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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古中医内算学·伤寒方术》终于完成,历时十年,夜以继日,焚膏继晷,凿壁偷光,青灯黄卷,炼山成铜,煮海为盐,披沙拣金,大海捞针,雪泥爪印,阳货常比于仲尼,不自量力,参阅古千家,采编近万言,资料庞杂,限于篇幅,未及一一注明,请各位学者海涵。没有诸位学者的独立篇章,必无本书之汇流与升华。敢比千金诸病明清书,不落医心宝鉴医宗法,落红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七曜九星为纲,阴阳五行为目,干支河洛为规,五运六气为矩,藏象经络为权,四诊合参为衡,岐黄鬼僦为纵,卢扁仲景为横,汉唐金元明清为传,现代中医为迷。参无极,厘运气,证藏象,注仲景,写医乱,筚路蓝缕,楼高可摘星月,河曲可通幽静,纲举目张,提纲挈领,规矩权衡,框架成章,纵横成篇,逐一添血肉,并列 杂言,终成注解仲景之精粹,还原伤寒方术之魁首。但篇牍为十百,句读成千万,实不为庙印所能概全,故单以《古中医内算学·伤寒方术》之“前传”出版,以窥仲景方术一斑,以瞥中医医算学一眼,以醒中医数术之一醍醐,以示中医子学之一纲目。

象数之法,自古有之,天道运之,贤圣循之,老庄修之,孔孟解之,经玄传之,九式用之,理心迷之,蛮狄夷戎乱之,犬儒绝之,无极启之,方术曰之,此序窥之。上古三皇五帝,巡天俯地,六六为节,九九为制,剖判鸿蒙,三清天人,天运使然,文明如涟漪,随波四溢,中原更替,人祸避乱,遂成西南东北诸民族,本为中原之主,今成瘴地寒区之遗民,上古文明亦随之而遁,显隐成谜。此正为史曰“百家争鸣”之时,实为百家混乱之际,轴心时代,“天子失官,学在四夷”,“黄钟毁弃”,老子留下五千经言,西出函谷,一骑绝尘,孔丘为恢复周礼,带着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如丧家犬般游谏,无奈官学式微,私学泛滥,所窥迥异,不能全豹,故持己见而鄙人,秘绝学而混文,如稷下学宫者,流派林立,孰不知,上古遗民在彝、藏、水、纳西、傣诸族。岁月如刀,历数流失,所剩无几,虽旧如文物,仍历久弥新,如今再见上古医算,几人可识其真?

巡天斗历,动以开阖枢,静以三阴三阳,行以标本中气,剖判四时五行,感应五运六气,算以天干地支,六气为病,六淫为疫,方为伤寒例,五运为病,五胜为杂,方为杂病例。四性五味,酸苦甘辛咸,升降出入和,青龙开玄府,白虎清君侧,朱雀安神明,玄武镇水逆,腾蛇游五火,阴阳二旦调营卫,勾陈通闭塞,大小一十二神方,立四正四维,行八风九宫,以循二十四节气,以调七十二候,以化年岁星月。

仲景流传一十三稿,传象数之法,曰之方术,今唯见断牍残卷,后学断章取义,千年伤寒,一朝蒙昧。佛家八万四千法门,道家三千六百法门,实为万法归一宗,天星为象,历度成数,干支为算,脉症为标,六经为本,汤液为药,针灸为救急。虽法度已立,阴阳量判,五行数术,脉症可参,但勿刻舟求剑,万事因果复杂,象数之法互应,犹高中数理化公式,背之滚瓜烂熟,但高考试卷不一定全拿满分,道与术、象与数,契合之位难寻。

但也勿做买椟还珠之辈,以为道即为道,术即为术,殊不知,道即是术,术即是道,道术不分,象数不离。还要悟性为先,实践为先。不传道,已传道,不传法,已传法,不传方,已传方,道本为法,法本为方,方本为道法。

此书虽为《古中医内算学·伤寒方术》的前传,但也独立成章,逻辑自组织、自洽,医算形式客观可信,医学史事实清楚,临床实证有据可循,不是自以为是的意淫之作,不是成他人之美的泛泛之书。本书本序,在中医界,首次正式提出“古中医医算史”概念,开启一个古中医研究的新领域,将古中医与天文历数、天象气数联系起来,开创了古中医天文学的研究时代;首次厘清中医医算的学术史体系,明确了医算从时间跨度上具有学术流派的承传性;首次在相关学者研究成果前提下系统梳理了少数民族的上古中医医算的文化遗产,证实了医算与天道、天象、历法相关的客观性;首次明确了中医医算是一个各国各民族医学广泛的学术现象,而不是哪一家独有;首次明确了不同民族的医算体系具有相同的理论内核与共同的天象历数,而且都是以古中医为源头活水的不同时期、不同民族的流布;首次提出由望、闻、问、切四诊合一的断病模式完善为望、闻、问、切、算的五诊合一断病。这六个首次论述,不仅开创了古中医的学术研究新领域,而且也为中华上古文明与文化的研究提供新思路,“天子失官,学在四夷”,更是我中华文明复兴之路的文化启示录。

医算概念在藏医、彝医、水医、纳西医等民族医学中早就以一种客观的文明形式存在了。其实,在中医基础理论中,在中医临床实践中,在中医学术史中,中医的医算一直都存在着,而且对于中医学术的发展起着经纬纲目、规矩方圆的作用,如中医理论体系中的五运六气、四时五行、大司天、子午流注、灵龟八法、飞腾八法、伤寒钤法、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等等。不过,中医界一直都没有将其提升到“医算学”的角度上来认识这种中医固有学术现象,反而在认识医算的过程中还经历了是与非的文明认同与文化虚无,这实在是中医界的耻辱。好在,近些年来,关于医算范畴内的中医理论,在中医界逐渐开始取得共识,临床上也有大量实践实证,如子午流注、五运六气,等等。但是将其升华到学术史体系角度的认知,还没有人这样做。人们仅将中医医算学视为器与术的一种,没有上升到天道历数的层面上来看这个学术问题,使中医医算学的学术地位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与研究,实在是我辈遗憾。

具有科学属性的事物,说明它是客观的,中医西医皆是如此。从天象上看中医医算,医算为道;从医算本身看中医医算,医算为理;从临床实践看中医医算,医算为术;从器上看中医医算,医算为“糟粕”;从哲学史上看中医医算,医算为“迷信”。道不明,理不清,术不用,器不应,信不真,这就是中医医算的学术现状。对于现代科学,基础理论的量化规律,各种数理化公式,这些现代科学的数术,大家都能接受,现代科学的数术,其核心基础的学术定位是毋庸置疑的共识。而对于中医基础理论的量化规律,中医的数术,则迷信、唯心、机械,等等,各种口诛笔伐,而无视其指导下的临床实证。这种中医数术的学术定位,对于中医作为一门经世济民的千年大学问来说,是十分尴尬的。这种尴尬,不是中医学术本身的尴尬,而是中医界、中医史学界、中医人的尴尬。

我在《古中医天文学·无极之镜》(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7年第二版)中从客观定量角度厘清了中医医算的历数内核、天象逻辑、天机所在,如今又从中医医算角度厘清了具有科学属性的中医学术体系,作为一个完整自洽的实践逻辑体系的定量与定性系统的生发关系,不知现代中医界能不能认识到这一点的基础性和重要性?中医科学化,就是中医的象数化,就一定要中医理论逻辑定量化,否则永远是草根树皮三指禅,再加上现代中医的西医定量化。我们的中医在“象”的领域里已经衍化得太烦琐,什么圆运动,什么取象比类法,各种定性中医论,各种主观中医论,甚至有人还提出了“唯象中医”论。在“数”的客观中医领域里却还是若隐若现,其实无论是岐黄鬼僦经、还是卢扁难经,仔细翻一下经书,你会发现,中医的数术无处不在,中医的历数无处不在,中医的天数无处不在,中医的运数无处不在,中医的气数无处不在,中医的命数无处不在。因为不懂,所以无视,这才是现代中医界最大的无知。

经常有人问,作者的这些古中医书能不能治病?实际情况是,中医在治人的病,我在治中医的病。都是治病,患者不同而已,渔和鱼,哪个意义更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书中讲的是计算机和区块链的工作原理,有些人就是要问能不能玩《王者荣耀》,能不能打MSI,书中讲的是汽车飞机工作原理,有些人就是要问汽车飞机谁更快的问题,说的不是一回事。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大家都热衷于去做一个好的泥瓦匠,但做得再好也只是个匠人、医匠,却没有人愿意作鲁班设计师、岐黄鬼僦,这个逻辑毒害和洗脑了一大批中医人。关于中医医算也是这个逻辑,我在《古中医内算学·伤寒方术》中剖析了古中医医算的基本逻辑,顺着逻辑推理、推论,有些事情是无为而无不为的。中医本是神鬼之术,但大多数人都不知神的事,却津津乐道于鬼的事,这也是中医道不为道的原因所在吧。道理术器之间的关系既对立,又统一。经曰,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智者察同,愚者察异。这是黄帝问道岐伯八十一篇,仅十三方传世的个中原因,不传方,方已在书中。这也是《五十二病方》《小品方》不能指导中医临床的唯一原因所在。

当然,中医医算的研究之路还很长,本书也只是将其学术现象一一罗列出来,稍加分析整理与思考,而真正距离现代科学意义上的定量与定性的有机结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无疑,经过中医几千年来的实践实证,已经毫无异议地证明,中医逻辑体系是科学的,但我们怎样去看待和描述这个科学属性,不仅是单纯证明智力与智商的问题,更是一个考验中医人大智慧的问题。现代中医研究一百年来的各种怪现状,我在《现代中医百年学术史之现状调查·中医难》(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7年出版,原名:《中医乱》)中已经完整地总结出来,十八乱,乱乱惊心,十八难,难难惑人。既然我们已经发现问题关键所在,解决问题的时间还会远吗?本书在此,为各位中医界学人重新认识中医学术史、认识中医科学属性,提供了一个新的学术视野、学术方向与学术思路。关于古中医医算史,就是一部古中医数术史,就是一部古中医子学史,就是一部古中医量化史。但若真正取得中医医算的研究进展,任重道远不是最重要,上下求索不是最重要,殚精竭虑不是最重要,焚膏继晷不是最重要,屡起沉疴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中医界的决心和破与立。

曲径通幽,灯火阑珊,世外桃源。

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是谓《古中医医算史·伤寒方术·前传》之序。

路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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