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吃了我?
男人的话吓得我头皮一炸,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去找阎王报道。
为了活命,我二话不说冲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伸手发誓表忠心:“老板,我错了!您这么风流倜傥,家财万贯,能做你的女人,一定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你让我杀人,我也绝对不会放火!”
“女人,算你识相!”
男人勾唇,大手落在我的头顶,像揉宠物那样揉了揉我的脑袋。
月光下,他笑容如恶魔般邪佞霸道,让我背脊一阵阵发凉:“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龙泽的女人!”
龙泽?
难道他真的不是老板?
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我,言汐,22岁,帝皇集团一名普通的销售助理,有生之年,第一次告白成功。
然而,我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过,恨不得这次告白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
冰凉的吻,落在我的眼睛、鼻子、脸颊、嘴唇……
一路向下,不紧不慢,像是在品尝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与此同时,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或轻或重的触摸着,轻柔得恍如一片羽毛,带起一阵酥酥痒痒的颤栗……
“女人,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耳边,有沙哑的嗓音,如雾气般虚无缥缈。
我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向眼前说话的人。
下一刻,却惊恐地发现近在咫尺的,竟是一副人形骨架……
啊——
我惨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心慌地看向床边的闹钟。
早上八点半,距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我低咒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洗刷完套上衣服就往公司跑。
我上班的公司叫帝皇集团,是海城最大的上市公司。
据说帝皇集团的业务遍布海内外,至于规模到底有多大,公司里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
帝皇集团在海城建了一座88层高的帝皇大厦,鹤立鸡群地矗立在海城这座沿海城市的正中心,成了地标性的建筑物,并且把公司总部搬到了这里。
我在差一分九点的时候成功地打了卡,打开电脑,飞快地敲了一份辞职报告。
虽然昨晚我答应那只鬼做他的女朋友之后,他就放我走了。
但是,为了小命着想,我决定还是赶紧辞职离开公司比较保险。
我刚把辞职报告打印出来,装进信封里,走到主管办公室门外,门就开了。
米娜站在门后,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脸不耐烦地问我:“左汐,我昨天让你弄的销售方案你做好了没有!”
米娜是销售部主管,从我进公司第一天起,她就看我不顺眼,总是莫名其妙找我的麻烦。
我这才想起昨天临近下班的时候,她让我让加班做一份销售方案,当时我的心思都放在跟大老板告白上了,再加上后面又发生了那样恐怖的事情,早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米娜看我不说话,大概是猜到我没做完,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左汐,你别以为三个月实习期过去了你就可以偷懒!我们帝皇集团可是海城最大的上市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名牌大学的硕士博士都挤破头想要进来工作,你要是不想干活就赶紧滚!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就低头向米娜认错了。
可今天不一样了,我既然已经决定要辞职了,自然不会再怕她。
我走上前,直接将辞职报告拍在了她那对大胸上,不屑道:“切~不干就不干,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个有胸无脑的女人手底下干活啊!”
别看销售主管在帝皇集团连个最低级的管理人员都算不上,但是在销售部,米娜就跟女王一样,向来说一不二,从来没人敢忤逆她。
现在,我居然当众顶撞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她狠狠地瞪着我,柳眉倒竖,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左小姐,白总有请。”
白以墨的助理封炎从外面走进来。
“白总找我?”
我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一想到昨晚他威胁我的样子,我就害怕到不行。
昨晚我之所以会答应做他的女人,那只是权宜之计。
现在,我只想辞职离开公司,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封助理,是不是左汐做错事了!哼!其实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作为一个新人,不知道努力工作,还老是顶撞上级领导,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公司放在眼里。正好她现在要辞职,我看就不麻烦老板了,我现在就让她从公司里滚出去……”
“你要辞职?”
米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炎给打断了。
只不过他不是冲着米娜,而是冲着我说的。
我咬着唇不说话。
封雨从米娜手里的拿回辞职信还给我,淡淡说道:“左小姐,你的辞职信只有老板能批,你还是不要让老板等的太久比较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看了眼脸色极为难看的米娜,无奈地跟着封雨去了顶楼。
总裁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我一走进去,就看见白以墨正坐在沙发上泡茶。
他上身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带着儒雅的金丝框眼镜,侧脸棱角分明,温柔而干净,凤眸如暖玉般温润。
他泡茶的动作优雅从容,行云流水般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修长的指尖在袅袅茶香间,越发白皙温润,让我看的一时有些入迷。
这样的白以墨,和昨晚看到的那个霸道邪佞的他,一点都不一样,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就算是昨晚经历过那恐怖的一切,此时见到这样的白以墨,我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了两下。
看到我进门,白以墨没有着急开口。
他从容地将泡好的茶倒入杯子,递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抿唇笑道:“你来了,坐吧。”
语气熟稔的就好像是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警惕地看着他:“不用,我站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