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心中有一万个不乐意,却也还是转身看向了声音的源头,没有听错的,就是明文泽。
“好巧。”时念没说什么话,明文泽就开口了。
时念寻思,是啊,很巧。
季琛见着时念旁边的明文泽,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明文泽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种笑面虎,表面乖巧,实际上包藏祸心的感觉。
就很不喜欢。
笑的很假。
“你怎么在这?”时念被明文泽这般说话的,将话题给拉了过去,出于礼貌的问询。
明文泽意料之中得到了时念的询问,回答的非常完美:“过来这边跟客户聊事情,然后有点饿,就来这里了,没想到会碰上你。”明文泽的话里话外,仿佛都在感慨,这实在是太巧了。
时念不疑有他,的确很巧,可是也没什么不对的。
就是巧合,总不能说明文泽是来碰瓷的吧?
时念不觉得明文泽会碰瓷,因为明文泽在跟她的相处上,是一直都有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在这个前提下,明文泽对她应该就是简单的友谊。
只是时念有时候觉着明文泽太巧了也不好,就比如说现在,她只想跟季琛搭话,而不是让明文泽出现打断,难免是有点儿烦躁的。
不高兴,还得忍着,烦躁里有点儿憋屈。
“这样啊,那你快去点餐吧。”时念顺着明文泽的话往下说,希望明文泽能够自己先离开,她还是比较想跟季琛相处一下。
不想明文泽继续在这里待着。
感觉明文泽继续待下去,对他是没什么好处的。
“你在这是做什么呀?”明文泽让时念失望了,他没有走,反而是视线放到了季琛跟秦芷的身上,开口问时念。
时念听着更是不高兴了,这还用问吗?
明文泽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的是季琛,也不是不知道季琛失忆了,简直是说废话。
可是时念也知道,这实在是她过于暴躁了。
“我有事。”时念忍着自己那略微的不高兴,觉着她的确是不能暴躁。
在跟宁梦雅的聊天里,宁梦雅都让她不要冲动,在时念的心底里,冲动跟暴躁,几乎是等号的。
“是什么事呀?”明文泽仿佛就忽然不知道识趣该怎么写了,又继续问着。
哪怕是看出来,时念有点儿不开心。
“明总,您上次也在,应该知道,时念小姐,总觉着,我的阿琛,跟她关系很好,您要是跟时念小姐关系不错,还是得劝劝她,不要窥伺别人的人,那样会让人不高兴的。”秦芷在明文泽的话结束以后,阴阳怪气了几句,不过面上的神情,还挺无辜。
就是好像这苛刻的语言,不是她嘴里说出来的。
时念听着这声音,觉着意外的眼熟。
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明文泽因着秦芷的话,眼神淡了下去。
他不喜欢秦芷这么说时念。
秦芷这不就是在说时念不要脸吗?
“秦副总,您严重了。”明文泽俨然是维护时念的。
“这是季总跟念念的事,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念念这边。”他接着的话语,又有点含糊其辞。
“呵,明总对时念小姐,可真好。”秦芷撇嘴,阴阳怪气。
时念在旁没说话,就秦芷现在这样子,有点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不对劲。
“咳咳。”季琛觉着他又累了,难道说吃饱了,就会累?那他这跟猪有什么区别?
并且还很困。
有点小感冒。
咳嗽是真的在咳嗽。
时念紧张的看着季琛:“你没事吧。”她的担心溢于言表,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她非常担心季琛的身体,是出自真心的担心。
可是那又如何呢?现在在季琛身边停留的,是秦芷,不是她,她也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连伸手都不行。
“阿琛就算是有事,我也会照顾好他的,时念小姐,请您保持好自己的距离,不要越界。”秦芷语气略重,看似是提醒,实际也是警告。
然而时念关心季琛,本该是理所应当的呀,怎么就是越界了?没有的。
她没有越界。
“你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念觉着秦芷是真的有问题,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有问题。
她整个人都是迷。
三年前的意外,秦芷还是秦芷吗?她觉着要打个问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琛是我的未婚夫,而我希望,您离他远点,我没有对你有任何的恶意,是你想拆散我跟阿琛啊。”秦芷这会话语又柔柔弱弱了,让人一听就很能有保护欲的那种感觉。
真的就是变脸比啥都快,怪离谱的。
时念被语塞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要脸?季琛到底跟谁是一对,秦芷不清楚?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良心不会过意不去吗?
为什么就一定要拆散她跟季琛?
这对秦芷有什么好处?
“我累了。”季琛在旁听着这些话,就觉着头有点疼,很想休息,不想再继续旁观下去了,感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能下次找机会跟时念聊聊了,现在有秦芷跟明文泽在,这两个人他都想打问号,因为他都不了解,如此之下,想来不会有机会能跟时念单独聊,那还是先离开的好,主要也是他就感觉自己太累了。
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是好无力气。
“阿琛,我跟你回去吧。”秦芷见此,贴心的在季琛耳畔说着。
随即她看着时念,语气很有当家女主人的意思:“时念小姐,希望您能够认清楚,我跟阿琛的关系是父母都认可的,你就如同阿姨所说的,不要再来纠缠了,对我们互相都没好处。”这话乍一听,好像秦芷还挺大度,都没对时念怎么样。
但是!季琛本就跟时念才是一对,她才是那个借助意外,就忽然插入进来的人。
她就不觉着自己有错。
仿佛是被人给洗脑了一样,一股脑的觉着,是时念在想恶毒的拆散她跟季琛。
时念反正是气得不轻,可是是季琛想走,她不想违背季琛自己的意思,也不想季琛都累了,还得听他们在这里辩解。
季琛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时念能屈能伸的,任由着秦芷跟季琛离开了,而她只能像在医院那次一样,目送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