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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开门，房租工资却是一样都不能少，听说老板把房子做了抵押贷款，上个月月底向我们局里申请复工了。毕竟火锅也做不了什么外卖生意，我们上门验核指导的时候，老板说起这几个月的心酸，一个大老爷们眼眶都红了。”
“现在大伙儿除了上班一般都宅在家里，他就算开工了有生意吗？”
“能有一个客人来吃，总好过颗粒无收。”
程漾有些疑惑：“可是安全吗？不是说要避免聚餐什么的吗？”
“现在本地病例已经连着二十多天都是零增长了，境外输入在一入关就被隔离了，现在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用人人自危。我们要求店里对客人采取消毒、预约、分散就餐、提供公筷等措施，减少交叉感染的风险。”
程漾忽然坐直看着林明戈：“既然我辞了在家，不如就当调理身体，正好要个孩子。”
他们结婚也有几年了，夫妻生活频率也高，但就是一直没有怀上孩子。
林明戈刮了下她的鼻子：“你都还是个孩子，要什么孩子？这事顺其自然，不急。”
虽然程漾比林明戈大，可自从两人开始谈恋爱开始，林明戈就一直把程漾当孩子一样宠着。
程漾沉默了片刻后语气有些沉重地开口：“如果我不能生了，没有我们的孩子，你会遗憾吗？”她悄悄去医院看过，她因为宫寒严重，不容易怀孕。
“遗憾会有的，但谁规定人生就必须十全十美呢？小姐姐，不要刻意给自己压力，你有我，我有你，孩子是锦上添花，但不是生命里必须的。”
“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好，我想好好亲亲你。”程漾搂着林明戈的脖子，脸在他下巴蹭了蹭，“这段时间忙得你有胡渣了。”
林明戈故意用胡渣刺了刺程漾：“小姐姐，来吗？”
“没有耕不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程漾趴在林明戈胸前，能感觉到他胸腔在微微震动，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她只觉得被裁员带来的愤怒不甘，疫情下的烦躁不安，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宋一彦连着值班了五天，这天回了科室一趟后又赶着去菜市场买了几样菜，陆雨霖开始有妊娠反应了，吃什么都没胃口，但营养又要跟上，他挑了上好的牛小排，准备炖了牛小排山药汤给她补补身子。
灶台上小火煨着汤，宋一彦靠着冰箱望着火苗出神。
陆雨霖在浴室里给国国洗澡，时不时传来母子俩的欢声笑语。
陆雨霖的手机铃声把宋一彦的思绪拉了回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宋一彦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陆雨霖陆小姐吗？”
“我是她先生，您哪位？”
“您好，我这边是妇幼保健院的。”电话那头护士语速有些快，把来电意图说了下，“请陆小姐尽快来医院一趟。”
陆雨霖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宋一彦一动不动站在那，脸色白的吓人，她不由走过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