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空过了两天。已经是二月十一日。
我只记得:这两日间,心情恶劣得不得了,但工作总算还继续着。两天都写了东西,而且完成了两日间的。 布兰捷来了。他的《佛陀》的序文不能不写了,其他各种非做不可的事情也很多。重要的事情,就是,那被分给人们的,由折磨着人们的人类罪恶(我自己的也是一种)所产生的苦恼,日益强烈地企求表面化。如今,由于《仆人笔记》 ,我更加清楚地想到这件事情。那将成为一种多么好的作品呵。 重读陀思妥耶夫斯基 。但,并不是我所要的东西。
家里都是病人:朵利克 、小达尼齐卡 和沙夏。爱斯特尔纳尔男爵 向我问好。我的一段论文被歪曲了,还接到谩骂的信 。索非亚·安得列维娜要到莫斯科去。
要写下来的是——
(一)已经忘记了。但今天想到了关于上帝和信仰的重要事情。
(二)倘使时间是流动的,那就该有停顿着的某种东西。我的“自我”的意识就是这种东西。倘使在空间有物体,那就在空间以外也该存在着某种东西。这也是我们的意识。
(三)在物质界,一切东西都互相吸引。在精神界亦如此。
昨天和前天都曾试行骑马散心。但今天休息。此刻快到五点钟了。这就去散步。我非常清楚地感到:每一分钟都有死的可能,但还活着,真是值得感谢。
索非亚·安得列维娜到莫斯科去了。昨天,我把自己的希望告诉她,并对她说:把读本卖得那么贵是使人不愉快的。这样,她就明显地拒绝我,说是她自己手头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
医生来。大家都在害病。索尼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