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说什么呢?四百一十下的板子,岂不是要打死人啊!
自己替他们挨板子,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把他们两个人的头给砍下来,多说有些不忍心罢了,怎么可能替这些属下受过?
孟凡一脸无辜,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看啊,我和廉洪野两个新兵加起来都能承受四百五十下的板子,他们两个身为你的亲属下,跟随您已有一段时间,怎么着不得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的板子多啊,你说是吧。”
武生整个人呆住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圈套,一个孟凡早就为他挖好的大坑。
“我知道这四百一十大板确实少了一些,毕竟你是将军,属下怎么着每人也得三百大板,但我看还是算了,将军你虽然常年征战沙场,可也是血肉之躯。”
“这要是板子再多点,万一被打的一命呜呼了,虽然说多了一份美名,可这板子下去没轻没重的,到时候打的血肉模糊,也不太好看你说是吧。”
武生在一边听的,脸又红又紫。
好个孟凡,不愧是经商的,这嘴皮子就是能说。
他今天算是栽在孟凡的头上了,军令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
他算是听出来了,孟凡这小子肯定记他的仇了!
武生权衡了一下利弊,虽然现在撤回之前的所言所行十分丢面子,但是面子哪里有命来的重要啊!
“都给我起来!”
武生气愤的一把将他们两个人滴溜了起来。
“今天这板子谁他妈都不用给老子挨了,今天这次……就算了,以后下不为例!”
武生气愤的带着两个跟班赶紧灰溜溜的跑走了。
身后孟凡得意洋洋的抱起双肩,笑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孟兄弟,你可真行啊!”
廉洪野对孟凡刮目相看,他都没弄懂是怎么回事,以为今天因为自己的原因肯定脱不了板子的惩处了,没想到居然被孟凡轻易化解了!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孟凡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他武生之所以敢对自己张牙舞爪,不过是背后有李兑给他撑腰。
李兑是当朝的权臣,而李兑的身后又有丞相肥义和安平君给他撑腰,他自然不怕什么。
若是再往后算去,在肥义的身后那可是当朝的大王,也就是赵惠文王。
这么一连串下来,武生的背后相当于有赵惠文王撑腰,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跋扈。
不过他的心里也明白,现在正是和中山交战之时,军队之中的和平尤为重要。
毕竟就算他身后的靠山是李兑,李兑后面的人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可能因为他这么一个小将军怠慢了为国效力的赵武灵王。
再后退一步来说,赵武灵王还是赵惠文王的父亲,单是这一层谁都抹不掉的关系,只要有赵武灵王来撑腰,至少在明面上赵惠文王是不能够拒绝什么的。
赵武灵王与孟凡的关系,武生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赵武灵王和丞相那里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这其中的渊源其实在于赵武灵王,明明已经退位了,但是这回病好了,搞得丞相府中人心惶惶。
赵武灵王病才刚好不久,首当其冲就披上战甲,这次若是战胜归来,肯定深的民心,在赵国百姓的眼中颇有威望。
这无形之中给了赵惠文王巨大的压力,因为他根本无法像赵武灵王这样,他将活在自己父亲的光芒的笼罩之下。
这对于一个继承王位的人是十分不利的,更何况赵惠文王年龄尚小,不足以震慑朝臣,所以才任命丞相肥义来辅佐他。
而丞相肥义当年正是辅佐的赵武灵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赵武灵王的叔叔安平君。
安平君的年事渐高,赵武灵王快要退位之即便不再启用也就没有任命于他辅政,这让安平君的心里十分不痛快,所以才背着赵武灵王说了许多坏话。
孟凡考虑了这么久,无非得出来一个结论,不过历史写的是否属实,赵武灵王这棵大树终究不能太过于倚仗,别的不说,它根基不稳,别到时候倒了再把自己压在地上,那时候可没地哭去!
在操练了一天之后,众将士回到了营地的帐篷里休息。
孟凡和廉颇本来是一个帐篷,结果半夜的时候,武生的跟班霍元过来了。
“去去去,你给我起开!”
也不知道霍元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对自己指手画脚,怕是今天白天的那番场景,他这个傻子还是没看明白!
“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
霍元冷哼一声。
“从今天开始你睡得位置是我的地盘,你到外面去睡,那里有单独给你搭建的帐篷,这是将军的命令,你必须履行,要不然就滚出军营。”
“孟兄弟!”
廉颇抓住我的胳膊。
他的眼睛微微的迷了迷,对着来人低声道:“你们为免欺人太甚了!”
见廉颇生气的握紧拳头,霍元有些害怕了,还是说道:“这是将军的安排,我们身为将士就应该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廉洪野,这个在进军的时候每个人都发过誓的,你忘了吗?”
“没有……”
见廉洪野放下拳头,霍元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孟凡小兵去外面一个人过夜吧,这里是属于我的位置了。”
见孟凡起身,霍元不要脸的躺了上去,笑的一脸春花灿烂。
孟凡也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看的旁边的霍元打了一个冷颤。
随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呢?
刚才的又不是廉洪野,孟凡长的白白净净的,跟个书生似的,有什么可害怕的啊!
怎么好像刚才一瞬间好像被个罗刹给盯上了呢?
孟凡自然不知道霍元内心的小九九,被霍元赶出来之后,居然连行李都没有。
外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他说的帐篷。
不远处,倒是看见有一块破布随意的扔在地上,上面还被人剪了两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