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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是真的没听清，这明老爷子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然后又含糊其辞的。
现在的明老爷子，跟当年她印象里的人，完全不一样。
当年的明老爷子是什么样？
意气风发的很，中气十足，年纪颇大，心不老，跟明尚尚的关系特别好。
连带着她跟明老爷子关系也不错。
可是现在。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自.....杀...”明老爷子半天说了这话。
这让时念还是没听明白。
“明爷爷，您能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吗？”时念语气一字一句的，生怕说的着急了，这明老爷子没听懂。
明老爷子是听懂了。
可是复述，对于他来说，太难了。
他恨他这不争气的身体。
时念好不容易来看他一次，家里也没其他人，这是个好机会。
可是他该怎么说？
该你怎么把他知道的说出来？
当年明尚尚是自杀吗？
不是的。
从头到尾，那场自杀，就是一场骗局。
他们以为是他们赢了，到头来，赢了的还是那个恶魔。
他们就是养虎为患！
那恶魔就该早点死！
“明爷爷？”时念看明老爷子不说话，非常有耐心的又叫了一声。
明老爷子动了动手指。
时念目光紧紧的看着明老爷子，不明白，明老爷子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感觉他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是想说什么。
时念也有点捉急，但是她知道，这种事急不得。
“爷爷，您别急，慢慢说。”时念让明老爷子慢慢来，但是别不说话。
这要是不说话，那事情不就行程了死局。
就刚才明老爷子的态度，当年明尚尚的事情，他是不是没有不管？
是不是他也调查过，知道些什么？
尹翔的死，是跟当年明尚尚的死有直接联系的。
时念是紧张明老爷子说话的意思的。
这直接代表着，当年的事情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真相。
“她，不是......”他很努力的想把话说清楚，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想用手指写给时念，却也没办法。
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废人。
或许话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可是他不想真相被埋没。
当年的事情，是他作茧自缚，可是明尚尚？
她什么都不知道。
明尚尚是无辜的啊。
可是她却被利用，被抛弃，甚至被迫自杀！
明尚尚的死，在明老爷子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去过。
因为事情的真相，根本没有人知道！
时念内心有点焦急，然也知道，跟老人说话，那肯定急不得。
只能慢慢来。
“您继续说。”时念鼓励的看着明老爷子，让明老爷子慢慢来。
她今天来拜访，就是想了解当年的事情，想了解明文泽，那不管明老爷子语速怎么慢，她都是可以接受的，她把时间留出来了。
只要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她可以等，她有耐心。
“当年......尚尚，另有，另有，秘密。”明老爷子断断续续跟时念说着，也不知时念听没听懂。
时念是勉强听清了。
但是这好像跟之前明老爷子说的话对不上，刚才不是说是不是自杀的问题？怎么这会又说到另有秘密这个事上了？
“什么秘密？”时念接着问明老爷子，想着尽可能的还是要整明白，虽然说这听的是真的一知半解。
“秘密......”明老爷子听着时念的话，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跟时念说真的可以吗？
“你跟，你跟......”明老爷子大喘气的，又换了个话题。
“恩？我跟什么？”时念尽管是有点儿不解，却还是都顺着明老爷子来。
她觉得明老爷子的话是可以相信的。
因为曾经的明老爷子生杀予夺，在商场上雷厉风行，这样的人，如今身体出了问题是一回事，脑子该是没问题的。
她反正是这么认为的。
“文泽。”明老爷子是真的怪大喘气的。
“我跟他怎么了？”时念见着明老爷子提到明文泽，一下子也来神了。
她本就是冲着要了解明文泽的心思，来拜访的。
她想知道明文泽的身上都发生过什么，明文泽跟当年明尚尚的事情有关嘛？
当年顾博瑞说明尚尚的两面性格，跟这些有关吗？
她想知道。
“关系，怎么，样了？”明老爷子说话慢慢悠悠，又断断续续。
时念等了半天，听着明老爷子这么问，略是无奈道：“还可以。”
的确是还可以，也算是朋友吧。
时念这属于照实说。
“还.....可以？”明老爷子显然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时念跟明文泽的关系还可以，那他的话，还要说吗？
本来是非常想告诉时念的，因为时念跟明尚尚当初的关系非常好，可是现在时念这么一个回答，他却觉得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时念可以信任吗？
怎么说也这么久没联系了。
“偶尔会联系。”时念的回答是属实也中肯，的确是这样的。
没有任何的夸夸其谈。
时念明显的感觉到了，明老爷子在听她这么说了以后，情绪似乎一般？
就感觉不想她跟明文泽关系好一样。
但是明老爷子亲口把权给了明文泽。
为什么现在又不希望她跟明文泽关系好？
明文泽真的有问题吗？
“你，喜欢，他？”明老爷子直勾勾的看着时念，非常在意，时念会怎么回答他。
时念不明白，为什么明老爷子的反应会这么大。
并且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没有，我不喜欢他。”时念否决的很干脆。
她跟明文泽的假装，父母是不知情的。
周围人都以为她跟明文泽是在一起的状态。
但是那不过是假象。
她觉得对明老爷子，没必要撒谎。
她想从明老爷子那里知道，关于明文泽的事情。
明老爷子一定知道什么。
“好，很，好。”明老爷子听着时念不喜欢明文泽，硬是说了两个好字。
这就让时念心底里的怀疑更加的加重了。
明老爷子不希望她跟明文泽的关系好？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时念不明白，也直接问出来了。
这是她该问的吧。
毕竟这很奇怪。
“他不适合你。”这话明老爷子倒是没有断断续续。
他不知道怎么跟时念说起来那些事。
该怎么说，时念才能理解？
该怎么说，才是最通俗易懂，又不那么惊世骇俗？
他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