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咬了下唇,憋着笑。
季琛一本正经的把话说完,就感觉很微妙,然后很开心。
不能否认。
不管季琛什么时候这般说,她都会难以抑制的心动。
“这辈子我谁都不要,只想要你。”时念搂着季琛的肩,索性他们在的位置比较偏僻。
不然这大庭广众之下,想来是很奇怪的。
这么秀恩爱,就很奇怪的吧?
“好巧啊,我也是。”季琛对时念没什么抵抗力,也没有下限。
宠溺无下限。
永远不要去想着,季琛能够对时念不好,那是不可能的。
从很多年前,季琛就下了决定,他的心里,只会有时念一个人。
再次重逢以后,他就更清楚自己想要的。
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时念。
如果不是为了时念,那其实他现在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好肉麻。”时念自己都受不了的吐槽了。
季琛亦是跟着时念失笑。
能够跟时念走到如今,是季琛觉着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他这辈子最成功的的不是其他,就是能跟时念在一起。
“有什么好肉麻的,是实话。”季琛脸不红心不跳,却能让时念心跳到加速。
时念嗔怒的看着季琛,要不要这么会撩?
主要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诶,就算是不在中间区域,那也是在参加宴会呀。
虽然是她先说羞耻的话。
可是她不讲道理呀。
时念是发现了,跟季琛随便说说,那些烦心事,就会一扫而空,真好呀。
“念念。”时念跟季琛瞎聊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音。
时念寻思,这参加一个宴会,还真是挺多人找她的。
转过身,时念见到了明文泽的时候,有些沉默。
明文泽跟季琛好像还没有见面过吧。
季琛见着明文泽,还是有些惊讶的。
同时他立刻就联想到,之前时念激动的去找的人。
不就是眼前的人?
季琛对眼前人保持着一定困惑,也保持着距离,甚至是防备心。
这不就是那位明老爷子的长孙吗?
一个一开始没有任何身份,忽然就冒出来的长孙。
说来真的特别奇怪。
一开始不存在的人,忽然就出现了。
一开始明家就那么一个孩子。
季琛觉着,没有办法对眼前的人轻易相信,以及没有防备心。
毕竟是未见其人,就闻其名。
躲在背后不出来的人,季琛一向不太喜欢。
季琛并不相信,明文泽事先不知道他跟时念的婚约。
他更倾向于,明文泽知道,只是装傻。
“文泽,你下来了。”时念还是怪自然的,让后搂着季琛的手没松开,就给季琛介绍。
“阿琛,他就是明文泽。”
“跟尚尚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确实是个男孩子。”
时念的介绍就很神奇。
主要是小的时候,她一度觉着明文泽是女孩子。
因为明尚尚是女孩子啊。
那跟明尚尚长得一模一样,小时候基本就看不出不对来,说他是女孩子,肯定相信的人特别多。
“恩。”季琛听着时念的介绍,还是很给面子的维护着表面的关系。
“我叫季琛。”
季琛不会轻易的露出敌意,只要是时念的朋友,他都会保持着一定的礼貌,就像是当初的陆淮逸,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季琛可以因为时念跟陆淮逸的关系不错,而一直忍耐。
如今明文泽尚且也没做什么,碍于时念的面子,季琛会给予最大的善意。
季琛从小的经历,让他性子其实很冷漠,可是因为时念,他愿意去改变,也在改变。
当年的季琛,冷酷无情到几乎没朋友,在这些年里,季琛真的变了很多,遇事也会跟人商量了,一路走到这里,季琛在变,在往好的方向走。
“久仰大名呀。”明文泽的态度意识特别的好。
亦如当年季琛跟陆淮逸初见一样。
季琛觉着有点熟悉。
“你知道我吗?”季琛顺口的问了一句。
明文泽明明就很友好,可季琛就觉得不自在。
“听说过。”
“这样,我倒是对你了解颇少。”季琛委婉的表示了他对他不熟。
明文泽想,季琛性子也算好了。
应该是说,在跟时念相处后,季琛的性格越来越好了。
此刻的季琛可一点也不像当年那差点要进少管所的样子呢。
偏执的季琛被时念治愈了?
但是毕竟曾经那般不幸福过。
只要引导的好,也不怕不会复发吧?
明文泽在跟季琛的接触中,就做了打算。
想要达到目的,那自然是要每走一步,都算得很完美。
明文泽能够出现在这里,是费劲了心思。
一般人肯定都没他想得多。
谁让他从出生,就被人厌恶。
他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他不该出生。
能活到现在,他比太多人过的艰辛。
如果他不算计,早在当年,他就真的死了,如今谁都见不到他。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当年是他的亲人想要他死,原因只有一个,他不该活着。
人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他又会生在明家吗?
怪可笑的。
“没事,以后我们接触会有很多的,慢慢了解。”明文泽特有礼貌的看着季琛。
伸手不打笑脸人。
季琛就算是对明文泽不喜,可如今明文泽这般有礼,他也说不出什么。
“恩。好。”季琛接话挺淡的。
那可不得淡一点。
季琛对明文泽是没有好感的。
在明文泽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为了这寿宴搭建的高台,话筒里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
“尊敬的各位来宾……”
一顿欢迎词结束。
主持人表示有请这次晚会的主人公。
时念隔着一定的距离,看着被人推着上台子的明老爷子。
心中百味杂陈。
当年的明老爷子身体很健朗啊,跟她的关系也不错,对明尚尚那是真的好。
明尚尚的性子,有一半是被明老爷子惯着的。
可偏生。
明尚尚的死,他们都没当做一回事,或许是嫌丢人吧。
她不能理解。
再后来接触就很少了。
而今,再次见面,他们所谓的娃娃亲,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时念望着台子上的人,神情复杂,记忆飘回了很久以前,连台子上讲什么,她都不知道。
只听到了周围的人特别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