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宁花和顾润之不在现场,不然肯定会感叹赵焱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定力。
说完这句话,樊薪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她直接把左手轻轻搭在了赵焱的肩膀上,盯着他的侧脸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
赵焱能够闻到樊薪身上淡淡的酒味和香水味的清香,他突然侧过身,在樊薪的颈间嗅了嗅。
樊薪微微往后退了一点,仰起脖子,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你是小狗吗?”她调笑道。
赵焱抬起头,盯着她的红唇,赵焱慢慢的抹掉了上面沾着的一两滴她刚刚喝过的酒,“你还在用那款香水?”
樊薪笑道:“哪款?”
赵焱说:“蔚蓝。”
以前他们做情人的时候,樊薪就一直很喜欢用香奈儿蔚蓝男士香水,赵焱不懂,樊薪这么一个性感成熟的女人居然会喜欢用这么一款男士香水。
樊薪说:“是啊,就是喜欢。”
赵焱耸耸肩,“跟以前一样。”
樊薪重新坐直了身子,拿起酒杯慢慢转动着,蓝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
“不一样了,赵大少爷。”
赵焱说:“也是,咱们还是好久都没有见了,但我感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出众,艳压群芳啊。”
樊薪笑了起来,“你也和以前一样,很可爱。”
赵焱作为一名情场高手,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泡过,但偏偏就樊薪一个人会用“可爱”这两个字形容他。
赵焱喝了一口酒,“你更可爱,让人念念不忘的那种可爱。”
樊薪这一次没有再接着跟赵焱调情了,她问道:“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赵焱忙吞下嘴巴里含着的那一口酒,说:“你怎么能够这么想我呢?难道我找你就只能是有事情吗?”
樊薪挑挑眉,不说话,赵焱都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
赵焱指着樊薪,笑着摇头,“你啊你啊,该说你是不懂浪漫呢,还是说你太聪明了呢?”
其实不用赵焱自己问,樊薪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舅舅范志伟明晚要举办的那场酒会来的吧?”
赵焱也不再兜圈子,说:“聪明。”
“所以你能给我透露一点信息吗?看在我们旧相识一场?”
“可是后来你不是也抛弃了我了吗?”樊薪突然很无辜的反问赵焱,赵焱看着樊薪画着黑色下挑眼线的眼睛此时跟小狗一样,看着委屈,但背后满是狡黠。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需要我补偿你吗?”赵焱抬起一边眉毛笑着问道。
樊薪说:“范志伟的酒会确实是我们负责策划,所以我对于他的酒会布局、流程都一清二楚。”
“可是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你,我们的旧情才值多少点啊?是吧?”
“所以?”赵焱问:“你想我怎么做?”
樊薪一口把杯子里剩下的酒都给喝了,她拉着赵焱的领带,把毫无准备的他一把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欺上他的唇。
赵焱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樊薪把自己嘴里的酒又一点点渡到赵焱的嘴里。
吻毕,樊薪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樊薪,只认色不认人,今晚你把我给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她右手的食指划过赵焱的眉毛、脸颊、嘴唇、喉结、领带、胸口,还要往下时,赵焱一把抓住这正在撩火的元凶,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说:“行啊,正好我也想你了。”
他带着樊薪,逃离了这喧嚣的音乐,穿过这层层灯红酒绿,直奔城市的最顶端。
……
顾润之和宁花再见到赵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二人正在宾馆里抱着盒饭吃,听到了“哐哐”的敲门声。
宁花跑去开门,赵焱正容光焕发的站在外面,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有多么重的酒味和香水味。
“昨晚很尽兴?”宁花调侃他。
赵焱把西服脱下来,甩掉鞋子,瘫倒在床上,“出卖色相还是很累的!”
宁花一眼就看见赵焱白色衬衫领上面的红唇印,笑着说:“看来是玩儿的很开心。”
顾润之问他:“怎么样?她肯帮我们吗?”
赵焱闭着眼睛,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小爷一出马,什么不行啊?”
酒会是晚上八点的时候开始,七点半的时候来宾就陆陆续续进场了,顾润之一行三人穿着去租的礼服,拿着樊薪给赵焱的三张入场券,混在人群中成功进了场。
宁花和顾润之其实还好,但是赵焱身为赵家的大少爷,很多前来的客人都认识他,所以三人一进场就待在樊薪事先准备好了的休息间里。
这个休息间是和范志伟要站上去发言的小舞台连着的,所以他们三个待在那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个酒会的情况,也能够很精准的捕捉到范志伟的身影。
七点四十五的时候,范志伟已经拿着酒杯在酒会上转了一圈了,很多人都在问他怎么没看见赵总和夫人,范志伟都推说是二位趁着这几天天气可以,两夫妻出去游玩儿,散心。
听着感觉有些扯淡,但酒会上的人都没有戳穿,笑笑夸赵总和赵夫人都是风雅潇洒之人。
赵焱在小房间里看着范志伟穿梭在酒会上就觉得牙痒痒。
八点十五分,酒会已经开始了,范志伟都已经在台上发表完自己的讲话了,他有一个小习惯,就是每次上台以后,都要去一趟厕所,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
赵焱一直很清楚,所以老早就做好了准备。
范志伟前脚刚进厕所,他和顾润之后脚就跟了进去,他在门口放风,顾润之跟在范志伟身后,猛地上前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拿着一张抹有迷药的布,蒙住他的嘴巴和鼻子。
范志伟双手抓住顾润之的手,鼻子闻到了布上面的气味,挣扎了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顾润之赵焱确定范志伟已经晕了,把他塞进了早就准备好了的麻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