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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和“全盘西化”

胡适(1891~1962),原名胡洪骍、嗣穈,字希疆,后改名适,字适之,安徽绩溪人。胡适是著名的现代学者,历史学家、文学家、哲学家,以倡导“五四”文学革命著称于世,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大学校长、中国台湾“中央研究院”院长等。

胡适是20世纪中国的重要历史人物之一,他一生曾扮演过许多角色:“五四”启蒙运动的思想家,白话文运动的理论奠基者,中国现代化高等教育与高深研究的倡导者。

自“五四运动”以来直到逝世,胡适一直坚持自由主义的立场,关注着中国政治、社会、经济与文化的前途,致力于自由、民主、法治与科学的精神和制度的建立与落实。作为一个充分领会了西方自由主义主流的政治思想与文化思想的中国学者,胡适在应付政治与文化问题上,确有自己独特的智慧。这些智慧在他所提出的种种思想观点中予以体现,“全盘西化”的观点就是其中一个。

“全盘西化”是胡适极力提倡的一个观点,是胡适对待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一个态度。胡适集中论述这一观点的文章有《充分世界化与全盘西化》。从胡适私人的言谈与学术论著中来看,他并不对传统思想持全盘否定态度,而且对孔子与朱熹的思想中的一些部分颇为肯定。所以,“全盘西化”的观点是胡适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整体上的看法。作为实用主义的代表人物杜威的学生,胡适对美国的现代文明和杜威的工具主义思想有着深厚的了解和坚实的信念,在胡适看来,杜威工具主义所阐释、所主张的现代美国文明,将是世界一切文明的标准。所以胡适说,这样的现代美国文明“正在迅速地成为世界文明”,因此,中国要改变积弱积贫的现状,就要从知识、技术等各个方面学习西方的先进文明成果,也就是要“全盘西化”。但是,后来鉴于“全盘西化”的观点容易导致人们误以为是要全然抛弃中国的传统文化,同时从现实上来说,“全盘西化”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胡适提出用“充分世界化”来代替“全盘西化”,要“尽量”、“用全力”使中国文明变成杜威式工具主义所阐释、所主张的现代美国文明(《试评所谓“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胡适论学近著》)。

总之,对胡适而言,中国人民所应采取的文明变迁的纲领,无论称之为“全盘西化”也好,“全心全意接受西方文明”也好,或者“充分世界化”也好,就是需要在最大程度上接纳现代西方文明(即杜威式工具主义所阐释、所主张的美国文明)。但是,尽管胡适后来对“全盘西化”作了修辞上的修正,就其对文明变迁的正面态度而言,他肯定“全盘西化”的根本立场并未改变;他仍继续主张全盘西化或整体主义的西化。因此,有的学者在此基础上认为,胡适并未找到一种能够妥善解决其时的中国困境的可行途径。而且,胡适“全盘西化”的思维模式是以“藉思想、文化以解决问题的途径”为前提的。因此,尽管他感到“全盘西化”论颇有不妥之处,却只是在修辞上对其进行修正。最终“发展自由精神与建设民主制度所需要面对,如何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的问题,皆被他的一元式反传统主义与一元式西化论所搪塞,这也是作为启蒙运动思想家的胡适的不足之处”(陈子伶《胡适文化观研究》)。

(赵海燕) rMan63JUGIqUmv/468Y5XDih5nfV8jfo6emvfT4sKXROhN17kSyLFlo0J3Oo7X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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