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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说的是销售部里所有的女同事，包括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味道很淡，但确实有那种香味。
几个女同事互相闻了一下对方身上的味道，脸色纷纷紧张了起来。
有个男同事安慰道：“这不是香水的味道吗？”
李莎率先开口：“不是香水的味道，不可能我们所有的人都用同一款香水。”
有个女同事颤抖地问：“那我们是不是跟苏珊一样也会死？”
她这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立刻一片死寂。
刚好在这时，在叶北枫办公室里的两个警察走了出来。
一个看着有几分眼熟的警察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所有人，才开口淡淡地问道：“你们谁在昨晚见过死者？”
办公室里的面面相觑了一下，都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头皮一麻，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我昨晚见过苏珊。”
那个警察看了我一眼，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
尼玛！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又是我。
我是柯南体质吗？待哪哪死人。
真是够了！
那个警察让跟着他的人留在办公室里对其他同事做笔录，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我乖乖地走过去，跟在他后面进了叶北枫的办公室。
叶北枫看见我进去微微有些吃惊。
“她是昨晚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那个警察跟他解释道，“我需要问她一些事情。”
叶北枫点点头，没有回避，那个警察竟然也没让他出去。
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热水递给我：“小汐，这位是市局刑侦大队队长宋宸，别看面上比较冷，其实人很好，你有什么话照实和他说就行。”
宋宸不满地瞪了叶北枫一眼，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熟人。
“你昨晚几点见到的死者？”宋宸打开手里的记录本。
我抱着杯子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九点多吧。”
“你能肯定吗？”
我点了点头。
记得当时我还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应该不会有错。
那个警察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刚才法医经过尸检后得出结论，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晚十点左右。也就是说，你很有可能是昨晚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
我：“……”
我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也就是说我杀苏珊的嫌疑最大。
我在心底狠狠地骂了句MMP。
“见过苏珊之后呢，你又去了哪里？”
“和朋友去吃西餐了。”
“姑娘，你这日子过的挺小资的啊。”
宋宸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叶北枫。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叶北枫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谁吃的？”
跟龙泽吃的。
可我不能说，他是一只鬼，还只能在晚上出现，要是宋宸现在要见他怎么办？难道我要带他去见白总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觉着还是不要让白总知道我和龙泽两个去吃西餐比较好。
看我沉默，宋宸没什么耐心地警告我：“你最好告诉我他是谁，要是你没有证人证明十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哪，那你就有杀人嫌疑，毕竟你也有杀人动机。”
“我有杀人动机？”我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前几天你们销售部的女同事开始减肥。苏珊的减肥药效果很好。她给其他女同事都代购了减肥药，只有你没有。”
“所以我就因为没买到减肥药杀了她？”
我感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李莎已经给了我减肥药，就是没给我，我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杀人吧！
宋宸语气很平常地说道：“这可说不准，杀人这种事不需要什么太大的理由。我还遇到过被人踩了一脚，就发怒杀人的呢。”
我瞬间哑口无言，只觉胸口堵了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
小时候，哥哥还经常笑话我连只蚂蚁都不敢踩，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成了杀人嫌疑犯，大概会笑死吧！
“行了，你就别吓唬她了。”叶北枫白了宋宸一眼，起身走到我身边，怕了拍我的肩，“你别听他吓唬你，只要有人能证明在苏珊死的时候，你不在犯罪现场就行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昨晚我是和白总一起吃的西餐，你们可以去问他。要是你们连白总都不信，也可以去餐厅里调查，当班的服务员应该都见过我们。”
宋宸还没说什么呢，叶北枫先低声重复了一遍：“和白总一起吃的西餐……”
我抬头去看他，见他低着头垂下了眼，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觉着有点冷，好像四周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白总，是白以墨吗？既然你的时间证人是他，那就带我上去拜访一下白总吧。”
宋宸合上手里的记录本，从沙发上起身，看似不经意地开了口，“你和白总还真是倒霉，每次这里死人都能跟你俩扯上关系。”
那里是白总倒霉，分明是我倒霉，自从遇到龙泽那只恶鬼之后，就一直霉运不断。
我起身带着宋宸出了叶北枫的办公室。
其他同事看到我出来，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怀疑的，同情的，不屑的……更有的看我跟看瘟神一样。
怀着万分凄凉的心情，我带着叶北枫坐电梯上了88楼。
封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早就在电梯口等着我们了。
为了防止见面串供，宋宸一个人进去见白以墨，我和封炎都留在了外面。
昨晚和我一起吃饭的是毕竟是龙泽，我怕白以墨穿帮，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封炎不耐烦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冷冷道：“别再转了，白总知道你昨晚和龙泽吃过饭。”
“啊？”我吃惊地看着封炎。
难道我和龙泽晚上做了什么，白以墨都是能感知到的吗？
一想到我和龙泽吻过好几次，我一下子就慌了。
要是白以墨真的能感知到，他会不会觉着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