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
其他人纷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冲林枫,冲李海明,纷纷发出了求饶。
只可惜,林枫哪有心情听这些?
若非照顾韩潇言的情绪,这间包厢内,最少死一半,才能让他泄愤。
不过也正是因此,无法大开杀戒泄愤的林枫,只能眼不见为净,带着懵懵懂懂,晕乎乎的周奉礼和周强,还有韩潇言在哭天喊地的求饶中,走出了包厢。
一直等来到金夜酒吧门外。
当林枫询问是不是要吃点东西的时候。
韩潇言摇头道:“这个时间点,我妈的手术应该已经开始了,我要去医院等候……”
“嗨,看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林枫拍了拍脑门道:“这样,我陪你一起去,路上买点吃的带上。”
至于周奉礼与周强二人,自然是打发回家。
不过当两人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来到手术室外后。
看着门上醒目的红色手术进行中,韩潇言哪有心情吃包子?
“算了!”
林枫见她这关切的模样,也没心情,只能随手放在一旁。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很安静。
实际上,自从金夜酒吧出来之后,韩潇言一路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忧母亲手术,并未多言。
对于金夜酒吧包厢里面的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这让林枫有些郁闷。
“莫不是又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极其不美好的印象?”
林枫暗暗想着。
不应该啊!
自己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打死那黄哥,如他所说,完全是属于正当防卫……恩,确实是有些防卫过当的嫌疑。
“但我也没有主动伤人!”
……
与此同时,河谷山庄!
“让,让,闪开!”
汗如雨下,领带早已被拧下来抓在手中的秦乾易,就像是精神病人一样,跳下自己的劳斯莱斯幻影之后,便一头扎入山庄之内。
一路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如若有人敢阻拦在前超过一秒,便被其无穷巨大的力量给掀的东倒西歪。
一边狂奔,还一边不断的擦拭额头汗水。
导致整个人头发乱糟糟,看起来,越发像是个精神病人一样。
“这人特么疯了吧?”
“快,快去叫保安。”
“那跑出来的?”
“这山庄的客人就是这素质?”
被推搡的趔趄不已的过路客人,自然不会对秦乾易有所嘴下留情,不过,秦乾易此刻根本不在乎。
他连自己小命都快要没了,哪里还在乎什么形象和辱骂?
“嘭!”
直到看到紫竹院的大门,整个人宛如一头野猪一样,扛着肩膀,直接给撞开之后,整个人,踉踉跄跄,还没等站稳脚跟,看到院中的秦笑语。
秦乾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一个箭步,整个人跃起,飞跪在皱眉的秦笑语面前。
“大小姐,救命啊,要出人命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说着,秦乾易一把抓住秦笑语的裤腿,满面悲愤与惨白的颤声道:“大小姐,我在江州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辛劳,看在这秦海集团的大好盈利上面,给我一条生路吧……”
“怎么了?”
原本皱眉的秦笑语,听到这发自内心的恐惧与凄楚求饶,连忙心头一跳,弯下腰,就要将秦乾易扶起来。
秦乾易却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并一把推开秦笑语道:“大小姐,你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我,我……我真是没活路了啊!”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着秦笑语无奈的话。
秦乾易便感觉心脏宛如被针扎一样,满腔的窝火与悲愤道:“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这完全是被人算计,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絮絮叨叨半响,一抬头,秦乾易看到大小姐秦笑语满面无奈的看着自己。
连忙停止了辩解,开始语速飞快的解释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发生在金夜酒吧的事。
张晓军注定是完蛋了,落在李海明的手中,谁知道是什么后果?
于是,这时候张北鸣不得不带着憋屈与窝火,跑去找秦乾易,让他帮忙救自己的儿子。
秦乾易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听到张北鸣的话,感觉莫名其妙道:“张晓军落在李海明手上,那李海明是谁,你不比我清楚?我又不是军部大佬,打个电话人家就听我的。”
张北鸣闻言,顿时恼了。
“秦总,话不能这么说,这事是你当初找我办的,我让晓军出面去处理,谁知道那个叫林枫的茬子这么硬?连李海明都给抬出来了?”
啥玩意?
林枫?
“等等,你说的是那个林枫?”秦乾易眼睛一瞪,抓着电话怒喷张北鸣道:“还有,你小子可别给我乱甩锅,我什么时候让你找过林枫的麻烦?”
全华夏叫林枫的人很多。
江州叫林枫的人也不少。
但,能够认识李海明,这位龙山特种大队队长的,那可就寥寥无几了。
尤其是在江州这地界上。
秦乾易一听这个敏感的名字,连身份都来不及辨认,便警告张北鸣少给自己甩锅。
这可把张北鸣给气炸了。
你燕京秦家人了不起?
是,我是惹不起秦家嫡系。
可你秦乾易又不是秦家继承人,玩过河拆桥玩的这么阴险,是不是有些太无耻了?
“秦乾易,咱们做人要讲点基本的良心,那个叫黄麟的人,给我打电话,他怎么有我电话号码?是不是你给他的?别说不是,他亲口说的,他叔叔是你的副总,他遇到一个叫林枫的家伙,被打伤了,说是你给了他电话,让他联系我……”
随着张北鸣的解释。
这一下,秦乾易反应了过来。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可……”
呼吸一滞,秦乾易怒喷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找林枫的麻烦了?还有,你给我说说,这个林枫身高,长相,大致是什么样子?”
张北鸣被秦乾易这态度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但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悻悻然的简单描述了一下。
然后,哐当一声。
张北鸣只听到声筒对面传来一阵巨响,再紧接着,就是半天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