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盈儿听到刘善所问,瞬间想起前日上午,霍仙儿的确到过乾宁宫,但是也只和她有的没的说了些体己话儿。
顿了顿,只得道:“如往常一样,仙儿到宫中,也只和妾插科打诨,并无异样啊。”
刘善闻言,又转头问霍袁氏道:“霍夫人,仙儿前日回府,与往日可有不同?抑或者,是否给你说了些奇怪的话?”
霍袁氏凝眉思索了下,摇头道:“她前日从皇宫回府,一如往常,蹦蹦跳跳,也没和妾身说些什么不同的话啊。”
说到这里,霍袁氏突然秀眸微闪,另道:“哦,对了,妾身想起来了,当时她回府后,只说她有些想父亲了,还问妾身是否思念夫君,要不到南中去,陪夫君过年。妾当时觉得现在南中,有瘟疫爆发,夫君又要务缠身,咱们过去,定会添乱,便让仙儿打消了这个念头。”
话至此处,霍袁氏似有所悟,一脸惊愕地望向刘善,道:“难道--”
刘善听到她这话,心中猜想已然确定,摇头苦笑道:“霍夫人,依孤看来,霍仙儿怕是独自往南中去了。”
前日,霍仙儿收到霍弋的家信,便进宫求见自己,央求与樊建、吾彦、郑隐、陈寿等人一起前往南中。
刘善当时自然一口回绝,还准备着人去霍府好好叮嘱霍袁氏一声。
后来一忙,又将这个点小插曲给忘了。
不曾想,平时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霍仙儿,竟然一个人偷偷往南中去了,连只言片语也没给她老娘留下。
这丫头片子,行事当真不顾后果。
“这可怎办?这可怎办啊?”
听到刘善之语,霍袁氏顿时有些六神无主了。
此去南中,道阻且长,又爆发了瘟疫。
她一个女儿家家的,生得那般水灵,路上实在太不安全了。
刘善见霍袁氏一脸焦急,只得安慰道:“霍夫人放心,仙儿行事虽然莽撞,但向来古灵精怪,鬼点子多得很,当不会有什么危险。兼且,樊建等人也在前往南中的路上,相信仙儿定是偷偷投奔他们,结伴往南中去了。”
“真的?”
霍袁氏听到刘善此说,脸上焦急神色果然稍缓,有些不确信地道。
刘善重重点头,以极其肯定的语气道:“若是夫人不放心,孤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南去追樊建一行,另外再派些人手,沿途搜寻仙儿踪迹。如此可好?”
霍袁氏听到刘善此说,终于放下心来。
这,也是她今次入宫的目的。
对着刘善,再次深深福了一礼,诚恳道:“如此,妾身多谢陛下了。”
刘善微笑道:“夫人不必客气,仙儿与盈儿乃是姐妹,孤作为他的姐夫,自该关心她的安危。”
霍袁氏满脸堆笑,知道时辰已晚,宫中不能久留,便恭敬退了出去。
待霍袁氏退走,刘善便立即吩咐张牛派快马信使,去追樊建的队伍,看看霍仙儿是否与他们在一起。
另外,又将秦仲唤来,着他让在南中的龙影卫注意霍仙儿的踪迹。
安排完这些,刘善转身,看着身边仍旧一脸愁绪的张盈儿,笑着道:“盈儿勿忧,万事,皆有孤在哩。”
张盈儿向刘善投去嫣然一笑,才喃喃道:“这小妮子,越大越不像话了。哪里是个千金大小姐,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就这样儿,以后哪个豪门贵公子肯娶她。”
刘善闻言,伸手刮了刮张盈儿挺翘的鼻梁,笑着道:“这妮子,还没长开哩。等她长得像盈儿这般貌美,这京中,追求她的公子哥儿,怕都要排到武担山去了。”
张盈儿被刘善刮了鼻梁,脸上顿时显出一抹红晕,嗔怪道:“要是再这么野下去,有公子哥儿追求才怪哩。”
刘善只能笑笑,顺势牵着张盈儿温润如玉的纤手,边往桌前走,边道:“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呗,让她也入宫,来给你当使唤丫头,咱们给她发饷钱,饿不着她哩。”
张盈儿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刘善,娇滴滴道:“陛下,莫不是要把仙儿也打来吃了吧?她可才十七岁啊,不合你的胃口哩。”
以前刘禅喜欢熟女人妻那是出了名的,张盈儿身为皇后,自然十分清楚。
所以,她其实并不相信皇帝陛下会对霍仙儿又什么企图。
刘善没想到张盈儿竟会说出此话,哈哈一笑,道:“孤有盈儿,要那小姑奶奶作甚?难道天天来给孤添堵么?”
张盈儿听到此话,轻哼了声,续道:“万一陛下突然转性,喜欢老牛吃嫩草,谁又说得准呐?”
刘善闻言,又是哈哈一声大笑,扭头看着张盈儿,邪笑道:“孤这头老牛,要吃,也当吃盈儿这样带着露珠儿的嫩草哩。”
说这话时,刘善已先坐到凳上,然后手中微微使力,一把便将张盈儿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双手环住她柳枝一般的腰身,仰首静静凝视着她那张美艳无方的俏脸。
“陛下,别——”
张盈儿虽然已被刘善破了瓜,但毕竟少经情事,一时哪受得了这个。
不由挣扎着扭动腰身,想要从刘善的怀抱中离开。
刘善此刻,哪能让到嘴的美人儿给溜走?
任凭她如何挣扎,双手直似铁箍,紧紧箍住她的腰枝,让她逃不出去。
张盈儿本有武艺在身,奈何此刻却一点也使不出什么招式,唯有本能地扭来扭去。
只是片刻,两人便燥热难耐。
“陛下,陛下,你最近,越来越,越来越越坏了。”
“是吗,盈儿?那你是喜欢孤坏一点呢,还是更坏一点呢。”
“陛下,你,妾,哎呀……”
“哈哈哈,嘿嘿嘿嘿……”
“嘤嘤嘤,灯,陛下熄灯……”
“没事没事,点着灯,孤才看得清嘛,嘿嘿……”
“哎呀,陛下,你坏,你好坏,嗯……”
“……”
从夜幕一直到后半夜,刘善寝宫中的烛光,才终于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