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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赋能:帮人就是帮自己

“产业振兴,实业报国”,一直是南存辉创新创业的一大追求。随着正泰逐步成长并成为行业领军企业,他觉得自己肩负的责任更大了,需要努力带动其他企业一起成长。在全球金融海啸时,有一家和正泰合作近20年的经销商发生了资金周转困难,一度陷入困境。当时有人劝南存辉说,经销商资金断裂是其自身经营不善,与正泰无关。甚至还有人说,正泰可以借机淘汰这家经销商,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但是,南存辉选择了给予帮助。他说,市场经济是一个完整的绿色生态,既需要顶天立地的大企业,也需要铺天盖地的小微企业。 经销商、代理商都是正泰市场拓展的主力军,对待它们要坦荡真诚,急它们所急,忧它们所忧。南存辉相信,帮助上游供应商解决原料、提升技术、优化管理等,实际是在保障正泰产品的品质水平。供应商的问题,就是正泰的问题,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跨越升级。这是一种利他的思想,虽具有利己的目的,但当这两者有机融合成一体时,就形成了互利共赢的良性生态。

上游下游:深度合作,帮扶成长

1984年弗里曼在《战略管理:利益相关者方法》一书中提出了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企业是其与各种利益相关者结成的一系列契约,是各种利益相关者协商、交易的结果,无论是投资者、员工、供应商、管理人员、顾客,还是政府部门,都对企业进行了专用性投资并会承担由此带来的风险。因此,企业也应该对其利益相关者负责,在企业治理过程中兼顾内部和外部相关权益主体的利益。这与南存辉提出的“建立命运共同体”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不遗余力地帮扶上下游企业,同呼吸,共命运。早在2008年,南存辉就从战略合作的角度出发,成立了正泰优扶办,这便使正泰有了第一批正式的帮扶对象。在优扶办的运行下,正泰高层领导可以深入供方实地考察,对供应链上下游企业进行一对一的个性化、定制化帮扶提升。

“南董曾亲自跑上海帮我找到了优质的不锈钢原料,又请工程师、技术员帮我解决热处理问题。后来公司有一定规模了,缺乏管理系统,正泰又来帮扶我们。”在回忆过去的事情时,温州天力弹簧有限公司总经理赵瑜仍感觉往事历历在目,对南存辉的帮助深深感激。中广核俊尔新材料公司是与正泰长期合作约30年的供应商,从事高分子材料研发销售。2017年,中广核俊尔与央企“大连国际”进行资产重组,实现了上市梦。其总经理陈晓敏谈道:“我们有现在的发展,是因为有正泰这样的大客户的大力支持和帮助。正泰在成长,我们也在成长,这就是共赢。”浙江正顺彩印包装公司总经理南胜攀动容地说:“南董事长说,‘供方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而我认为我们只是在协助他而已,其实是他在帮助我们。”

不管是在二三十年前,还是在今天,南存辉都主张通过帮扶上下游企业,实现共同成长。他常说,帮人就是帮自己。在他看来,分享不是慷慨,而是一种明智。供应商的生产能力、管理水平直接影响着正泰的产品质量和品牌形象。正泰帮助供应商诚信经营、高质量供货,才能从源头上把好质量关。陈晓敏总结认为:“正泰用自己的资源来帮助我们成长,从而也提高了正泰的质量,达到可持续发展。”

正泰采取的是持续性帮扶措施,而不是短期性应对。这使其拥有了许多长期合作的伙伴,建立了稳定的供销网络。如今,在合作伙伴中,跟随正泰发展壮大的第一批供销方占比仍然较多,其中大多数接受过正泰的帮扶。“每次整改就是一次提高,提高以后又整改,这是一个持续改进的过程。”南胜攀谈到,在进入帮扶流程之前,会担心未来投入大于产出,但一旦启动帮扶,就会坚持相信自己肯定能做好,绝不会半路退出。1993年刚起步时,还只是一家小作坊的正顺彩印包装公司给很多企业供货,每家企业的量都不太多,正泰只是其中之一。而如今,他的公司只为正泰供货。南胜攀解释说:“正泰帮扶模式一方面帮助我们提高产品质量,另一方面使我们获得许多宝贵的学习机会。”作为正泰的第一批帮扶企业,正泰派驻团队到该公司驻扎了半年,免费帮助其建立数据表格式流程、团队等。之后,正顺彩印包装公司一直是正泰的绿色供方,与正泰的合作更加紧密。

培训课程和现场帮扶是正泰帮扶上下游企业最重要的两大项目。在培训课程方面,正泰充分利用自身各方面人才的专业能力与上下游合作伙伴进行分享学习,每年开展定期培训课程,或提供流动服务站培训服务。培训内容包括供方评价标准、质量检测与控制、仓储管理、6S管理、设备与模具管理等专业知识。每年,正泰会提供一份培训需求问卷,了解合作伙伴在销售、物流、财务、信息化建设等方面的学习需求,根据实际需求来设置具体的培训课程。同时,供应商、经销商也会主动提出需求,邀请正泰内部专业人士去做现场培训,或者请正泰帮助招聘人才等。比如,正泰在2013年启动了“新生代”培训班,招收全国经销商与他们的子女参加培训,目的是助力事业传承工作。该培训班的授课内容包括正泰企业文化解读、市场营销、客户拓展维护、税务、核算、商务礼仪,等等。

在现场帮扶方面,正泰会派专人进驻企业,进行一对一定制帮扶。帮扶期间,正泰要全面深入地了解企业的工艺、流程等,企业也会完全开放自己的销售数据、库存数据等核心信息。双方在充分理解的基础上,再进行深度帮扶工作。比如,正泰在派出SQE(供应商质量工程师)进驻供方企业后,会根据审核情况对供方提出整改要求,协助供方制订详细的帮扶整改计划,并开展现场蹲点帮扶。不管是技术改进,还是管理提升,正泰都会与该企业共同落实解决方案。

在2012年的“战略采购促产业升级”行动中,正泰以压塑件、部分冲压件供方为主要对象,开展了调整供方结构的试点工作。其中,对生产能力基本满足、各项管理有序的供方,正泰予以资金和技术支持,引导其更新设备,改进工艺,实现技术水平升级。有数十家压塑件供方通过购买或改造压机,基本实现了压塑工艺电脑自动化控制,从而促进了整个行业的升级。而对于那些有一定的生产潜力、质量控制手段不健全的供方,正泰则以培训课程为主,并进行现场管理帮扶。对生产能力不足、质量控制差、改进不力的数十家供方,正泰也帮助其优化升级。

在帮扶经销商时,正泰也会去现场支援。1999年,正泰的经销商网络建设刚起步,渠道管理比较松散。这时,正泰有机会与大庆油田合作,为其提供低压电器产品。然而,当地经销商在渠道管理、经营规范方面的能力还很欠缺,以至于出现相互压价等恶性竞争现象,未能把正泰产品全面打入大庆油田的需求链条。针对这样的情况,正泰专门派出了业务代表前往大庆,帮助当地经销商提升服务能力。首先,正泰团队对客户需求进行细分,并根据细分结果对经销商进行统筹安排。其次,正泰团队通过调研制定了大庆油田经销商管理制度,强调集合当地营销网点联合公关,对外统一授权,对内集中管理。通过这两步,基本解决了经销商网络混乱的问题,帮助它们形成了合力。与此同时,正泰团队主动上门与大庆油田物资供应部门联系,并深入油田公司下属各采油厂、炼油厂,帮助当地经销商推广正泰的品牌和产品。经过帮扶后,大庆油田的相关业务顺利地走上了正轨。

但很多时候,正泰在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后,会遇到来自帮扶对象的阻力。南存辉和正泰团队总是晓之以理,耐心沟通和引导,让帮扶对象理解共同进步的好处。2000年,南存辉斥资千万元建立了集团信息化系统,免费为合作企业提供ERP服务。刚开始很多经销商拒绝接受帮扶,因为它们认为电脑比手工还慢。但在使用系统半年之后,经销商就尝到了信息化的“甜头”,开单效率提升了至少10倍。2009年,乐清市一家铁芯供应商也有类似的经历。在收到正泰的问题诊断报告时,这家连续三届被评为先进供方的企业有些抵触情绪——在报告上,正泰详细注明了该企业在工厂布局、工艺设计、体系文件、管理团队等多个方面存在的问题。不过,随着培训活动等帮扶行动的深入推进,这家企业很快直面了自己的问题,积极提升能力。正泰对上下游企业的帮扶效果有目共睹,使得更多的帮扶企业转变了意识,愿意积极配合帮扶行动。比如,一家机电公司的帮扶成绩单是这样的:在接受帮扶3个月后,产品的交货合格率从87%提高到95.4%,平均万元损失从123元下降为30元,库存周转天数从90天下降至30天……这些数据坚定了帮扶对象的信心,促进了正泰产业生态圈的健康生长。

值得一提的是,帮扶不是单向输出,而是双向的。正泰帮扶上下游企业成长,这些企业反过来会协助正泰发展。这正是南存辉“帮人就是帮自己”理念的成功实践。合作伙伴会用实际行动回馈正泰的帮扶,比如上下游企业在了解到一些有利于正泰发展的信息时会主动分享,会主动进行设备升级,对自己的上游提出高标要求。尤其在新品研发的试验阶段,供应商会主动投入成本,为正泰提供免费的研发服务,包括小批量测试调整等。这些受益于正泰帮扶的企业,也会学习正泰帮扶自己的合作伙伴。一位区域总经销商说:“我们也会帮扶下面的渠道商,比如规范经营、采购管理、营销培训等,就像正泰帮助我们一样。这一点我们秉持了正泰的服务理念——只有加强帮扶,渠道商才会对我们有依赖感,双方关系会更加牢固。”陈晓敏也谈道:“我们也学习正泰,去帮扶我们的供应商。如果它们的技术能力不够,而我们可以给予指导的话,就派队伍过去帮助。”多位供应商表示,只有管理好自己的上游才能从源头上把握好正泰产品的质量。如果把正泰比作一棵参天大树,那么这些供应商下面的供应商就好比深入土地的树根,为正泰输入源源不断的养分,让其茁壮成长。正泰坚持构建命运共同体,最大限度发挥了上下游企业的主观能动性,让它们不仅仅是为了利益,而更多是为了共同事业而奋斗。

从价值链的角度来看,也唯有终端顾客的诉求决定了产品(或服务)的价值。所有在价值链上的企业,从上游的原料供应商到下游的经销商,都在为终端顾客的需求服务。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在商业发展高度市场导向的今天,没有企业能够脱离价值链而独善其身。所以,在价值链上处于领导地位的企业,应该责无旁贷地主动管理整条价值链。正泰与它的价值链伙伴分享技术、软件和管理,是留住终端顾客、赢得竞争的不二法门。

行业发展:推动规范,倒逼升级

不论规模大小,一个企业无法离开行业而独立生存。一个良好的行业环境,能够促进生态内企业的健康发展。对于行业龙头企业来说,遵循行业规范、探索行业标准,不仅是自身综合实力的体现,更是应尽的社会责任。正泰作为行业领军企业,积极推动行业进步,在标准制定、政策优化等方面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南存辉认为,提高全行业的标准,有助于提升中国制造的实力。正泰积极与行业协会、行业平台以及国家监管部门合作,联合制定各类标准,提升中国制造的形象和水平。自2016年起,正泰依托“标准化+”理念,重点建设企业标准体系,制/修订并实施企业标准,提升自身实力。2014~2018年,正泰电气共参与国家行业标准制/修订76项,形成350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企业技术标准,完成上海市标准化示范试点1项,产品采标及备案85项。 正泰电工结合自己多年对漏电产品的研究,参考国内外相关标准,联合同行企业主编了《家用和类似用途不带过电流保护的固定式剩余电流保护插座(FRCS)》标准。该标准正式实施后,不仅提高了广大用户的安全系数,还增强了我国漏电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对正泰而言,推动行业标准化是一举两得之事,不仅能够促使正泰自主创新、加快技术升级,还能够领衔行业标准,倒逼行业高质高量发展。在正泰技术人员的攻坚克难下,2016年,正泰隆重推出昆仑系列产品,引发了业内轰动——该系列产品的主要核心指标得到了大幅提升。以环境温度为例,按照国家标准,低压元器件的工作温度是零下5摄氏度到零上40摄氏度,但如果常年在海南等地使用,地表温度本身就高,再加上产品在使用过程中会发热,产品性能就会严重下降,影响到设备和人身安全。为此,正泰将产品的工作温度范围升级到零下35摄氏度至零上70摄氏度,保证昆仑系列产品能够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使用,大大增强了可靠性。昆仑系列产品的指标一出来,同行的竞争对手都跟进了——竞争法则如此,因为正泰的产品标准提升了,其他企业为满足客户需求,也会主动提升指标。从某种角度上说,正泰在客观上通过产品迭代倒逼了行业创新。

为了保证行业的产品质量在一个较高的水平,正泰甚至会牺牲自身利益。由于行业总体上还处于发展提升阶段,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对于一些低利润的低价竞争产品,正泰原本可以直接放弃,转而专注高价值产品市场,但其仍然坚持生产,不是为了抢占市场,而是为了保证行业产品质量。在很多产品领域,正泰对市场规范和产品质量提升起着带头作用。郭嵋俊坦言:“正泰要在低压电器行业成为一个标杆,纯粹依靠关系营销、偷工减料的企业最终会被淘汰。我们要用有责任心的态度和产品来服务客户,这就是我们的态度。”同样,在新能源行业,正泰也扮演了建立行业规范和标准的重要角色。尤其在发展初期,户用光伏建设无标准可依成为行业前行的一大困扰,这导致了产品质量、售后运维等问题。于是,正泰联合业内数十家领先企业和机构,成立户用光伏标准化联盟,通过不断完善技术标准,促进行业整体水平迈上了新台阶。比如,衢州光伏强村项目就展现了正泰新能源的标准。该项目是浙江省内单个小区面积最大、户数最多、安装率最高、施工时间最短的屋顶光伏项目,在产品品质、服务运维、发展模式等方面为“百万屋顶进家庭”做了表率。

除了积极推动行业标准建设,南存辉还认真履行政治责任,推动产业政策落地,助力产业大发展。据不完全统计,在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的20多年中,南存辉先后向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和各级党政部门提交提案、建议上百件,其中许多受到了国家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促成了问题的解决,推动了产业发展。

2012年,在提交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审议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制止太阳能、风电等产业盲目扩张。”这一表述引起了南存辉的注意,他认为这样的说法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从而影响新兴产业的正常发展。在反复推敲,并向专家请教后,他提交了《关于进一步扶持太阳能光伏产业发展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在这份建议中,他谈到了我国太阳能产业的发展情况、国外扶持太阳能光伏产业发展的情况,有理有据地说明了我国太阳能产业不存在“盲目扩张”状况,反而正需要国家政策给予大力支持。因此,南存辉在建议中提出,将《政府工作报告》中的“制止太阳能、风电等产业盲目扩张”修改为“引导太阳能等新能源产业健康有序发展”。之后,关于《政府工作报告》修改情况的说明中写道:在报告第三部分“2012年主要任务”“(四)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中“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一段,将“制止太阳能、风电等产业盲目扩张”一句改为“防止太阳能、风电设备制造能力的盲目扩张”,以便引导太阳能、风电产业健康发展。

2013年,连续三届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的南存辉,首次当选全国政协常委。在当年的两会中,他继续提出了与新能源发展相关的提案。 自此一直到2019年,在南存辉的两会提案中,新能源产业都占据了较大的比重。比如,在2019年的提案中,他就从“解决光伏补贴拖欠问题”“完善光伏发电增值税优惠政策”“完善光伏发电土地税费政策”等方面提出提案,呼吁政府出台政策,解决企业困难,促进行业健康持续发展。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培根的名言其实有另一种解释。知识定义了标准,而标准定义了现实。诚然,标准往往是为标准制定者的利益服务的,古今中外大都如此,但我们没有理由就此否认一个好标准的积极社会意义:一个有序的社会现实。作为行业内学习多年的资深业者和为数不多得到国际认可的企业家,南存辉就低压电器和光伏产业与政府和业界所做的知识分享,极大促进了中国企业的有序竞争和与国际市场的接轨。 /gkI34KPeC4CK8aFGQ7WalWwgPq4NzVTDnC99XjATGbMgAZ3Q3r49cpqYBNjYy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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