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
刘善一见这黑点出现,便大喝一声,凌空伸出一双玉箸,往那黑点飞射的路径夹去。
“啪——”
可刘善情急之下,却忘了自己这具身体早不是以前那健身达人、运动健将的虎狼身体。
这凌空一夹,动作迟缓不说,肥胖的手指也未曾将一跟玉箸捏稳,直接从指缝间溜走,掉落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不用看也知道,这根玉箸当是摔断了。
一夹落空,刘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点飞向自己面门,连侧身让避的可能都没有。
如他所料,那颗黑点稳稳当当停在他的鼻梁。
刘善大惊,便要直接用手去抓,可手还没递到鼻子附近,那黑点又一个颤动,直接钻进了他的鼻孔。
“完了!”
这下,可把刘善三魂吓去了七魄,暗叹一声,便要直接往外面跑,去求郑隐救命。
可还不及他转身,刚刚钻进鼻孔的黑点,又自动从他的鼻孔里钻出。
趴在他唇上胡须,抖动了几下。
然后,便在刘善的视线下,直接从胡须上滑落,掉到胸前衣襟,再从衣襟上滚落,最终掉到脚下的木地板上。
这一番变化,看得刘善目瞪口呆,也终于相信了先前郑隐在自己耳边嘱咐。
原来,刚刚郑隐对他低语之言,便是告诉他,要喂皇后火焰丹,只有让人用嘴将丹药嚼碎,全部融化为丹液,再以嘴度进皇后口中,方能让她吸收全部丹药的药力。
若这样做,又不能让皇后清誉有污,普天之下,便只有他这皇后的丈夫方可行此人伦之事。
但如果刘善这样做,万一皇后体内的母虫显出形迹后,又钻入刘善的体内怎么办?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唯有让刘善也服一颗火焰丹,以起到防御作用。
果然,一切正如郑隐所料,这母虫一出皇后体内,便要找新的宿主。
幸得刘善也服了火焰丹,这才让钻入他鼻孔的母虫没有得逞。
被如此强烈的火焰丹药力熏染,这母虫再是强横,最终也直接为丹药所醉,掉落地上。
刘善俯身看着地上犹如绿头蝇的母虫,不再犹豫,捡起地上摔碎的一截玉箸,夹起一动不动的母虫,直接扔到一旁的小火盆中。
“嗞——”
母虫一入火盆,便发出嗞嗞的声响,比先前许多蛊虫投入火盆一起焚烧的声音大了两三倍。
“蓬——”
好一会儿,母虫的尸体才被彻底点燃,绽出一点火光。
片刻后,隐藏张皇后体内二十日之久的蛊虫,终于化为一缕焦烟,彻底消失不见。
眼见母虫被焚为灰烬,刘善长长出了口气,一下歪坐在张皇后的榻边。
一时间,他只觉一身力气好似被抽空一般,豆大的汗珠仍旧滴个不停,全身也似被放在火盆中烤,又热又燥。
刘善实在受不了这股燥热,也顾不得等外间的郑隐、张牛,直接三下五除二将一身外套脱个干净,只剩了穿在里间的一套白色短衬。
这时,刘善才感觉有些许凉意。
正当刘善用一双肥胖的双手使劲给自己的脸扇风之际,又听到张皇后发出低低之音。
刘善扭头,才发现床榻上的张皇后此时,也如自己一般,面色潮红如火,豆大的汗珠如雨似瀑。
即便张皇后仍是昏迷不醒,也耐不住全身的燥热,开始不由自主地用一双纤纤玉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时的衣衫,都是标准的汉服,只取两幅相等长度的绸布,分别对折,作为前襟后裾,缝合后背中缝。
而前襟无衽,唤作直领对襟衣。
说得通俗点,就是汉服前胸只是由两幅对折后交叉,然后束上腰带便可。
至于后世的纽扣之类,自然是没有的。
因此,这汉服穿上容易,脱下也十分简单。
此刻,昏迷之中的张皇后只是几下,一身蓝衫便被她撕开衣襟。
她身体本就玲珑曼妙,这一下,里面的亵衣仅能包裹小半。
刘善本是无意间扫过,不料入眼却是这等风光。
本就燥热的身体更是血脉贲张,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
“哒,哒,哒……”
就在刘善目不转睛之际,微微听到胸前有细微的声音。
埋头一看,才发现白色短衬上,一滴滴血液落在上面。
而鼻头上,隐隐有温热的液体流动。
刘善本能地一抹,便抹出一手的鲜血。
“妈蛋!鼻血!”
看到手上鲜血,刘善差点晕倒当场。
自己这老光棍儿是八辈子没瞧见过女人咋滴?
为免丢丑,连忙扯过张皇后榻上床单,堵在自己的鼻头。
好一会儿,才将狂涌不止的鼻血止住。
而张皇后那张原本洁净如新的蓝色丝绸床单,也被他染了大片殷红。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刘善哪敢继续在张皇后榻前逗留,便要起身逃离此地。
可刚一起身,便觉头重脚轻,全身眩晕。
想迈动脚步,却发现脚上像是灌了铅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刘善想张嘴呼喊外间的郑隐与张牛,但转念想到皇后在榻上那般模样,连忙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虽然说是自己的便宜老婆,但那也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哪有让外人看到如此疯狂的道理。
无奈之下,刘善只得重新坐回张皇后的床榻,却不敢再看仍在胡乱撕扯衣服的张皇后。
可刚一坐下,放在榻沿的一只手便传来一阵火热。
刘善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白雪一般的纤纤玉手捉住。
张皇后那只玉手一捉住刘善的手,便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使劲往她怀中拽去。
刘善这时,本就虚坐在榻沿,身上更没有多少余力,被张皇后那么一拉,一不留神,便直接向后仰躺而去。
接着,背后便传来一阵又软又烫的感觉。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是压到了张皇后的身体。
“嗯嗯——”
刘善还想挣扎着爬起,可还来不及用力,胸前已搭上了一双玉臂。
玉臂环绕,胡乱地缠向他的脖子。
一时间,本就肥胖的刘善又哪能再爬起来?
即便他能爬起来,经此一遭,本就全身燥热的两人,又怎么舍得离开彼此的身体?
于时,刘善起初的轻微挣扎,不过片刻,便被“窸窸窣窣”脱衣之声代替。
不多时,结实的床榻,便传来“嘎吱嘎吱”的旋律。
原本大开的殿门,也在这旋律中,一点点重新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