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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妈妈也来了气，语调提高了不少：“你看看现在这疫情，如果以后你老了，也生病了，也碰上这情况了，谁来照顾你？”
“再说了，哪有一对夫妻没有孩子的？这还算是个家吗？虎子多喜欢孩子，你不能生，现在他是对你好，指不定以后就找别人，让别人给他生孩子去了。”
“他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以后不是？”程妈妈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道：“漾漾，你听妈一句，孩子是夫妻重要的联系，日后哪怕没感情了，但碍于孩子，这个家还是不会散。”
“可是没有感情的家，冷冰冰的家，对孩子就是好的吗？”程漾反驳，“孩子是缘分，来了自然珍惜，不来也强求不得。”
程妈妈气得抬手就要打程漾，可想到她这么大了，又悻悻地放下手：“你现在没有工作，要事业没事业，要孩子没孩子，怎么就活得这么失败。”
程漾在听到这话后眼神瞬间黯然下去：“是啊，我怎么就活得这么失败。”
程妈妈话赶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可碍于长辈的面子，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期盼，最终还是没道歉，打开车门：“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去。”
车厢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程漾头趴在方向盘上，眼眶酸涩，太难了，这个世道对女人的要求太难了。
宋一彦的隔离日子已经过了十来日，每天早中晚三次都会测体温记录，再给陆雨霖做些她爱吃的菜，陪国国玩玩亲子游戏，时间过的非常快。
吃过晚饭后宋一彦坐在沙发上陪国国看动画片，看陆雨霖神色有些不安，上前握着她的手：“怎么了？难受想吐？”
陆雨霖摇头：“我这几天给姜珺打电话她都没接，发微信回的也很慢，而且都是嗯哦的几个字，和以前判若两人。”
“等隔离结束了我陪你去看看。”宋一彦将手放在陆雨霖的小腹上，“这几天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你再想这么多，当心小家伙不满了。”
怀了孕的人格外的悲秋伤春，陆雨霖也是：“真不知道这疫情什么时候结束，我都不敢带国国出去玩。”
“现在战疫已经成为日常了，就当我们生活中有了新的习惯。一切都会过去了的。”
陆雨霖抚摸着宋一彦的眉骨：“这口罩和护目镜戴久了，高挺的鼻梁都塌了。”
宋一彦轻笑一声：“哪有这么夸张。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倒是习惯了披甲上阵，习惯了时刻待命。”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陆雨霖眼里有担心，但更多的支持和鼓励。
三天后，十四天的隔离结束了，宋一彦又特意带着陆雨霖和孩子去医院做了核酸检测，隔天去拿报告时没想到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住院那天的护士。
“护士阿姨。”国国奶声奶气地喊了声。
护士显然也认出了他，弯腰揉了揉他的脑袋：“小朋友，今天是来复查的吗？”
国国点头，宋一彦笑道：“报告正常的。”
“阿姨，亲亲。”国国可记着护士上次说。
护士被国国这萌萌的表情和语气给逗乐了，隔着口罩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下，路过的医生和她打了个招呼，问了句：“张护士，你侄子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