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如此准确呢,宁花确实没有猜错,顾润之把她拉进去,确实是收拾了她一顿,只不过是摁在门上就开始亲的那种“收拾”。
嘴唇被堵住的时候,宁花又有些懵了,她不明白顾润之为什么又吻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有了经验,顾润之轻车熟路的就撬开了她的牙齿,他左手揽着宁花的肩,右手扶着她的腰,似乎是不满意两人之间还有距离,顾润之稍微一使劲,带着宁花紧紧的挨着自己。
宁花双手抵着顾润之的肩,被顾润之吻的腿有些发软,欲望煽动之下,她不禁附和着顾润之,跟他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花微微睁开眼,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随着顾润之脸庞的清晰重新浮出水面,她强迫自己找回力气,双手蜷起握成拳,手上使劲,想要把顾润之推开。
顾润之感受到了宁花的抗拒,心里一沉。
他想到了刚才在卫生间外面听到的话,宁花之所以想要拍下那个蓝色钻石,是为了送给那个她最爱的男人。
最爱的男人?
所以,宁花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吗?
而这个人并不是他……
所以她抗拒他的触碰,抗拒他的吻。
顾润之突然觉得很难过,之前想的一直是宁花有过别的男人,但只要是过去式,在他眼里都是曾经。
可是现在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宁花的心里存在一个现在进行时,还是“最爱”的那一个,顾润之的心一瞬间狠狠的坠入悬崖,他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前后左右都没有路。
他怎么能允许这样?
所以,人前处处沉稳妥当的顾总报复性的喊出了龚楚楚的名字,他轻轻松开了宁花的唇,闭着眼,低声唤了一句,“楚楚”,复又压了过去,比起刚才还温柔了不少。
宁花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她瞪着顾润之,顾润之还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偶尔扫过她的脸颊。
宁花眨了一下眼睛,果然,她是好心办了坏事。
顾润之跟龚楚楚二人果然就是两情相悦的,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喜欢龚楚楚,顾润之怎么会允许别人擅自把自己扶进房间呢?
而且龚楚楚把他扶进去以后两人还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刚才顾润之之所以把龚楚楚推开了,大概是因为喝醉了酒,脑子有些糊涂,把人给认错了?
要不然为什么他现在明明亲的是自己,嘴里喊的却是龚楚楚的名字呢?
宁花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不仅不舒服,还有些生气,她是真的没想到五年没见顾润之居然变得这么渣男了,今天早上才在他家里看见了一个女人,他还以为就是他的正牌女友,没想到才晚上就又冒出来了个龚楚楚!
想到今天晚上顾润之在竞拍蓝色钻石的时候还那么起劲儿,宁花又是一阵生气,起初她还以为顾润之是为了早上那个女朋友,现在看来,还不知道究竟是要送给谁!
就这种渣男,宁蓉居然还那么认真的跟她说顾润之很受欢迎,还让自己一定要抓住了,宁花真的是很不能理解。
而且这个渣男现在居然还在亲自己!明明有女朋友了,还不止一个,跟这么多人保持暧昧关系,还要来招惹自己,难不成是真的觉得多她一个不多么?
宁花虽然承认自己是挺渣的,但是此时此刻她深深的觉得,在顾润之面前,自己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顾渣男才是真正的渣王。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越想越觉得生气。
宁花想把顾润之推开,但是顾润之喝醉酒以后力气更大了,抱的她很紧,推不动。
想要咬破顾润之的嘴皮,可是这人在她的领地里如鱼得水的,搅得她没办法动弹。
宁花穿着的是一双细高跟鞋,她一脚踩在了顾润之的脚背上,顾润之吃痛,终于停下了动作,宁花逮到机会,用力把顾润之推开,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顾润之被她推的倒退了两步,看着宁花离开的背影,他呼撸了两下头发,跌坐在床上。
坐下的动作有些大,刚刚在拍卖会上得来的蓝色钻石从裤子口袋里掉了下来,滚了几圈才堪堪落在地上,房间里只开了两盏床头灯,很昏暗,钻石在地板上微微泛着蓝色光芒。
刚刚才花了一百万高价买来的钻石,没有任何精致的盒子包装,而是被顾润之直接揣在口袋里,现在掉落在地上了,它的主人还是在愣了几秒之后才慢吞吞的把它捡起来。
“恋人啊。”顾润之盯着这个蓝钻,细细的观摩,轻声呢喃着它的名字。
他想,能够让宁花愿意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购买这颗钻石赠送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顾润之还在发呆,房间门又被打开了,在门开的一瞬,顾润之就把钻石重新放在口袋里,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
白蕤拿着醒酒药走了进来,她把房间的大灯打开,突如其来的灯光有些刺眼,顾润之微微眯了眯眼。
“顾总,您还好吗?”白蕤把醒酒药和水拿给顾润之,顾润之一把把药都给吃了,仰头喝了一口水,咽下去以后才说:“没事。”
白蕤却看出了顾润之的不一样,她做顾润之的助理这么多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四十天是跟顾润之面对面的,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顾润之这种神情。
而且,她刚刚其实一直在外面,亲眼看到了顾润之把龚楚楚推开,然后把宁花拉进去,还没多长时间,她又看见宁花从房间跑了出来,看样子还有点儿生气。
白蕤忍不住问:“顾总,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您像今天一样,这么,失态……”
顾润之没说话,白蕤顿了顿,继续说:“我刚才看见今天早上在家里的那个女人被您拉进来又自己跑了出去,看样子她跟您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该不会,她就是您一直在等的人吧?”
顾润之把水杯拿给白蕤,声音很冷,“你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