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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这是怎样的世界！警察一定会查办的。”

姜仁浩想要逃避对话，试图转移话题。

徐幼真望着他，眉头皱得更深，略带气愤地说：“就是因为二十一世纪的警察不去侦办啊！”

“你再等等看吧。才过了几天，不是吗？”

最后他这样说。然而她并不退让。

“你听我说。理事长，也就是创办人李俊范，他在一九六四年成立了这家学院，也就是朴正熙政变掌握政权成为总统之后的事。那个人本来在市政府的福利部门工作，似乎一早就知道给身障人士的福利预算相当多，才筹备了雾津聋哑学院。虽然无法确认，但倘若属实，李俊范挑选聋人就是因为相较于其他身障人士，聋人还能从事体力劳动。说来可笑，聋人刚好也不会说话……因此他在雾津市郊区买地，建了一些临时建筑物，接下来动员收容的聋人盖房子。从那时候开始，创办人李俊范就领取了许多国家预算。之后雾津扩大，当时的郊区变更为市区，地价瞬间暴涨。他可以向雾津市领取经营预算，而更巧妙的是土地归法人所有，于是他又将变成市区的土地变卖后搬到郊区去，就是现在的海边。可观的巨额地价差额就全部成了法人的财产。说得好听是法人的财产，但理事长依然是李俊范，两个儿子一个是校长，一个是和财路有关联的行政室长，想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李俊范这两个双胞胎儿子学历普通，女儿在美国念高中和大学，女婿个个都是不得了的人物，根据我们的调查，其中也不乏检察官。所以说啊！

“有一件更值得注意的事，慈爱学院的旧址就是现在的雾津警察局。换句话说，李俊范是把土地卖给了国家……目前查不出警察和慈爱学院之间是否有密切关系，只知道独裁时代抓到示威者而雾津警察局收容不下时，慈爱学院偶尔会将一层宿舍楼借给警察使用，就算在那里非法监禁、严刑拷问，也没有人听得见。这样你能够了解为什么警察会拖延侦办了吗？”

刹那间，姜仁浩看见徐幼真站在冰河前，手上举着一只小锤子的幻影。虽然知道这世上到处都有坏人，但他仍试图展现出乐观豁达的样子。可是她的话仿佛一桶冷水，无情地泼在他的脸上。

“姜老师，虽然只过了几天，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感觉不到其中的怪异之处吗？校长在学校厕所内性侵，学生一定会尖叫的，老师们，听得见的老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姜仁浩的头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