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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国国家治理体系中的智库机制

美国智库以影响政府决策为主要目标,智库研究成果能否转化为政府决策,除了研究成果科学合理,能够迎合政府的政策思路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影响政府决策的途径和方式。美国智库影响决策和参与决策的途径和方式主要包括直接为政府提供政策方案、通过研究成果影响政府决策理念、通过营造社会舆论环境影响政府决策、跟踪研究政策实施效果提供决策信息反馈影响政策 、通过“旋转门”机制为政府提供人才影响决策等方式。同时美国智库在决策过程中多点参与,具体如图2-1所示。

2-1 美国智库在政治体系中的参与环节

资料来源:郑永年,等.内部多元主义与中国新型智库建设[M].上海:东方出版社,2016:134.

直接为政府提供政策方案参与决策 。美国智库通过其正式或非正式渠道将自己的政策方案和观点提供给政府决策者,并努力说服决策者采纳自己的政策主张,将其观点变成政策实施。这种方式是智库比较直接的参与方式,其研究成果一般为直接接受政府委托合同进行政策方案研究课题或自主研究的成果。

通过研究成果影响政府决策理念进而影响政策 。智库另外一种长期影响政府决策的途径就是建立政策理论框架或者决策模式,为决策者提供决策方法或程序。这种方式需要智库长期的研究成果积累和较高的学术理论基础。例如,美国兰德公司研究成果博弈论中的“囚徒困境”就成为美国政府对外政策决策的重要分析方法,另外,兰德公司还提出了“系统分析”方法对美国国家的重大决策影响至今。

通过营造社会舆论影响政策 。美国政府决策在很大程度上受社会精英和社会大众的影响,而智库通过公开发表其成果等渠道影响社会大众,引导社会舆论,进而实现影响决策的目标。当然,有时候政府也通过智库引导社会舆论来推进政策的实施。

跟踪研究政策实施效果提供决策信息反馈影响政策 。这种方式主要是通过智库作为第三方对政策进行评估,通过调查、分析、评估工作,判断政策实施效果,发现问题,提出解决方案,进而达到影响政策的目的。

通过独具特色的 旋转门 机制影响政府决策 。美国智库对政府决策最为独特的机制就是“旋转门”机制,通过政府更迭、人员变更,实现其政策主张。美国之所以采取独特的“旋转门”机制,主要原因在于:一是由于美国政府官员的聘任和退出比较灵活,不像其他国家那样封闭和固化,政府和智库之间出入自由使政府官员和学者可以在以政策和学术为重点的不同工作之间维持良好平衡。二是一些智库实际上就是持有对立政治倾向的专家和政治家“库”,如布鲁金斯学会和美国企业研究所通常被认为是“影子政府库”,这是由美国政党制度和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决定的,政府更迭造成人才旋转;另外,美国高层公共政策领域的政府、学术界、智库、精英杂志界、基金会等机构之间广泛存在“交叉董事”现象,保障智库与政府之间人员的顺利流动,即“旋转门”机制 ZtA5m9mRNheAisajgf5qnuJvyck46Y0iuhGok8iO653q1Q954INXarykcovGFI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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