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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冲好牛奶以后，敲开了季琛的门。
季琛在房间里看书，看上去岁月静好的。
可是大晚上看书，季琛有精神？
秦芷看着季琛那昏昏欲睡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季琛努力的想让自己不那么健忘，但是可能吗？
“还没睡呢。”秦芷将水杯放在了季琛一旁的桌上。
“没睡。”季琛态度冷淡，目光也是放在书上，没给秦芷一个视线。
“你应该渴了吧，等会记得把牛奶喝一下哦。”
秦芷原本是想弄水的，但是后来一想着大晚上一杯水会很奇怪，可是牛奶就不会奇怪了。
季琛啊季琛，就等着变成傻子吧。
“恩。”季琛对秦芷的话，仿若不疑有他，秦芷说什么就是什么，秦芷说的都是对的。
秦芷看着听话的季琛，心里的不爽降低了不少。
就算是她被人说又如何？现在的季琛还不是对她百依百顺，而且季琛就像个傻逼。
动作迟缓，做什么都需要帮忙，现在季琛离开了人呢就是个fw。
天之骄子成了fw，这让秦芷不高兴的心，开心了很多。
在秦芷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季琛面无表情的把牛奶倒进去了旁边的盆栽里。
然后将杯子放回原处，装作是喝了的样子。
秦芷太相信季琛已经傻了的事实，所以根本没有去盯着季琛喝下加料的牛奶，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傻子没什么好需要看着的。
在她的心里，季琛已经是个傻子了。
她不知道的是，总有一天，她会为了她的大意，而付出代价。
一周后，元旦到了。
这代表着又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对于时念而言，是发生了特别多事的。
陆淮逸自杀。
尹翔自杀。
季琛出事。
元旦这天，时念想着怎么都该跟季琛说声元旦快乐。
于是她想了个法子，提了礼物去曾敏芝住的地方。
就光明正大的提着东西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最近曾敏芝忙着调查秦芷的事情，有时候是不在家的。
时念来的时候，十分巧，家里只有季琛一个人。
只有季琛一个人的时候，时念把礼物给了季琛，又跟季琛说了元旦快乐。
在看着季琛陌生又防备的眼神时，她有些遗憾跟失落。
季琛什么都没记起来，不记得她的样子，让她是最难受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不会改变现状。
或许快了，又或许还要很久。
“我先走啦。”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念怕等会碰见曾敏芝回来，就提出来先走。
而时念要走，季琛却道：“阿念。”
这声阿念，让时念又惊又喜，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说：“你叫我什么？”
“我以前，是不是叫你阿念？”季琛这话是充满试探的。
听着这个口吻，她就知道，季琛并不知道她是谁，没有想起来。
只是在试探。
不过都有印象是不是以前叫她阿念了，那或许很快就可以想起来了？
时念总是在做着最好的假设。
要不是心态够好，估计就走不到现在了。
“对，你以前是这么叫我的。”时念肯定的给了季琛回答。
“很抱歉，我只有一点点印象。”季琛真的在努力想了，可是每次想起来一些事就很快又会忘记，跟什么都没想起来似的。
要不是有备忘录，可能他现在都不是他自己，只是行尸走肉的一个人。
他很努力的让自己尽量去记得一些事。
“没事的，会都想起来的。”时念对这其实还挺自信的，因为现在季琛已经想起来一些事了不是吗？
那接下来不就是水到渠成？
她相信会这样。
“恩。”季琛恩了一声。
“你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季琛想着现在没其他人，叫时念陪陪他，顺便跟他说说话。
“可以啊。”留下来陪季琛，那是她想做却不能做的事，而季琛主动说，她开心了。
“谢谢你，陪我去后边喷泉那里走走吧。”
今天是太阳，全球变暖的情况下，冬天也是晴空万里居多，也已经是常事了。
“好。”时念没有理由拒绝季琛，并且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季琛说什么谢谢。
他们之间不需要谢谢，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时念跟季琛一起走到了后花园这边，喷泉旁是花圃，冬天了也生长的很艳丽，显然被照顾的很好。
“我跟你以前关系如何？”季琛说话慢悠悠的，走路也慢悠悠。
好像这场事故给季琛最大的改变，就是让季琛各个方面都慢了下来。
“我们是恋人。”时念没有迟疑的说出了他们以前的关系。
她怕如果迟疑，那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那多遗憾啊。
本身现在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情况。
说白了，好不容易季琛愿意跟她聊以前，那她肯定使劲的把事情往他们之前关系上说，特别还是季琛主动问题的前提之下，那就更加该先说以前的关系了。
“噢。”季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就哦了一声。
这让时念有点失落。
或许现在的季琛，也不过是想起来他对她的一个称呼，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想起来，是她有点期望够高。
想着季琛都想起来怎么称呼她了，那离想起来一切就不远了，其实还很远吧。
她跟季琛认识了这么久，不是吗？
“慢慢想，你不要着急。”时念明明自己挺着急的，却反倒是劝着季琛不要急了。
她是急躁，但是她不想季琛也急躁。
季琛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时念觉得季琛身体肯定还是有一定问题的，不过很奇怪的是，她暗地里查过季琛的档案，在档案里，季琛的身体很健康。
健康到她怀疑季琛身体不好，都是臆想。
然而季琛的反应告诉她，季琛身体就是有问题。
“恩。”季琛嗯了一声，没有要说更多的意思。
时念觉得季琛好像最初认识的样子，话很好，惜字如金。
那个时候他们关系里，好像更加主动的是季琛？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有些事好像她都要不太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是，她喜欢季琛。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
“发消息就可以。”
他们之前谈话的时候，是把好友都加回来的，只是季琛没给她发消息，她不好突兀的给季琛发。
这会刚好是个机会，提醒季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