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十一反包手抽出背后的三尺剑向下一斩,虽然三尺剑经过上次的战斗铁锈已经少了很多,但还是很钝。
老头的手仅仅只剩下一点皮肉连在一起。
“啊!”
老头发出杀猪般地惨叫。
围坐的人都傻了眼,大概没遇见过收了他们钱还翻脸地人吧。
筑基中期的中年人眉毛倒竖着,一掌将身前的桌子拍成了碎片。
应采儿愣愣地看着老头抱着断手打滚,被严羽拉到一边。
中年人掐出一个奇怪地手诀,身体开始泛起青色光霞。
“是风属性功法?”韩十一呢喃道。
韩十一的战斗经验其实不多,因此也不知道风属性功法的攻击方式,他决定先以静制动。
中年人眼中寒光一闪,身形随即消失不见。
韩十一突地觉得被后一阵风吹来,忙猛地将三尺剑格挡在前。
只听铛一声金属地响声,韩十一倒退数步。
韩十一吸了口冷气,只见三尺剑剑身出现了几道划痕,这三尺剑的坚硬程度他最清楚不过。
看着中年人手上戴的刚爪,韩十一不禁又多了几分防备。
韩十一单手掐诀:“雷盾!”
一层银白色地雷电护盾出现在韩十一身上,中年人再次消失不见。
噗一声,中年人的手毫无阻碍地探进了护盾之中,中年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可接着就一脸惊恐地抽回了手,看着焦糊地手指,中年人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就只会躲在里面当乌龟吗?”
“你不也是到处飞不敢和我刚吗?”韩十一戏谑地一笑。
“哼!好啊,你我单挑,不逃如何?”中年人将手背在身后。
“可别后悔”,韩十一手诀一变收了雷盾。
观望的众人都直摇头,在他们眼里,韩十一一个筑基前期地修炼者要和筑基中期地中年人硬刚。
认为是韩十一吃了亏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虽然是同一等阶,但到了筑基期多一小阶都有巨大的差距。
韩十一面带微笑一步上前,两人就对上了掌,一股气浪自两人周身弹出。
周围的人立马感到了压力,甚至有修为低下的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韩十一另一只手将严羽两人护到身后,一脸挑衅的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冷笑一声使出了全力,可韩十一好像没事人一样,连发丝都没有扰动一下。
很快中年人就憋红了脸,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中年人的同伴见状不对,欲上前动手,韩十一向前一推。
中年人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了一边,吐出一口精血,来帮忙的人更是直接倒地不起了。
韩十一将手放下,体内两个丹田中的灵力已经用了一半了。
“果然差距这么大吗……”
这时那天的声音再次出现:“持剑者啊,这些人该杀,杀了吧!”
直到现在他任然不清楚那天脑袋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他敢肯定和这三尺剑脱不了干系。
韩十一反问:“你是谁,杀他对你又好处?”
“你不是要杀尽在天下恶徒吗?杀啊!”声音在韩十一脑袋里回荡。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韩十一眼神一冷将剑高高地举了起来。
“别……别杀他”,这时又出现一个女子声音。
韩十一保持着举剑的之势:“你又是谁?”
突地一股能量从三尺剑柄传入韩十一体内。
“是那天的感觉!”韩十一忙收起了三尺剑。
“劝你快离开这里,要快!”女声随即消失。
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韩十一将三尺剑一背,伸手道:“把钱全交出来。”
一众人等都是一愣,然后如获大赦,将钱袋拱手奉上。
韩十一拿了钱袋,骑上中年人的大马飞驰而去。
半小时后,一队骑兵包围了驿站,一个媚眼如丝地男子出现在门前:“跑得真快啊,烧了吧”。
两天后韩十一三人到了路石城,他们正在一家客栈吃饭。
一路下来,两个女孩子也相熟了,应采儿就和严羽讲起了她觉得有趣的事。
“小羽,你知道古帝国第一天才是谁吗?”少女夹着菜说。
“嗯……,平南山韩十一?”严羽这么讲着。
应采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韩大哥,你说地不会是你吧!哈哈哈”。
韩十一也跟着笑问:“那你说是谁啊!”
应采儿一脸自豪地说:“南有帝国道家苍英,西有玄机墨门解伽,中有女姬冰婧,北有天机应班。”
韩十一故作惊讶地说:“是吗,那有机会我可得见见。”
韩十一已经预见到将要到来的别离了,他们已经到了最近地城镇——路石城。
“采儿,你过来,”韩十一对着应采儿招手说。
应采儿放下筷子坐到韩十一身边,韩十一将应采儿地头发扎了起来,又将韩母留给韩十一地一支玉簪给她戴了上去。
应采儿摸了摸头发,跑到街道边地河边照了起来,严羽跟了出来站在应采儿身边。
“真漂亮!”严羽夸赞道。
应采儿有着晕红的脸蛋,眉下是晶光粲烂的眸子,细柔的长辫,细细看去这人便是静如处女,动如脱兔。
“谢谢韩大哥”,应采儿把头歪了歪。
接着韩十一就带着应采儿去了当地官府,从应采儿的话里,韩十一可以知道应采儿地身份绝对不平凡。
她说只要有城镇,她就可以回家,遍布城镇的机构不用想,定是官府无疑了!
韩十一拉着应采儿的手来到了府衙门口,没想到韩十一还没说话,那差役便惊呼了起来。
“老爷!老爷不得了啊!老爷!”差役也不进去喊,像是怕韩十一三人跑了一样。
“谁啊!老爷我怎么就不得了了!我很亲民的。”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瞥了一眼差役,又看向韩十一,最后将视线转向应采儿,之后眼神就像粘在了应采儿身上一样,再也挪不开了。
他手抖着向怀里摸去,摸出一张画像来,慌忙展开后视线不停在画像和应采儿身上切换。
韩十一一瞟眼,那画像画地不是这应采儿是谁啊!
官老爷看了有几十遍,才收回目光说:“公子贵姓啊。”
韩十一一笑说:“免贵姓韩,她是你们要找地人吧。”
官老爷笑得合不拢嘴说:“贵人啊,您还真是我的贵人啊,进去坐坐?”
韩十一摆摆手说:“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
韩十一摸了摸比他矮半个头地应采儿的头说:“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韩十一转身就要走,应采儿拉住韩十一衣角不放,韩十一又回过头来看着已经是泪水满面还不停用袖子搽着地应采儿。
韩十一心不禁缩了一下问:“怎么了?”
“我不要你的发簪了,你们别走好不好,”
韩十一咬紧嘴唇说:“采儿,听我说好不好,韩大哥有重要的事去做,韩大哥给你的发簪会保护你地,等我们办完事情就来找你。”
应采儿听了将脖子上的镶玉项链摘了下来说:“韩大哥,我也想保护你们,让它来帮我保护你们吧!”
矮胖官员在一边也不坑声,好半天在韩十一半骗半哄之下应采儿才进了府门。
矮胖官员见应采儿走了说:“还请告知在下贵人的姓名。”
“在下南山浪荡子韩十一”,韩十一一拱手就要走。
被官员叫住。
“这块令牌在这楚州地界里还有些作用,贵人拿去吧!”
韩十一一笑,将令牌收了起来就转身走了。
路上,韩十一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牵着严羽。
“羽儿啊,能陪我到最后的只有你一人罢了”韩十一有些醉了。
“韩大哥放心吧!羽儿会一直陪着你的。”严羽依偎在韩十一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