候会收购。
陶昌大声问道:“你们是那里的?”
其中一个少女道:“北沙的。”
陶昌听説是北沙的,问她们坐小船过来多少时间,少女回答道:“坐小船划一个钟头就过来了,你是当地人吗?”
陶昌回答是草棚镇的。听陶昌是草棚镇的,另一个少女看了他好几眼。很快大家就热络起来了。因为全世界只有北沙与江海岛说同一种方言,习俗也完全一样。
陶昌本来准备从这边下水到对面沙洲上,这里有这么多少女,他只能转移到了另一处地方下水。把衣服脱了个精光顶在头上,洇到了最近一个沙洲上。上岸抹了抹身上水珠,正准备穿衣服时傻眼了。他看到不远处草地上放着一堆花衣服,包括一条小内内。这说明在他前头有人也上了这沙洲,而且是个少女。
江海人泅水时都光着身下水,因为穿着衣裳下水弄湿了,上了小沙洲穿着水淋淋衣裤不但难受,还会捂出病来。大水荡里本来罕有人迹,也没人会看到。
陶昌只是想不通,她上岸了为什么不马上穿上衣服,而且现在还不见人影。陶昌想也不想马上退回了水里,躲在水上芦苇丛避嫌。
陶昌头顶衣裤只露出个头,水里很冷,顶着衣裤也不好做水下运动,时间一长冷得都有些发抖。两手扶着头顶上衣服也有点发酸麻木。只盼望这衣服主人快出现穿衣走开,自己才好上岸。但衣服主人就是不出来。
陶昌出神地望沙洲上这堆女子用品,花痴地想象着用品主人长什么样子。双腿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也没感觉到。直到身子被一股水下力量拉入水底。头顶衣服掉水里漂着,这才惊醒过来。心想衣服全落水里了,上了岸再没得干衣服穿了。真倒霉!
陶昌也不慌,老子有撇气功。他开始以为是被水底水草缠上了,马上就发现是一双纤细好看小手在拉着自己脚往水底沉。很自然地转身看情况,这一看眼睛瞪得滴溜溜圆,拉着自己双脚小美女一丝不挂。在清清荡水里扭动着肢体,説不出的清丽妖娆。
水中美少女突然看到被自己控制的少年转身看她,眼睛象泥菩萨眼眶里珠子,看得都不会转了。这也太邪门了,是人突然被拉入水,最多本能地蹬脚挣扎,水性差的人只怕被水呛得脑袋都晕了,绝不可能自如转身观察她。
她惊叫一声双手放开陶昌,赶紧捂住自己神秘部位。只是两只手遮不了三点。更加惊慌失措开口惊叫。水里那能开口惊叫,呛了好几口水赶紧冒出水面。
陶昌始终站在水下看着她象一条美人鱼从眼前游过浮上水,在她浮到水面时两人站立角度完全切换,陶昌看到了不该看的她身体某些零件构造。
天地良心,陶昌并不是故意看的,这一刻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该看不该看的思维,完全是本能地眼不由己无意识完成了追踪观察过程。
陶昌突然感到憋气功失灵了,因为他感到自己呼吸困难,只好也浮上水面。
美少女正厥着小圆臀往小沙洲上爬,陶昌冒出水面的脑袋碰了上去。美少女带着满满哭音害怕愤怒大喊:“啊,死流—氓,死流—氓!”
陶昌意识到什么,惊呼完了完了,赶紧潜下水。
美少女又惊又怒又怕穿好衣服,她带有一根木棒,用来驱赶水蛇用的,这时紧紧地握在手中守在水边上,只等陶昌浮上来立即来个当头棒喝。
陶昌很长时间没有冒出水面,不敢啊。美少女依稀能看到水底下陶昌人影,看他不出来愈加愤怒,心想看你能憋多久气。
少女等了几分钟还是没看到陶昌浮出来,怒声道:“马上给我浮出来。”别说陶昌根本听不到水面上喊声,就听到了也不敢浮出水面。因为陶老二无耻地昂着头。陶昌必须要让它垂头丧气才行。丑陋无耻的陶老二似乎要陶同老大较劲,不但没让自己变得垂头丧气而是愈加挺拔坚强。
美少女怒喝了几声感到有点不对头。这人潜在水底起码有十多分钟,怎么不出来?不会是被呛死闷死了。又等了十来分钟少女害怕起来,这是个鬼,是人任谁也不可能在水底待二十多分钟!
美少女这时真想逃走,与一个陌生活男人待一起是有点怕,怕他行为不轨。与一个死男人待在一个孤岛那是种从心底发抖的害怕。但要离开这里只能从水里走,但死人就在水里她那敢下水。少女害怕得想哭,又不敢哭,怕惊动了死男人。再说了他是我什么人,他死了我凭什么为他哭泣?
陶老二终于垂头丧气,陶昌还不敢上水面啊,自己衣服没有穿,美少女提着木棒,上去会被她当流—氓毒打。陶昌往漂着衣服水面走,在水底下踏着泥土走过去的。少女看到水底下男人动了,心里一松,他没有死。一看到他在水底走路,这下真吓坏她了。少女惨叫一声就往沙洲芦苇丛钻,嘴里还叫着:“妈哟,快救救我。”
陶昌在水里穿好衣服爬上了孤岛,上面空无一人,大大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喘大气。这水下呼吸毕竟不是陆地上,氧气稀薄体力消耗太大,脑袋也有点麻。
美少女躲在芦苇丛里大气不敢出,脸色煞白。看着陶昌没有过来,躺在地上喘气。胸脯一起一伏地。就奇怪死人怎么还喘气,胸膛还一起一伏地?
少女试着叫道:“喂,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陶昌呼吸着大把空气正惬意,听到少女说话都发抖地问他死活,正想说你哥哥我才不是死人呢,转而一想她知道我活着,会不会上来找我算帐?于是决定装死吓跑她,等会儿还要动用玄铁螃蟹,她留在沙洲也不好办。
陶昌怪叫一声:“我死得好惨啊,肚皮里装满了水,好难过啊?”
少女听陶昌怪叫,害怕地道:“你不要找我,我发现你偷看我,只是想让你喝几口水教训你一下。你自己沉在水底不出来淹死的。”
陶昌继续叫着“我肚皮里全是水,我好难过啊。”一边叫一边偷偷看少女反映。
少女听到陶昌这鬼叫好象也不太可怕,死了怎么还说肚里全是水,好难过。她大着胆子站了起来道:“要不,我用木棒帮你肚皮上开个洞,把水放了吧。”说完就后悔,要是这鬼真叫我帮他肚皮上开洞,要骇死人。
陶昌听她要给自己肚皮上开洞,马上想到她看穿了我假死,要报复我了。陶昌想不能躺地上任她折磨,跳起来叫道:“你,你别过来,我不是有意偷看的。”
少女胆战心惊地问:“你没有死啊?”陶昌说:“我死了还能说人话吗?那会感到肚皮里全是水,真笨。”
少女道:“那你不许动,我上来看看你是不是活着。”少女紧握木棒小心走上来,陶昌悲催地想哭,我得罪了谁啊,到那都有人要折磨我,欺负我。
少女突然大叫一声:“有鬼,真有鬼啊!”不顾一切扑进陶昌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