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十一和幕香一路疾驰,连续超过了好几批修士。
神农英跟在谢四海身后,用拔刀斩的那个少年也跟在后头。
“你怎么总帮着韩十一,亏得你还说喜欢我!”神农英气鼓鼓地道。
谢四海停了停:“其他人也就罢了,但唯独他,我不能惯着你!”
拔刀斩少年看了看手中的腰刀道:“他很强,很难想象一个未筑基的修士对剑道能有那般体悟”。
那天若不是手中的“海鳞”或许他真的有生命危险。
“怎么就是惯着我了,是他欺人太甚,还说什么让我嫁不出去的话!”
谢四海笑了起来:“这确实有他的风格!”
“诶?这是个啥,亮闪闪地!”神农英探身捡了起来。
突地谢四海转过头盯着身后的黑暗之中,一阵阵奇怪的划水声传来,靠近的速度极快,快到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动静。
正是韩十一和幕香两人。
谢四海猫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少年也将手放到了刀鞘上。
由于速度太快,韩十一和幕香两人出现在视野中和到达几乎是一瞬间。
少年出刀了,干脆利落的一刀,竹筏子立马就成了两节,后头一节更是散了架韩十一和幕香落入水中。
喝了好几口水韩十一才爬了起来:“谁啊!”
看着一脸怒气地韩十一,众人都愣在原地,少年紧握腰刀:“来场战斗怎么样?”
韩十一却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他夺过神农英手中发着光的东西仔细分辨着:“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神农英柔着脑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呲拉!”一条雷弧弹射而出。
“这里全是水,不想吃苦头就告诉我,这发簪哪儿来的!”
神农英一缩脖子:“就在这里捡的,然后你就过来了!”
那是沈青的发簪,韩十一有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修理好竹筏,踩了上去:“幕师姐你就跟着谢兄一起过来吧,我得先走了!”
贴身的东西掉了,那可没有那么容易,里面肯定有问题,怕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沈青一直不停地赶着走,水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深,清澈地无物一般,只有阻力能证明水的确存在。
竹筏在水中飞驰,韩十一可以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禁制力量正在扩大、变强……他不时遇见有人这水中靠着墙打坐。
还好竹筏已经被破坏变得小一些了,再加上里面水道有所扩大,才不至于撞上他们,但每每韩十一经过,他们都会警惕地站起身来。
张春阳在后边叫着:“小师妹,我已经看见你了别躲了等等你师哥我吧!”
他不着急着抓她,反正肯定会有体力耗尽的一刻,到时候也省得麻烦要人按。
“听说在洗灵池里交合有助于突破哦!来嘛互相帮助吧!”
听到张春阳猥琐地言论,沈青捂着胸口:“真的要用这东西吗?不甘心!”
沈青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身体,可四周的禁制力量让她吃不消了,再加上是女孩子,体力也没有男生那么好,几次差点软到在水中。
捏着手中的符禄,沈青还是没能下得了手,自己不过十几岁,仇人都还没有找到,自己不能死。
“就算背负屈辱,我也要活下去……”
终于她还是被张春阳赶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中握着的符禄抢了过来:“炎爆符?小师妹这东西很危险的!”
张春阳抬起沈青的下巴:“小师妹,你可馋得我夜不能寐啊,哈哈哈……”
沈青不再抵抗,她慢慢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滴落:“正义真的存在吗?来救救我啊!”
其它人都懂事地转过身去,张春阳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去解沈青的腰带,丑陋地本性暴露无遗。
沈青半个身子已经露了出来,白皙完美的胴体让张春阳呼吸急促起来:“呼……哈哈哈!”
一阵水声打破了他的美梦,一只不明生物直冲进了人堆里,将张春阳的跟班撞得七荤八素。
韩十一如鬼魅般穿梭至张春阳身后,张春阳看到身后多了一个影子心惊不以,他慢慢转过头,看见韩十一正盯着他,眉头微皱着。
“你怎么可能这么快!”
韩十一看着眼前脱的精光地张春阳呸了一口。
“呸!人渣!”
掐着张春阳的脖子扔到了岩壁上,刚从水里扑腾起来的几人有被砸了回去。
韩十一扶起几乎虚脱的沈青:“我来了,不算失言吧!”
沈青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一边的张春阳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暴怒地拍打着水面:“杀了他!杀了他!”
韩十一抱起沈青向洞穴深处而去,张春阳这次带的人都有筑基修为,再加上洞穴里十分狭窄,韩十一没有优势,而且他的目的也只是救人而已。
看着消失在洞穴中的韩十一背影,张春阳甩了身边跟班几个巴掌:“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韩十一!给我追!”
“大哥,再走就到了老爷说的禁制区了,会不会有我们是不是小心一点啊!”
所谓禁制段就是洗灵池中禁制力量倍增的一段通道,而前人对禁制段地探索也只持续到了两千步而已。
“哼!这次肯定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敢坏我的好事,找死!”
韩十一在前方倘水而进,水几乎漫过他的腰了,洞顶也变高起来,石壁上没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数字标记。
到达一千步的时候,韩十一已近明显感觉呼吸困难了,沈青的脸苍白毫无血色。
“剑灵该怎么办?”
三尺剑漂浮在了韩十一头顶,压力瞬间如消失了一般,沈青的脸也恢复了几分血色,韩十一松了口气:“怎么不早出来?”
剑灵没好气地道:“这可是个难得的锻炼肉身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韩十一严肃起来:“为什么禁制力量越来越强了?”
“离得近当然就感觉变强了,看样子这下面躲着个大家伙啊!”剑灵看着水道尽头。
“大哥!他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啊!”
“这都一千步了,再走下去我可不行了啊!”
张春阳也感觉脚跟灌了铅块一样沉重无比,每挪动一步都感觉要散架了一样。
他招手示意众人停下,露出狰狞的表情:“我们就在这里布下大阵等他回来,我就不相信他能熬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