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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兼将相,功业茂矣”的韩德让

韩德让是韩知古的孙子,韩匡嗣的儿子,生于941年,卒于1011年,享年70岁。韩德让深沉厚重,足智多谋,熟悉治理国家的方法策略,富有立大功、干大事的理想和抱负。萧太后称赞他:“进贤辅政,真大臣之职。”《辽史》也对他作出了极高的评价:“位兼将相,其克敌制胜,进贤辅国,功业茂矣。”这也就是说,韩德让既是一位领兵的大将,又是一位治国的宰相。他当大将一次又一次战胜强敌;他当宰相,选拔许多贤明有用之才辅助帝王治理国家,使辽朝达到鼎盛,他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在“二十五史”中载有传略的官员成千上万,但是评价如此之高的却是凤毛麟角。

韩德让是辽国功勋卓著的军事家,是包括杨家将在内的北宋将帅的一个主要对手。在辽景宗耶律贤在位期间(969—982),韩德让就以沉稳老练、能够约束自己的言行而闻名朝野。后来曾经代替他父亲守卫南京(今北京),充分显示了他的卓越的军事才能。乾亨元年(979),雄心勃勃的宋太宗赵匡义率领大军进攻辽国,并一举包围了南京城。在兵临城下、城内人心惶惶的险恶形势下,年方38岁、代父守城的韩德让临危不惧,亲自登城,日以继夜,严密防守,使得宋军无可奈何。等辽景宗派来的援兵到达之后,宋军被迫撤退,南京得以保全。不久,宋辽两军在高梁河(旧址在今北京市内)一带激战,韩德让抓住时机,巧妙部署,顽强阻击,给宋军以惨重的打击。战后,韩德让因功升为辽兴军节度使,兼南院枢密使,负责掌管汉人兵马。

在辽景宗病危时,太子耶律隆绪年仅12岁。当时,诸王宗室200余人,或拥有重兵,或握有实权。尽管景宗在世时皇后萧绰已经执掌国事,“以女主临朝,国事一决于其手”,但景宗毕竟是正统天子,有他在位,群臣各安其位,尚不敢萌生争夺皇位的邪念。在辽朝政权更替的关头,一些人则心怀不轨,蠢蠢欲动。时任南院枢密使的韩德让出于对辽朝的赤胆忠心,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他不等皇后下令,秘密召集自己的10余位弟兄子侄聚集到宫庭,一起保卫皇后和太子;在皇后默许下,他毅然更换了不可靠的大臣,命令契丹族所有王爷各归自己的府第,而把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由于韩德让的沉着冷静,果断机敏,避免了一场后果不堪设想的内乱。

在辽景宗去世后,太子耶律隆绪得以顺利即位(即辽圣宗),国政掌握在萧太后手里。萧太后也就是辽景宗之妻萧绰(乳名燕燕),封号为承天皇太后,此人有“北国女杰”之誉,是契丹史乃至中国古代史上的一位杰出的女性。遵照辽景宗遗命,萧太后委任韩德让与耶律斜轸为辅政大臣。自此,韩德让深受宠信,先是负责“总宿卫事”,即掌管宫庭保卫大权;统和元年(983),加开府仪同三司,兼政事令。

统和四年(986),宋太宗赵匡义派遣大将曹彬、米信率10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要收复燕云幽蓟一带。韩德让随萧太后领兵抵御,很快就将宋军打回。凯旋后,韩德让在原来的官职上又加守司空,封楚国公,与北府宰相室昉“共执国政”。统和二十二年(1004),韩德让跟随萧太后率领大军入侵北宋,一直打到黄河岸边的澶州城下,迫使宋真宗与辽国订立了“澶渊之盟”。按照这一条约,宋辽约为“兄弟之国”,宋真宗称萧太后为“叔母”,宋每年给辽白银10万两,绢20万匹,称之为“岁币”。此后,辽朝时常有人提议夺占宋朝领土,而韩德让总是以“澶渊之盟”不能破坏为由加以制止,使宋辽之间在较长时间内没有发生大的战事。

韩德让不仅在军事上很有一套,在治国安邦上也表现出卓越的才能。从政期间,他先后提出很多涉及国计民生的意见和建议,这些意见和建议大都得到辽主的批准,并且广为推行,客观上减轻了老百姓的负担,对发展幽蓟一带的经济文化起到了积极作用。曾三次出使辽国、通晓契丹语的北宋官员余靖这样记载:“幽蓟之地陷于胡虏(指契丹族建立的辽国)多年,民无南顾之心。”其原因是:“戎狄之法,大率简易,盐麴俱贱,科役不烦,故也。”这段话的大意是:因为辽国的法律制度比较宽松,物价便宜,也没有太多的徭役,所以幽州、蓟州一带的老百姓虽然生活在“敌占区”,却并没有回归宋朝的念头。可以肯定,这种局面的形成,是有韩德让一份功劳的。

正因为韩德让能文能武,功勋卓著,萧太后和他儿子辽圣宗对韩德让宠信有加。统和十二年(994),室昉死,辽圣宗命令已经担任南院枢密使的韩德让兼任北府宰相,赐“兴化功臣”,不久加封为守太保,兼政事令;耶律斜轸死后,韩德让又奉命兼任北院枢密使,拜大丞相。至此,辽国的南北两院、军政大权全部掌握在韩德让一个人手里。这还不算,韩德让的爵位也是越升越高。先封为楚国公,后进升为楚王,后又改封为齐王。统和十九年(1001),赐名为德昌;统和二十二年(1004)改封为晋王,赐姓耶律。至此,汉人出身的韩德昌一跃成为辽太祖耶律阿骨打的后代,位于亲王之上,而且得到了“入朝不拜,上殿不趋”的特许,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辽圣宗对韩德让非常尊重,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赐韩德让以铁券丹书,并亲自书写铁券上的铭文,向满朝官员宣读。统和二十八年(1010)又赐名为隆运。

韩德让为官廉洁,从不收取不义之财。他的兄长韩德源在担任崇义、兴国二军节度使期间,因接受贿赂而受到遣责,德让曾亲自写信苦口婆心地加以劝戒。韩德让临终时,萧太后和辽圣帝母子二人守在床头,亲自喂药。死后,“赐尚书令,谥文忠,官给葬具,建庙乾陵(辽景宗与萧太后合葬之陵)侧”。

他的父亲韩匡嗣请谈真大师入住独乐寺,主持重修。然后,筹集资材,选工命匠,开始了浩繁的重修工程。一直到乾亨四年(982),韩匡嗣病逝,但工程还未竣工。此后,韩德让承接乃父未竟之大任,继续进行独乐寺的重修工程,直到统和五年(987),独乐寺的重修竣工。从韩匡嗣开始,到韩德让结束,前后历经两代,历时近10年。

点评: 韩德让运筹帷幄,不仅展现了出色的军事才华,而且在治国安邦上,也是才能卓越。尽管其能文能武,功勋卓著,但他不居功自傲,谦虚谨慎,始终为官廉洁,从不收取不义之财。 jYqZo64p+Sr8Q3ob0ddMbzR+YDaTeo/S/sGVlQIDffnzOJvIxWy4H8LdkackN2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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