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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为何巴菲特如此青睐指数基金
股神巴菲特作为价值投资的楷模，成为无数人学习投资的榜样，他的长期投资业绩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巴菲特非常推崇指数投资，尽管他的主动投资收益率早已超过指数投资收益率。从1993年至今，巴菲特先后不下10次推荐了指数基金。
1993年巴菲特在《致股东的信》中写道：“通过定期投资指数基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投资者通常都能打败大部分的专业基金经理。”巴菲特认为，“大部分的投资者，不管是机构投资者还是个人投资者，投资股票最好的方式是直接去买手续费低廉的指数型基金，而且这样做的收益（在扣除相关费用后），应该可以轻易地击败市场上大部分的投资专家。”
在2004年的《致股东的信》中，巴菲特痛心地剖析道：“过去35年来，美国企业创造了优异的业绩，按理说股票投资者也应该相应地取得优异的收益，只要大家以分散且低成本的方式投资所有美国企业即可分享其优异业绩，通过投资指数基金就可以做到，但绝大多数投资者很少投资指数基金，结果他们投资股票的业绩大多只是平平而已，甚至亏得惨不忍睹。我认为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成本太高，投资者买入卖出过于频繁，或者费用支出过大；第二，投资决策是根据小道消息或市场潮流，而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量化分析上市公司；第三，盲目追涨杀跌，在错误的时间进入或退出股市。”
典型的股民炒股心态图如图1.4所示。
图1.4 股民炒股心态图
在200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Tim Ferriss提问巴菲特：“如果你只有30岁，没有其他经济依靠，只能靠一份全日制工作谋生，没有办法每天进行投资，假设你已经有些储蓄足够支撑你一年半的生活开支，那么你攒的第一个100万元将会如何投资？”巴菲特回答：“我会把所有的钱都投资于一个低成本的跟踪标准普尔500指数的指数基金，然后继续努力工作……”
2014年的时候，巴菲特还立下遗嘱：如果他过世，其名下的90%的现金将让托管人购买指数基金。巴菲特相信遵守这个策略，指数基金的长期业绩会战胜大多数聘请了高费率管理人的投资者——无论是养老金、机构还是个人。
1950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入学考试有这么一道题目：“假如你有两块面包，你会怎么做？”本杰明·格雷厄姆教授参加了阅卷，答案各种各样。有的学生说，我会留一块作为晚餐。教授批注道：你很节俭。有的学生说，我会送一块给乞丐。教授批注道：你很善良。有的干脆说“统统吃掉”。教授笑了笑，批道：你真可爱，我的孩子。
忽然，有一个答案吸引了他，上面写的是：假如我有两块面包，我会用其中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本杰明教授在卷末为他批了几行字：世人都知道面包的好，却不知道一朵水仙花的妙……我可爱的孩子，你小小年纪已经领略到人生的真谛，不为物质所累，堪成大器。
这名学生就是沃伦·巴菲特，当年刚刚20岁。后来本杰明教授一直对他非常关注，并将自己的所有知识和诀窍传授给他。1957年，巴菲特筹集了30万美元，进入股市炒股，从此资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到2005年，他的个人资产达到440亿美元，仅次于比尔·盖茨。
2006年6月25日，巴菲特宣布，捐出300多亿美元的私人财富，投入慈善事业。这时人们才发现，他的“水仙花”开得如此美丽。2008年，他以620亿美元的总资产超越比尔·盖茨，成为新的世界首富。
谁都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巴菲特的，但就像他年轻时那样，我们也可以在心里发一些利他的宏愿，并让这种强大力量推动我们尽可能多修些善法。其实行善不仅是高尚的，也是有智慧的，诚如《正法念处经》里所说：“一切时一心，常勤修善业，舍离不善者，此是智慧相。”有了这样的智慧，常常保持善良，那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也可以绽放心中的水仙花。
这要从巴菲特的长期投资理念说起。我们都称巴菲特为“股神”，认为巴菲特的择股能力异于常人。然而，巴菲特一直不赞成投机行为，巴菲特于股东大会前一天接受雅虎财经主编苏安迪采访时坦言：投资者应该远离股票的短线交易，不要去做那些看起来像是自我毁灭的事情。股民所犯的最大错误是，自以为知道在何时买股票。对于99%的股民而言，任何想做“择时”的企图都是错误的，甚至就连“择股”的想法都是错误的。就在股东大会上，巴菲特谈及投机行为时表示：“我觉得投机是一种不太聪明的做法。”
指数化投资的魔力早在大大小小的实验中就被证实过了。最出名的是20世纪80年代末，美国投资理论界带着无情的有效市场假说（Efficient Market Hypothesis）要打分析师的脸。于是，《华尔街日报》出面组织了一场历时数年的著名公开竞赛：每一轮竞赛挑出一组当时最著名的华尔街分析师选股投资，另一方则是一只大猩猩，用它随意向墙上的报纸股票版扔飞镖掷中的股票组成投资组合，由双方投资组合一定时期后的收益率决定胜负。最后战绩竟然平分秋色。虽然分析师们的收益率总体还是高一些，但大猩猩的“飞镖组合”收益率超越了同期过半的主动投资基金！换句话说，我们当然可以期望超越市场平均的收益率，但华尔街分析师专家组不断换人，表明常胜将军真不常有，而投资者在每个时期要找到最优秀的基金经理、最适应市场的投资策略，就难上加难了。
其实，巴菲特一直是全球最优秀的长期投资者，并坚守长期投资的理念。巴菲特的几句投资心得在这里分享一下：“若你不打算持有某只股票达十年，则连十分钟也不要持有。”他奉行长期投资理念，而对于大多数投资者，巴菲特不推荐购买个股，他只推荐过一款投资方案，那就是指数基金。
这一看似矛盾的选择，其实源于对人性弱点的深刻理解，巴菲特曾说，如果你不能确定你远比“市场先生”更加了解你的公司并能够正确估价，那么你就不能参加游戏。绝大多数投资者无法克服“市场先生”的情绪左右，对于普通投资者而言，购买指数基金是更适用于他们的投资建议。
另外，单个公司很难长期保持优势，甚至多数公司连生存都困难，倒闭或者被收购是常事，这就是为何在过去20年美国很多公司已经不复存在，而且纳斯达克、S&P500等指数频创新高的根本原因。指数基金有一套很好的机制，保证指数成份股都是好公司，优胜劣汰，新陈代谢，且费用低廉，长期看，优势非常明显。
对于个人投资者而言，你没有巴菲特的投资能力，却可以利用指数基金的天然优势获得很好的长期回报。当然最好是选择宽基指数，代表性强，波动性小，还能有效地分散风险。同时，为了平滑短期的波动，指数基金定投是最好的投资方式。如此，既不用择时，也无须择股，只要相信A股市场未来还有牛市，那么指数基金定投就是不错的投资方式。另外，巴菲特分享投资理念时说：投资需要耐心，不要担心短期的价格波动。投资者选择了指数基金定投，就需要做好长期坚持的准备，不被市场短期起起伏伏所影响是长期投资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