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正值党的十五大闭幕。这次世纪之交的盛会为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又有消息传来:我国将进一步大规模削减关税率。对以上内部、外部两方面的形势发展,我作为一名普通的投资者和研究者,有两点感受。
一、我国的投资市场前程远大。虽然国内的股票、债券、期货、外汇等市场极不成熟,无论市场还是投资者都存在不少尚待改进、提高之处,但是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或许在于一些人为的禁忌。一旦这些禁忌被打破了,我们的市场必然更加快速地朝健康的、符合规律的方向发展。起步晚,也不全都是坏事,我们也许可以充分借鉴他人的经验教训,成长得更加顺利。应当说,国内市场充满了机遇,就看投资者有无足够的准备。
二、全球经济融合发展的历史大潮滚滚向前、不可阻挡。由此正为我们带来两方面的巨大变化。一方面国人分享世界经济成果的潜力不断增长,对国内的企业、普通投资者来说,走出国门,参与国际市场竞争,越来越成为一种必然的,而且至少从长远看肯定有利的选择;另一方面,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差距必将愈来愈快速地缩小,绝不允许迟疑或等待。这无疑对国内市场的建设者和参与者提出了极大的挑战。
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历史转折点,认真学习、积极参与、深刻总结,这三点可能是我们普通市场参与者最好的对策。坦白地说,从我们的市场现状出发,从国内投资者、管理者、研究者的水准出发,我认为认真学习应当是首要的。我总觉得自己懂得太少、见得太少、干得太少,心中常常涌起一阵强烈的紧迫感。朋友们肯定注意到了,这本书竟然是一本西方人写的关于东方技术分析学问的名著。这是不是意味着,即使技术分析发达的美国,也在不断地学习借鉴呢?
话说回来,认真学习、积极参与、深刻总结这三点其实是一回事,实质就是要“知行合一”,用而学,学而用。从我个人的经验来说,这可能就是学习技术分析的最大的窍门。
您看到的,是我翻译的第二本西方技术分析名著。实际上,正是它给了我较为扎实的蜡烛图知识,使我从粗略的了解晋级到能够日常运用。我希望,这个译本能帮助更多的技术分析同行在蜡烛图技术上登堂入室。
对国内投资界的同行来说,蜡烛图恐怕是最主要的图表形式之一。事实上,在国内股票、期货、债券、外汇等投资领域,几乎所有的报纸、杂志、信息终端,都采用蜡烛图的形式来显示价格资料;几乎所有的市场参与者、研究者、管理者眼睛里盯着的、心里还惦记着的,都是蜡烛图图表。但是,当初我自己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未曾得到多少关于蜡烛图技术的资料。或许,还没有“唐僧”把蜡烛图的“真经”取回来。我猜测,一定有很多朋友与我一样摸不着蜡烛图的头脑。举个例子,蜡烛图形态中,有一种被称作“流星线”的,可是常常听到有人把它说成“射击之星”。“星”怎样“射击”?实在无从想象,看来是“shooting star(流星)”的误译。
从视觉效果上说,蜡烛图技术的优势主要是鲜明生动。蜡烛线白与黑(或者红与黑)的反差将市场的涨跌渲染得淋漓尽致,价格变化的轨迹也就更加清晰。蜡烛图这一方面的优越性恐怕没有哪种图表形式能够望其项背。这可能就是蜡烛图横扫全球的原因。并且,蜡烛图形态的名称一般均能画龙点睛,很好地提示自身的技术意义。这些优点,书中有很好的评述。
透过蜡烛图的表象,我们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蜡烛图技术所包含的东方哲理。用黑白两色蜡烛线(即阴线、阳线)表征市场运动,暗合了天地之间阴阳消长的万千气象。看蜡烛图如观围棋,黑白子摆出了人生,摆出了大千世界。蜡烛图上黑白两色的选择,哪怕仅仅是一种巧合,也是东方思想的自然流露。西方的周期理论也宣称以大自然的普遍规律作为自己的理论依据(参见《期货市场技术分析》第384页有关爱德华·R.杜威的部分,约翰·墨菲著,丁圣元译,地震出版社,1994年)。不过,蜡烛图技术更有整体感,思想背景也更深远。
译序图1
我觉得,通过这张太极图,一方面,可以很好地理解一定层次牛、熊趋势的发生、发展,及其相互转换(这便是图中的六个阶段。不过,重要的是一种市场观念,而不是对号入座地照搬图中的具体尺度,虽然这种尺度通常也有参考价值)。这种认识大致应当经历三个循序渐进的境界:只见孤立的某个具体市场循环;建立图中有图、图外有图的市场趋势的整体观念;最后再落实到适合交易操作的特定层次的循环。艾略特波浪理论似乎走了前面的两步,但是,它对具体格式过于拘泥,往往沦为东拼西凑、矫揉造作,反而不美了。
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蜡烛图技术的哲学底蕴。具体说来,蜡烛图反转信号往往发生在阶段四(或者阶段一),它所追求的就是尽早地取得趋势生变的警告信号。比较而言,传统的西方突破信号,通常发生在阶段五(或者阶段二),乃至阶段六(或者阶段三)。
大多数蜡烛图形态由一根到三根蜡烛线组成(也就是说,在日蜡烛线图上,是一两天),而它们的技术意义竟然是相对于当前趋势的(当前趋势既可能小到一两天,也可能长达数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这正是蜡烛图技术所追求的境界。的确,无论多大规模的市场运动,总是从最微小的蛛丝马迹发展起来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谁能够最先正确地发现这些线索,谁的投资就有较大的把握;越晚发现市场趋势,则获利空间越小;等到市场趋势发展得极度火红,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出头绪的时候,实际上获利的余地已经不大,而风险却在无形地增长。这个时候,可能正是市场向相反方向运动的蛛丝马迹出现的时候。这种物极必反、阴阳相生、无始无终的过程,在道家的太极图——那两条首尾相衔的黑白鱼(如译序图1)上,难道反映得还不够一目了然吗?这就是蜡烛图这种东方技术分析的东方思想根基。
译序图2,为深圳股票综合指数日蜡烛线图。其中我们把主要趋势规模的一个完整市场周期,粗略地划分为六个阶段。在译序图1上,我们也标出了这六个阶段,两者是一个很好的对照。下面,我们对这六个阶段做一点示意性的简要解说。必须指出,这样的描述仅仅是一种概念性说明,与实际的市场演变过程当然不会完全相同。
阶段一:熊市发展到极致,市场快速下跌,达到低水平;看跌者均已入市,多头绝望斩仓,交易量扩大;但是,阴极而阳生,卖方后继乏力,蜡烛图反转信号出现(在译序图2上,大约从1996年12月到1997年1月间)。
阶段二:市场继续维持在低位,转入横向延伸趋势;交易量收缩,市场渐渐尝试上方的水平(大约从1997年春节前到3月初)。
阶段三:多头积蓄力量,最终形成向上突破;西方技术信号出现,牛市进入第二阶段;空头且战且退,交易量逐步扩大(大约从3月初到4月下旬)。
阶段四:牛市发展到高潮,市场快速上升,达到高水平;看涨者均已入市,空头终于绝望斩仓,交易量扩张。但是,阳极而阴生,买方后继乏力,蜡烛图反转信号出现(5月上、中旬)。
阶段五:市场继续维持在高位,转入横向延伸趋势;交易量收缩,市场逐渐尝试下方的水平(5月中、下旬)。
阶段六:空头积蓄力量,最终形成向下突破;西方技术信号出现,熊市进入第二阶段;多头且战且退,不过在下降趋势中,交易量既可能逐步扩大,也可能有所减少(6月以后)。
译序图2
这是深圳股市综合指数的日蜡烛线图,时间为1996年年底到1997年9月底。我们把这期间的主要趋势规模上的市场演变过程划分为六个阶段。这种划分虽然只是示意性的,因为这张日蜡烛线图没有显示1996年年初至1997年年中的全部上涨过程,但是,仍然不失为译序图1的良好注解。
所谓市场技术分析,就是力求掌握市场透露出来的种种信号,尽可能抢占正面的、反面的先机。市场的信号错综复杂。从时间规模上说,每时每刻,市场上总是存在从几分钟到几十年、上百年的数不清的大小周期。这些周期一环套着一环,大的由小的组成,小的复由更小的组成;大的组合起来,又组成了更大的。从价格规模上说,每时每刻,市场上总是存在从几个最小的价格单位到翻天覆地的几十倍乃至上百倍的价格运动。这些价格运动一环套着一环,大的由小的组成,小的复由更小的组成;大的组合起来,又组成了更大的。打个比方,市场的变化就像一颗人造卫星,它自转;围绕地球转;随着地球围绕太阳转;随着地球、太阳围着银河系中心转……没有穷尽。
因此,在我们心中的“太极图”上,不再是一个孤立的循环,而是上升为大小趋势组合起来的一个市场趋势整体,是一幅图中有图、图外有图的太极图。
实际上,时间和价格两个方面是分不开的。市场的变化需要花费时间,即使市场停留在一个价位上不动,最终也必定酿成更大的价格运动。结果,时间换来了价格。另一方面,价格运动越剧烈,市场未来归入沉寂的时间就越久。结果,价格换来了时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价格与时间是市场两个对等的方面,人们常说的“盘得多久,跌得多深”,就是一个例子。
技术分析师所捕捉的信号,就是交易者人生所及的、资金所及的、与本人交易风格相适应的上述市场变化的若干环节。每一个规模的价格变化,都在或大声、或小声地向市场分析者倾诉着(声音的大小自然也取决于分析者的听觉)。可想而知,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乍听无疑是混沌嘈杂的,但是深究起来,却实在是一部无始无终的宏大和谐的交响乐。试想,我们身边的世界,无论是社会现象,还是物质现象,表面上从来都是漫无头绪,而实质上无不遵从客观规律的制约。技术分析者努力的方向,就是尽早从上述混杂的音响中,听到这部美妙的交响曲,听出何为主题,何为副主题,何为主旋律,何为伴奏,以及起、承、转、合的变化是如何发生、发展的。最终的目的,就是选择适合自己交易节奏的旋律,随着市场起舞。
现在就更明白了,虽然我们的太极图图中有图、图外有图,但是,我们应当挑出适合自己的唯一层次,然后紧紧咬定它。换言之,最后我们心中仅剩下一张黑白分明的太极图。说穿了,无论蜡烛图技术,还是西方技术分析,都属于顺应市场趋势的学问,都不过是太极图所包含的深刻哲理的一点余泽。
由此看来,蜡烛图的信号必然相当灵敏。事实上,大多数技术信号确实先于西方技术分析信号。假定蜡烛图技术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使用它的人往往能够最早地捕捉到市场趋势变化的信号,获取最大的利润。那么,反过来,佩带这把宝剑的人一定要是精通武艺的名将。不然,宝剑恐怕会先伤了主人。
蜡烛图的不利之处和它的长处是一对孪生兄弟——正是灵敏的技术信号,比较容易带来伪信号。照常识来看,一般人看看今天的天气,估计明天的天气或者还有几分把握,估计后天的则差强人意,大后天恐怕就靠不住了。同样的道理适用于市场研究。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普通投资者要预测今后一天的行情,至少需要一天的历史资料;如果需要预测今后半年的行情,至少需要过去半年的历史资料。当然,随着市场技术分析经验的增长,我们的感觉会越来越敏锐,对市场的体察会越来越见微知著。这就是“悟”。
在蜡烛图运用到极端的情况下,有的朋友往往根据一根蜡烛线“测定”市场上买方与卖方的力量对比,“推算”出今后的市场走向。不信,就请你随便听听电视、广播里的股市评论、期市评论,随便翻翻证券报刊的预测文章。这样做的结果,在大多情况下必然不尽如人意。
分析市场,最好首先巨细无遗,把市场信息一网打尽。然后,才能理清楚整部的交响曲,最后顺理成章,摘出适合自己的旋律。蜡烛图技术应当是我们分析市场的重要手段之一,但我们的手段不应当限于蜡烛图技术。
实际上,蜡烛图技术也好,西方技术分析理论也好,对我们来说,都是舶来品,没必要有亲疏之分。
这本书,好就好在强调东、西两个方面的结合。这中间的优点是不言而喻的:血缘关系远!东方的技术分析与西方的技术分析虽然有殊途同归之处,但是如果追究各自的理论背景,则很有区别。在这样的条件下,如果蜡烛图信号与西方技术分析信号不谋而合,则比起两种西方信号的相互验证更有说服力。在运用西方技术分析的时候,一种常见的错误就是“近亲结婚”。有的朋友把几种本来同根生的技术信号堆砌在一起,比如说RSI、随机指数、MACD摆动指数等,作为一种相互验证的有力证据。再比如说,在一定的条件下,趋势线的突破信号与市场对移动平均线的突破信号几乎是一回事,究其实质,移动平均线不过是一种较为特别的趋势线而已。
在西方技术分析工具中,有许多信号只是从不同的侧面,或多或少地表达了相同的内容。如果蜡烛图信号与RSI信号相互验证,那么,完全是另外一种局面了。为了把问题说得更清楚,我们需要引入“信息量”的概念。分析市场、得出交易信号,就像提炼黄金的过程。我们尽可以采取各种不同的手段来提纯黄金。但是,千万不可以被花样百出的方法所误导——不论施用什么样的高妙绝招,含金量只有这些,这是金砂矿先天地决定了的一个客观极限;无论多么先进的技术,都只是意味着您真正提取到手的金量更加接近于这一极限,却绝对不可能无中生有,超越极限。“信息量”的概念就对应着包含在价格数据中的“含金量”,第一,任何市场资料所含信息量均有极限;第二,任何技术分析手段所提取的信息量只可能少于信息量的极限,绝不可能多于信息量的极限;第三,对于相同的市场资料,虽然可能采取不同的技术分析手段,但是所得的信息量均限于上述极限之内,因此,它们的结果有可能是相互重叠的。于是,即使多种手段并用,所得的信息量不一定成正比例增加,预测市场的准确性不一定能够提高。
译序图3是动力指数与趋势线的对照。动力指数反映市场运动的速度,而趋势线的斜率也能反映市场运动的速度,因此,它们的信号在很大程度上可能是重叠的。
译序图3
这是上海股市综合指数的日蜡烛线图,时间从1996年年底到1997年9月底。其中下半图为动力指数刷形图,L1、L2和L3是上图的三根支撑线,它们的斜率代表了市场下降的速度。在下降趋势中,市场最主要的特征就是不断地创造价格新低,因此,连接其低点而成的这类趋势线具有表征下降趋势力度的重要意义;反过来,上升趋势最主要的特征就是不断地创造价格新高,因此,连接其高点而成的趋势线也有表征上升趋势力度的重要意义。同摆动指数相比,这类趋势线更能准确、及时地反映市场运动速度的变化。从信息量上说,它们几乎覆盖了摆动指数,在“血缘”上,摆动指数几乎是它们的直接后代。如图所示,从L1、L2到L3,斜率由下倾变上倾,在动力指数图上,反映在L4的上倾上。
但是,趋势线的做法和选择,需要分析者的主观经验和注意力,需要选择、判断得当;而摆动指数几乎是自动化的。因此,后者也有可取之处。为了说明两者的关系,我们打个比方:摆动指数如同汽车仪表盘上的速度计,它单单显示速度,不表达方向、路况等;图示的趋势线如同司机的感觉,有速度、方向、路面,甚至有路旁的景物,但是都不定量。由此,可以体味所谓信息量的问题、“血缘”关系的问题。顺便说一句,我觉得,在市场研究中,能够定量且定量化以后效果更好的因素迄今并不多见。
关键问题就在于我们用来相互验证的技术信号之间信息量重叠的程度如何,也就是“血缘关系的远近”如何。大致说来,这主要取决于技术分析手段分析市场的理论基础的异同、出发点的异同、所考察的市场侧面的异同。据我个人的经验,蜡烛图技术、传统的西方技术分析(包括一般的计算机信号)、江恩理论、周期理论、艾略特波浪理论大体可以看作目前技术分析体系内几个鼎足而立的部分,它们起源于不同的理论源头,观察市场的角度也大不相同,所以,它们各自得出的信息量必然较少重叠,它们的验证信号增加了信息量的总额,使我们更接近信息量极限。另一方面,这也说明,哪个单独的手段都不能提取充分的信息量,因此,在预测市场的七巧板游戏中,不同形状的板块和谐地拼合起来的数目越多,我们把握市场动向的胜算就越大。
本书作者是百分之百的西方技术分析师,由他来写这本书,减少了蜡烛图的东方玄奥色彩,增添了以西方之心度东方之腹的两种技术的对比和联系。对差不多个个“东学满腹”的国内朋友来说,这岂非歪打正着?这是本书具有独特价值的一个地方。
国内现有的蜡烛图技术参考书尚不多见,如此一来,在翻译蜡烛图的技术术语的时候,就有不少麻烦。日本人广泛使用汉字,虽然其意思不等同于正宗的现代汉语,但我们还是应当尽可能地照顾这一特点。问题是,在本书原著中,作者已经挖空心思地把蜡烛图术语译为英文了,再返回来就不太容易。
我们的基本原则是,以中文的准确、简明、通俗为第一位的考虑,兼顾日文汉字。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方面,《K线图投资技巧详解》(侯本慧、郭小洲编著,浙江大学出版社,1996年)为我提供了一定的帮助。该书为东方人的手笔,如果同西方的这本书对照一下,还是挺有趣的,可惜该书有些粗糙。
感谢《经济日报》社的汪朗先生。在我的研究道路上,老汪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将令我终身受益。从《期货市场技术分析》到《日本蜡烛图技术》,他已经从《经济日报》社的国际部调到财贸部,我自己也从公司的国际部调到证券部。我一直不敢松懈,深恐辜负光阴,深恐辜负像老汪这样支持我的事业的朋友的厚爱。实际上,我也不敢自大到以为这样的厚爱主要是冲着我个人的。如果不能对祖国市场建设有所贡献,就无颜面对他们。
感谢道琼斯-德励财经资讯公司(北京)及其前任领导伍尚同先生曾经给予我的巨大帮助。如果《期货市场技术分析》一书没有他们的鼎力相助,是不可能如此顺利出版的。如果说该书的中文译本对我国资本市场、期货市场有微薄之功的话,无疑,老伍有一份贡献。
感谢香港的刘思谦先生。在内地从事研究,最大的困难在于耳目闭塞、资料难得。多亏刘先生抽出他宝贵的时间,为我找书目、寄新书,我才能把这本书奉献给读者朋友。
感谢章建宏先生,他为我解决了不少日文技术术语与谚语的翻译问题。
感谢冯觉民先生,他给予我很多指教和支持。感谢赵凡先生、宋春胜先生、马浩先生、王广杰先生,他们对我的工作先后给予了很多帮助。
丁圣元
19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