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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便埋我 刘伶

刘伶,字伯伦,江苏沛县人,生卒年不详。曾为建威将军参军。崇尚老庄,放情恣肆,齐万物,蔑死生,与嵇康、阮籍志趣相投,并为“竹林七贤”中人。尤好饮酒,常乘小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

刘伶身长六尺,貌甚丑悴,而悠悠忽忽,土木形骸。(容止·十三)

刘伶身长六尺,容貌非常丑陋,且常常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看起来邋里邋遢。但是这个人神态洒落,气度高远。可见这是一个看重内在品质、不重外在修饰的人。

初不以家产有无介意。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其遗形骸如此。

——《晋书·刘伶传》

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kūn)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任诞·六)

刘伶喝完酒后,喜欢发酒疯,有时甚至在屋子里头脱光衣服。有一个人到刘伶家来拜访他,刚好看见了,就讥笑他不讲礼仪。他反驳说:“我把天地当作我的房子,而把我的房子又当作我的裤子,你钻进我的裤裆里做什么?”

刘伶病酒,渴甚,从妇求酒。妇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当祝鬼神自誓断之耳!便可具酒肉。”妇曰:“敬闻命。”供酒肉于神前,请伶祝誓。伶跪而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便引酒进肉,隗然已醉矣。(任诞·三)

刘伶这个人,嗜酒成癖。妻子看他因酒伤身,就坚决不让他喝酒。一次刘伶酒瘾发作,向妻子讨酒喝。妻子当着刘伶的面,把酒倒了,把酒器摔碎,流着眼泪劝谏刘伶:“夫君啊,你酒喝得太多了,这不是长生之道,你还是戒掉酒瘾吧。”刘伶欣然答应说:“好。但是光靠我自己的力量不够,我还必须凭借鬼神的力量。你为我准备好酒和肉,让我在鬼神面前发个誓愿,把酒戒掉吧。”妻子听完,很高兴,于是为刘伶准备好了酒和肉,摆在神像前,请刘伶对着神明发誓。

刘伶跪在神明面前,发誓说:“老天生下我刘伶,就是为了让我喝酒的。一次喝一斛,还不过瘾;喝够五斗,才算解馋。妇人的话,万不可听。”于是将献给神明的酒和肉,如风卷残云一样,一扫而光。妻子再看他,又已经醉倒了。

刘伶著《酒德颂》,意气所寄。(文学·六十九)

刘伶写《酒德颂》一文,来寄托自己潇散的情怀。

尝为建威参军。泰始初对策,盛言无为之化。时辈皆以高第得调,伶独以无用罢。竟以寿终。

——《晋书·刘伶传》 Y3ycIfsHl0cjurmqjXAcONad0Qu6KbbZ9+X1vC6FVDELsOfhqo2qDsCwEWynJR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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