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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宇和赵爽在江北那里得到了证实，十年前，别墅意外触电死亡的女主人的儿子陆风，曾和杨家双胞胎女儿杨宝儿和杨贝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江北说，他曾听杨贝儿说过，陆家和杨家很久以前是在同一筒子楼住的。当时陆风的爸爸陆南飞和杨贝儿的爸爸杨孝畅在同一家铸造厂工作，杨孝畅是工程师，陆南飞只是名技术员。头脑灵活的陆南飞特别得工程师杨孝畅的喜欢，两个人因为年纪相仿，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陆南飞一家能住进高级管理人才和高级技术员才能住的筒子楼，也得益于杨孝畅的帮助。此后，杨孝畅娶了小学老师柳丽文做妻子，陆南飞则和厂里的女工杨佳琳谈起了恋爱，并很快结了婚。
几年后，陆南飞有了儿子陆风，而杨孝畅也有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宝儿和贝儿。
杨佳琳在和陆南飞结婚后便辞掉了工作，一心照顾女儿。杨孝畅的妻子因为还在当老师，一对女儿宝儿和贝儿便被经常放在陆家，和陆风一起玩，三个人像亲兄妹一样。
九十年代初，陆南飞下了海，去了深圳，几年后，他带着外商和资金回来办了一家铸造厂，又过了几年，外商走了，陆南飞便成了老板，很快成了本地的首富。
此时的陆南飞，早已不在筒子楼住了，不过，经济的宽裕并没让他们的生活幸福起来，陆南飞和杨佳琳的感情有了裂痕。这种裂痕是在陆南飞去深圳时就开始的，年轻漂亮的杨佳琳很快对独自带着儿子孤单生活产生了厌倦，在家里有了保姆后便把陆风交给保姆，自己出去玩乐，一玩就是一整天。
父亲在外工作，母亲也常常不在家。陆风便把杨家当成了自家，经常不仅在那里吃，有时候还会在那里住，杨家也将陆风当成自家的孩子看，给他了很多温暖。
“听贝儿说，陆风对她和宝儿都很好，不过这种好也有区别。”江北说。
“什么区别？”白清宇明知故问。
“贝儿说陆风对她是妹妹一般的亲情，对宝儿却是一种男女之情。”江北回忆说。
“那陆风对杨宝儿的喜欢，是一种两情相悦还是只是一种单恋？”赵爽好奇地问。在她记忆中，当她第一次看到陆风时，便被吸引住了。
“在这一点上，贝儿好像也有些模糊。陆风对宝儿的男女之情肯定是真的，但宝儿对陆风是种什么感情，她说她也不知道。她说她问过宝儿，宝儿说对陆风没有男女之情，但她觉得宝儿说得不是真的。”江北摇了摇头，“对于宝儿，我想，很少有人知道她真正在想什么。”
“那贝儿和陆风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呢？”
“贝儿说，她小时候很喜欢陆风。当时我还有些吃醋。”江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大概想起了以前和贝儿的种种，他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贝儿喜欢陆风？”白清宇和赵爽互看一眼。
“贝儿这么说过。还说在陆风出国后，她哭了很长时间。曾经还因为宝儿没伤心落泪而和宝儿赌气呢。”江北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赵爽有些同情地看着江北：“那杨贝儿最后怎么成为你的女朋友的？她不是喜欢陆风吗？”
“其实我能理解贝儿对陆风的感情。可以说就像现在的女孩对明星的爱慕一样。据她说，陆风长得很像韩国明星。这么帅气的男孩，有女孩爱慕很正常。在我和她们姐妹俩相处久了后，慢慢地，她也就喜欢上我了，所以我追求她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江北说完，眼神忧郁起来。
“仅仅几个月，一切都变了！早知这样，我还不如留在加拿大呢！”江北说完，突然问，“她还好吗？”
白清宇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你是说贝儿吧，还爱她吗？”
江北眯了眯眼。
“我还爱那个贝儿。不过……”他低下了头。
“你不爱她身上宝儿的那部分对吗？”赵爽说完，见江北没说话，又说，“我有些不理解，爱一个人的话，是会爱她的全部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身上宝儿的那部分？因为这一部分，你连这个人全部否定掉，全部不爱，这……这是爱吗？”
赵爽的话似乎触动了江北，他抬起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不爱她身上的哪部分，我是觉得她不是我爱的那个贝儿。怎么和你们说呢？和她在一起，我觉得不是和贝儿在一起，是在和宝儿在一起。我对宝儿没有爱情，我对她产生不了爱，就是这样，所以我很矛盾，很纠结，很痛苦。”
江北再次激动起来，烦躁起来。
赵爽还想再说下去，白清宇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再说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又把话题扯一边去了。
“据你所知，宝儿有没有交过男朋友？”白清宇边问边递给江北一杯水，想让他平静一下。
江北喝完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
“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白清宇又问。
“追她的人很多，从上大学时就有，但她好像都没答应过。当然，这是我听贝儿和我说的。其实想象得到，宝儿在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江北说完，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白清宇和赵爽，接着说，“我这人比较奇怪，宝儿和贝儿，很多男人会选择宝儿，但我却选择了贝儿。”
“哦？杨宝儿也喜欢你？”白清宇好像很感兴趣，把身子向江北哪边靠了靠。
江北点了点头。
“她是那么说的。在大学的时候，在我向贝儿表白的那天晚上，她找过我，说她喜欢我，还说想和我在一起，不过我拒绝了，我说我喜欢的是贝儿，一直都是。”
赵爽心想：这也太狗血了，陆风喜欢宝儿，宝儿喜欢江北，江北喜欢贝儿，贝儿喜欢陆风。
她看了看白清宇，见白清宇用手指敲着椅背，越敲越快……
白清宇把刑侦队的人召集起来开会，在说起杨宝儿和艾恬恬的案后，又提到了十年前杨佳琳的案子。
下面的人叽叽咕咕地小声议论着：“那件案子不是意外触电吗？现在洗澡意外触电难道还少吗？”
“就是，这两起案子都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还又翻出以前的案子。”
……
白清宇听到了大家的议论，但却假装没听到，他把杨佳琳的案卷拿在手里，慢慢地给大家讲。
十年前，白清宇只有二十多岁，是刑侦队的一名普通警员。赵爽也只是刚刚毕业分到他们队里的新手。不过在那时候，对于杨佳琳死于“意外触电”，他就有着很多的疑虑。所以即使案子被定性为“意外触电”，但在最初的几年，他还是试图再寻找线索，但由于死者最亲的两个人陆南飞带着陆风移民去了国外，只得罢手。不过，这案子一直在他心里。
当杨宝儿的死亡再次提起陆风时，白清宇心里沉积很久的心事又被提起来了。
他记得当时陆风之所以被排除了嫌疑，除了他是死者杨佳琳的儿子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有不在场证据，这个不在场证据就是杨宝儿提供的。
“那天我和贝儿生日，陆风哥带我去吃路边烧烤了。”
这是杨宝儿当时的供词。在这个时间段里，杨佳琳去过浴室两次，一次是和情人在浴室里洗澡，被胖保安看到；另一次在穿着睡袍又去了一趟浴室，并且拉上了窗帘，同样被胖保安看到。最后死在了浴缸里。
陆风说他没回过家，但据白清宇事后调查，在杨佳琳出事的当天，瘦保安曾看见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从前门经过，自行车应该是新，发出岑亮的光。虽然瘦保安没看清骑自行车人的样子，但据陆风的同学说，陆风确实有辆崭新的宝蓝色自行车。同时，白清宇走访时得知，做清洁的罗阿姨说那天晚上有个从别墅方向过来的自行车撞了她一下。
“看那背影，好像是陆家那孩子！不过有可能不是，因为那孩子很有礼貌，撞了人肯定会停下来说对不起的。”罗阿姨犹豫着说。
在从瘦保安和罗阿姨那里听到这些情况后，他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大意。如果这些骑着自行车的人真的是陆风，那么就说陆风在杨佳琳的情人没来之前，曾回过一趟家。可他为什么要撒谎他没回去过？
这件事都有撒谎，会不会他和杨宝儿的约会也是假的？就是说，会不会是杨宝儿和他一起撒了谎？
如果他们撒谎了，那么，陆风绝对有时间潜入别墅，在杨佳琳和情人在浴室洗过澡后，他潜入浴室做手脚。
如果这个假设存在，那么，杨佳琳的死也就变成了谋杀。可当他想到这一切的时候，杨佳琳已经死去两三年了。
白清宇想，如果十年前的案子，凶手是陆风。而因为杨宝儿十年前的假口供，让一桩谋杀案变成了意外事件，使陆风洗脱了嫌疑。陆风为了消除杨宝儿这个隐患，然后杀了她呢？
会是这样吗？有必要吗？白清宇摇头。
“傻子才会这么做！”白清宇想。不过，不管这种推测成不成立，白清宇觉得陆风这条线都不能断。
“先查陆风！”白清宇敲着卷宗上陆风的照片。
“据江北说，杨贝儿说陆风和父亲移民后就没再联系过。”赵爽回了一句。
白清宇没说话，冲李柯说：“你和蒋欣悦找出曾出入过杨贝儿公寓的那个男人。赵爽去见一下杨佳琪，也就是杨佳琳的妹妹，问她要陆南飞和陆风的联系方式。其他的人尽可能多地和沙发客接触。”
白清宇站了起来，扫视了大家一眼：“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散会！”
白清宇大踏步出了警局大门，后面传来赵爽叫他的声音。
“什么事？”白清宇没停步，扭头问。
“白队，我觉得找杨佳琪不如找杨孝畅？他和陆南飞有着很多年的交情，说不定会有联系方式。杨佳琪因为姐姐杨佳琳的死，对陆南飞很有意见，听说从没联系过。”
“我不要什么听说听说的，对陆家了解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忽视。”
“好吧！”赵爽没精打彩地答应完刚要转身，白清宇又叫住了她：“不仅要问陆南飞和陆风的联系方式，还要多问一些这一家三口的其他事，比如他们的生活、感情。记住，从细节处找线索。”
白清宇走到一家咖啡馆门口，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早了十三分钟。
坐在咖啡馆里，听着悠扬的萨克斯音乐，白清宇的心里有种莫名的轻松，这是三个多月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突然，白清宇发现咖啡馆里的几名客人把头转向了门边，也便好奇地转过头去。
门口进来了一位上身藏青色小西装，下身短裙，长发精致盘起的女子。女子不仅漂亮，而且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很容易让人将目光聚焦到她身上。
“看来，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是杨宝儿的特性！”白清宇自语道。
白清宇还没和她打招呼，她便径直走了过来，带着一种职业的笑，微微欠了欠身：“对不起！来晚了！”
“没有，是我来早了！”白清宇从看见杨贝儿的那刻，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杨贝儿坐在白清宇的对面，双手叠起放在了腿上，直视白清宇，毫无怯意。
“一个厉害的女人！”白清宇想。
“白警官！找我有事吗？”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让白清宇心里一震。
白清宇清清嗓子，面带微笑说：“听说杨小姐升职了，恭喜啊！”
杨贝儿笑笑，朝服务员挥了挥手，服务员走了过来。
“您们警察真厉害，连我升职都打听到了。白警官，想喝点什么？红酒还是白酒？”
“啊？”白清宇一愣。
“既然恭喜我升职，自然要用酒喽，我看还是喝红的吧！”杨贝儿说完对服务员说，“一瓶干红！一盘牛肉干！一份薯条！”
杨贝儿在点餐的时候，动作优雅、迷人，但却丝毫没有和白清宇商量的意思。
白清宇哈哈一笑。
“今天我请客，庆祝杨小姐升职！”
“最近还在为我姐和艾恬恬的……”杨贝儿没有再说下去，白清宇看到，她的眼角慢慢湿润了。
“杨小姐真的很令人佩服！也很让人吃惊！”白清宇说，他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杨贝儿。
杨贝儿拿过纸巾，在眼角上拭了拭，慢慢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肯定是在想，我的双胞胎姐姐不在了，最好的朋友不在了，男朋友又……我怎么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死去活来？”
杨贝儿说完，瞟了一眼白清宇，接着说：“我不能这样，不是吗？曾经我可以这样，因为我有个能干的姐姐，所以我不用让自己坚强，不用让自己能干，我可以躲在她的羽翼之下，躲在父母、男朋友的关怀照顾下，心安理得。可是……”
杨贝儿的眼圈一红，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所以你才变得越来越像杨宝儿？”白清宇递给她一张纸巾，目不转睛看着她。
杨贝儿轻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这个，江北，我的男朋友，未婚夫，他要和我分手。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杨贝儿看着白清宇的眼神，充满了忧伤，白清宇看得心里一阵悸痛，心里充满了怜惜之情。
“男人都喜欢比他弱的女人，因为这样才能彰显他的强大。对吗？哼哼！”
杨贝儿冷笑了两声。
白清宇在听到杨贝儿的那两声冷笑后，才突然从感性中恢复过来，他冲杨贝儿笑笑。
“并不是这样吧！通过我对江北的接触，我发现他并不是怕女人强过自己的男人。他只是觉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变成了另一个人！”白清宇说完，定定看着杨贝儿，慢慢说，“另一个他不爱的女人而已。”
杨贝儿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她低下了头，很久才说：“哦？他是这么对你说的？”
“不！”白清宇摇摇头，“这是我的感觉！”
杨贝儿轻轻一笑，眼神中掠过一丝悲伤，她举起装着红酒的杯子，放在了唇边。
“陆风是个什么样的人？”白清宇突然说。
杨贝儿放在唇边的杯子一晃，她看着白清宇，突然拧起了眉头：“陆风？你是说陆叔叔的儿子吗？”
白清宇点了点头，继续说：“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杨贝儿重复了一句，随即轻叹一口气，“也许我们把他当成青梅竹马，可他并没把我们当成青梅竹马！”
“这话怎么说？”
“因为他从十年前离开，只在刚开始的两年里和我们有联系，以后就再也没和我们联系过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
杨贝儿说完，突然问：“对了，你们找他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白清宇从咖啡馆里出来，看着杨贝儿那袅袅婷婷的背影，怔怔发呆。
手机铃响了，他一看是赵爽的。
“白队，杨佳琪说陆南飞和陆风自从出了国就没和她联系过，而且还说听别人说陆南飞在三年前生病死了。”
“哦？陆南飞死了？这消息是谁给她说的？现在陆风在哪？”
“杨佳琪说她不知道！陆风飞生病死的事情，是谁给她说的也忘了。”赵爽的声音有些沮丧。
白清宇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回单位吧！咱们碰个头！”白清宇说完，挂了电话。
等他回到办公室，赵爽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一见他就摇头：“今天在那里全听陆佳琪骂陆风和陆南飞了，唉！听得头都大了。”
“都骂了些什么？”
“说陆风和陆南飞是同一个鼻孔出气，还说对杨佳琳的死一点都不关心，说他们肯定巴不得杨佳琳早死。”赵爽摇头叹息。
“陆风和杨佳琳的关系怎么样？”
“据杨佳琪说，他们母子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说可能是因为陆风小的时候，他妈妈很少管他，很少带他的原因吧！母子感情淡薄。这陆风也还真是可怜！”赵爽又想起十年前看到陆风时的情景了。
“多帅气的男孩呀！”她感叹道。
“是呀！应该说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白清宇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后，吐出一个烟圈，看着那个烟圈，他慢慢说，“一个人的生长环境，一定会影响一个人的将来。”
赵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白清宇平时很少发感慨。
白清宇的眼神一直看着眼圈，直到在远处散尽，这才把视线收回，看着赵爽：“刚才我去见杨贝儿了！”
赵爽没有惊讶，只是看着白清宇，等他接下来的话。
“杨贝儿已经升职做了总经理助理！做到了杨宝儿生前的职位！有意思！”白清宇忽然笑了，看着赵爽，“如果今天你去了，听了她的话，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的！”
“哦？为什么？”
“杨贝儿今天解释了为什么她会越来越像杨宝儿。她说是因为常久以来，她都是活在杨宝儿的羽翼之下，而且父母也把希望寄托于杨宝儿，这让她乐得自在，所以在工作上、生活上随性而为，不思进取。但当杨宝儿不在了之后，她才觉得她应该担负起这个家庭的责任，应该像杨宝儿一样努力生活，做一个优秀的、不让父母失望和担心的人。还说因为她们是双胞胎，是同卵双胞胎，所以有着相同的基因、相同的特长、相同的思维。”
“对呀！这就对了呀！同卵双胞胎确实会这样的。她这么一说，完全解释了她为什么越来越像杨宝儿。”赵爽激动地大声说。
“哈哈……”白清宇爽朗的大笑。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么大笑。
“这么说，这个疑问解决了？”赵爽说完，又撇撇嘴说，“现在看来，那江北真……”
赵爽话没说完，白清宇又说：“杨贝儿对于江北和她分手也有说法。”
“哦？怎么说的？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不对，应该是很失望才对！”赵爽肯定地说。
“杨贝儿说，江北之所以和她分手，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江北有大男子主义倾向，之所以喜欢以前的自己，是因为以前的自己没什么事业心，凡事都听他的，能做个贤妻良母；现在的自己，把事业放得比较重，让他大男子主义思想受挫，所以才会要求分手。”
白清宇说得时候，赵爽在一旁不停点头。
“你很认同杨贝儿的说法？”白清宇问。
“我绝对的认同！真的！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说分手就要分手？而且我觉得他很可能只是用分手来要挟杨贝儿，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做个贤妻良母。”
赵爽说着说着，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这江北太自私了！我看他在国外呆这么多年算是白呆了！”
“是吗？”白清宇咧嘴一笑。
“你不觉得是这样吗？”赵爽问完，忽然说，“哦，也是，你们都是男人嘛，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不喜欢女人太强！特别不希望女人比自己强。”
白清宇没说话，但却轻轻摇了摇头，他眯起眼，再次点燃一支烟，这次他没有吸，而是拿在手里，看着香烟慢慢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