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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出卖而远走上海

1929年5月,聂守信向人借了一笔路费,才得以回到了家乡,继续在省立第一师范插入原班继续学习。经过这一番独自闯荡,稍尝了一点人间滋味,总算知道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咸。这是在任何学校不会学到的,任何老师也不能教给的,这其实也是一个莫大的收获。守信在给二哥写的信上说:

理想是直线,但事实是曲线的。

经过这次挫折,守信的革命意志并没有消沉,他在学习专业课之余,阅读了部分的马列经典著作和进步书刊,并以文艺演出的形式,积极投入反帝反封建及募捐救灾、办学的宣传活动中。

多才多艺的守信经常受到友人们的赞赏,更受到一些低班女同学的崇拜。他尽情领略这种真诚的友谊和春天般的欢乐,并开始萌发了自己纯洁的初恋。

这年10月,守信在参加学校戏剧研究会举办的中文话剧演出活动时,结识了初恋女友袁春晖,也是他唯一终身爱恋的人。即使以后他在灯红酒绿的大上海闯荡,与许多歌星、影星相交,都不能改变他对远在家乡恋人的忠贞。

回到省第一附属师范学习期间,守信与学生中的进步力量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并继续自学有关马克思主义的理论。1929年7月11日,云南的军阀为了备战而搬运军火,结果引起昆明市北门街江南会馆火药库的大爆炸,无辜百姓死伤数千人。中共云南地下党在“济难会”掩护下,组织救济灾民。

守信作为“济难会”的主要成员,参加了学生组织“七一一青年救济团”。他尽全力协助灾民解决衣物、食宿、卫生、教育等问题,他还四处奔走,积极开展宣传工作。

守信还发动灾民向军阀政府请愿,要求严惩祸首,赔偿损失。反动当局对此大为恐慌,派军警四处搜捕学生。守信在群众的掩护下幸免于难,被安排去乡下躲避了一段时间。

在毕业前夕,守信得悉他有被捕的危险。1930年初,云南军阀之间的混战基本结束,他们得以转过来镇压革命人民。许多共产党人被捕牺牲,也有一些意志薄弱者当了可耻的叛徒。

1930年2月22日,是农历正月大年初四。玉溪县学生为了唤醒民众,在玉溪青年学术研究会的统一组织之下,回到故乡举办文艺宣传晚会。此时的守信,已经是18岁的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了。这是他第四次回到故乡。

演出地址选在玉溪乡村师范学校的操场上,即后来的玉溪军分区后院。当天晚上,守信参加演出的文艺节目有《高矮人讲话》《卖花姑娘》《外国女郎舞》和话剧《春闺怨》等。他曾经三次扮演女角出场,还在换幕时出来吹过笛子,表演过口技,这些别开生面的演出,给玉溪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年5月,守信被叛徒供出参加共青团的情况后,敌人便开始对他进行暗中监视。有一天,他三哥聂叙伦的好友李同文突然跑到聂守信家里,说无意间他在父亲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份逮捕名单,上面就有聂守信的名字。李同文的父亲是当时昆明地方法院的院长,李同文提供的这个消息肯定是可靠的。因此,守信必须立即离开昆明。

可是离开昆明又能到哪里去呢?这时的守信刚由省立师范毕业,玉溪教育局曾聘请他到玉溪中学教英文。可是到了玉溪,仍然随时有被捕的可能。唯一的出路就是远走外省,可是路费上哪儿去弄呢?即使走成了,今后的生活怎么办呢?

恰在此时,守信的三哥聂叙伦有一位福建朋友薛耕愚先生在上海开设了“云丰申庄”,经营纸烟业务,他约聂叙伦去担任会计。

三哥聂叙伦想,如果把这个工作让给弟弟,他就能够很快离开昆明,逃脱被反动派逮捕的厄运,况且全部路费都由店方提供,到了上海还有个落脚的地方,生活上也就有了保障。于是他便立即同薛先生商量,以自己要在家照顾老母为由,让守信顶替自己去上海,薛先生于是同意了。

母亲没有责备守信,仿佛是因为太紧张,也没有哭泣,只忙着为他收拾行装。上一次守信离家的时候,母亲也是这般为他忙碌,不知情地忙碌,可这一次,她是眼睁睁地和她的小儿子分离了。

守信心如刀绞。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还从没有恨过人。而这一次,他是从心底里仇恨那些逼他背井离乡的人。

没有少年的莽撞,没有虚浮的憧憬,也没有一丝凄惶。守信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了,他不能辜负所有爱他的人,也不能屈服于他恨的人。

7月10日清晨,守信告别了亲人,告别了家乡,乘坐滇越铁路的火车前往上海。 qOfRUVzxJj18GXC9sWKGpOkCnGRpb4/ttIwqKFEa8MTFKFedFmG09UIwD2DSi33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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