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愁恨何能免 ¹ ，销魂 ² 独我情何限 ³ ！

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⁴ 。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 ⁵ 望。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 为李煜降宋被囚时所作。上片写作者感怀亡国的愁恨和梦回故国的痛苦。下片续写作者往日成空、人生如梦的感伤和悲哀。

1 免：消除。

2 销魂：同“消魂”。形容极度哀愁的模样。

3 何限：无限。

4 垂：形容眼泪将落未落的样子。

5 秋晴：晴好的秋日，此处借指过去秋游的欢乐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