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辩坐在帅位上,而两侧则坐着吕布和徐庶一干文臣武将。
刘辩白皙的手指有规律地敲着身前的桌案。
他正在静静地沉思目前的得失,虽然这样处理黄巾,要花费大量的粮食,但是考虑到他们本就是大汉的百姓,再加上兵不血刃,自己没有任何兵力损失,刘辩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
“将徐和押上来!”刘辩看向身旁的郑忠。
“是!陛下!”
不一会,被绑的徐和就被运送到了刘辩的面前。
眼下的徐和双膝跪地,被五花大绑,肩膀的箭伤处还在不断流血,而脸上也是鼻青脸肿,不知是被谁怀恨悄悄揍了几拳,可谓是极为的狼狈。
“叫醒他。”刘辩冷眼看着目前还在昏迷的徐和,转头对着郑忠说道。
“是!”
郑忠闻言,从一旁的军士中接过了水桶,一股冷水直接泼向了徐和。
“哼!”郑忠虽然平时是个老好人,但是看到刘辩的桌案上之前徐和吃的大鱼大肉,想到其手下黄巾却个个面黄肌瘦也是忍不住怒从心起,丝毫没客气。
“啊!”徐和一声尖叫,浑身打了个激灵,被淋成了落汤鸡。看到眼前刘辩正坐在身前那满含杀气的眼神,更是全身冰冷。
“蛊惑百姓,祸乱朝廷,死千百次都不为过!但是大汉有大汉的律法,来人,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等回司州后,朕再宣判他!”刘辩淡淡说道。
“是!”两旁的军士马上将徐和拖了出去。
而徐和选手眼神呆滞,刘辩实在太过雷厉风行,他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已经被人拖了出去。
片刻后,门外不断传来徐和的惨叫声。
刘辩面不改色,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对于徐和这种货色,他都懒得再说什么。
只有吕布面有异色,望向刘辩的眼神中有一丝不解。在他的心里,刘辩一向是杀伐果断,但是这次居然没有处死徐和,实在很奇怪。
不过吕布并没有发问,他都已经习惯了,反正刘辩自然有他的道理。
其实吕布想的没错,按照刘辩以往的个性,今天估计就是徐和选手的忌日了,只是徐庶之前向他建议。
先暂且饶过徐和,毕竟黄巾中还有许多徐和隐藏起的亲信,还是要先稳住局势,刘辩也只好答应。
数个时辰过后,五万黄巾总算是被刘辩喂饱了,刘辩也没耽搁,马上让唐姬带着他们出发了。
只是有许多的黄巾出发前还是要刘辩的营帐前来跪拜片刻,他们也不奢求能再次亲眼见到刘辩,但是心中对刘辩十分感激。
刘辩见此,内心也有些感叹,大多数的黄巾其实就是百姓,内心依旧十分质朴,他们懂得感恩,也未必不知道造反的危险,只是走投无路罢了。
而唐姬本就领着两万大军,还带上了五万黄巾大军,一行人声势浩荡,自然也无法瞒过其他人的耳目。
最先收到消息的自然是相隔不远的张藐同学。
说实话,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张藐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派人确认才最终不得不相信。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徐和,而后者之前还和他斗的要死要活,被他视作大敌,却转眼被刘辩轻松搞定。
震惊归震惊,张藐开始担心了起来。
有句话说的很好,别看今日跳得欢,小心日后拉清单。张藐不知道刘辩的清单上有哪些人,但是他很肯定自己恐怕现在是上了清单了。
之前刘辩喊他过去帮一把手,他视而不见,想要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就看着刘辩和徐和打上一仗,但是谁能想到徐和被生擒,黄巾全部都投降了,刘辩的大军还丝毫无损。
那他的位置一下就尴尬了起来。
讲道理,刘辩取得大胜,他的位置又离刘辩不远,他应该率大军前去恭迎刘辩,但是现在搞成这样,张藐还真不敢去了。
万一刘辩小心眼,记仇的话,随便找个借口比如对抗黄巾不力什么的,把他的兵权给削了,那他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
更让张藐担心的是,刘辩的日常操作就是疯狂收粮。
关于收粮这事,朝内朝外反对声无数,但是都不顶用。
他的陈留粮仓组建不易,现在天灾人祸不断,收成又不好,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勉强收集了这些粮食,万一被刘辩随手就给征走了,那他真的是不想活了。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小兵又闯入了营帐。
“大人,曹操和许诸二人如今正领军数万在颍川边界,手持圣旨,要进军陈留!”
听到这个消息,张藐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比,万一刘辩和曹操合围他,那他可是真的死定了。
到时候已经不是被夺兵权的事情了,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陈留危矣!”张藐一下瘫倒在椅子上,绝望无比。
“来人,唤卫兹前来!”张藐有气无力地道。
片刻后,卫兹到来,他的脸色倒是不错,精神奕奕,看见张藐难看的脸色,顿时一笑,“大人,我也正好想要找你。”
“何事?”
“曹操已经手持圣旨就在大军外等候见你。”卫兹看向张藐。
“那你觉得我应该见他吗?”张藐已经六神无主。
“大人,曹操是我的好友,我了解他,若是朝廷真的想对我们动手又何必派他来找我们呢?眼下面见他,应该无恙,但若是拒之门外,恐怕反而会引来祸端。”卫兹头脑清晰,分析说道。
“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还是去迎接一下曹大人吧!”张藐苦笑,眼下也没别的棋好走了。
半个时辰后,张藐见到了曹操。
“辛苦曹大人来到陈留。在下特来迎接!”张藐尽管内心苦闷,但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无妨,都是为陛下办事。曹某这次带了陛下的谕旨正要给张大人宣旨。”曹操淡淡说道。
“好。那就请曹大人宣旨吧。”张藐也不想挣扎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爱咋地就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