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润之去护士站给杨楘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没多久,杨楘和赵焱来医院看望他们,同行的还有宁蓉。
“姐姐,你还好吗?”宁蓉一进病房就直冲宁花床边,眼睛里闪着泪水。
宁花哭笑不得的抹着她的眼泪,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脚底磨破了一点,其实都用不了住院,稍微清理一下,敷一点药就行了。”
宁蓉见她谈笑风生的样子,总算是放下心来。
“对了你跟爸妈说了吗?”宁花问道。
宁蓉“嗯”了一声,说:“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计现在都要到了。”
宁蓉看了顾润之一眼,说:“姐夫的爸妈也来了。”
顾润之点头。
宁花脸上的手掌印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仔细一看就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包括杨楘和赵焱都看出来了,但两人都很聪明,什么都没有问。
几人在病房里谈了一下宁花和顾润之这几天回乡下遇到的案件,赵焱感叹果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能做到像他一眼潇洒正直。
其余人都纷纷冲他翻了个白眼。
病房里热闹起来,就连顾润之都笑了好几次。
只不过杨楘和赵焱待在病房的时间并不长,杨楘还要回台球厅,赵焱今天也需要去谈一个生意,他们只坐了十几分钟就都回去了。
宁蓉没什么事情,就留在病房照看两人。
杨楘和赵焱走后没多久,顾润之爸妈和宁花爸妈都到了病房,看见顾润之双目清明的坐在病床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宁花的双脚虽然被包着,但是走路也不是多磨困难,她见顾兴友和赵桂花已经来了,也不打算再在这里待着了,起身就要跟自己爸妈还有小妹一起回家。
宁力万和李木兰不瞎,尤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发生了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们都能够立马察觉。
所以尽管之前宁花已经跟宁蓉和顾润之再三确认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宁力万和李木兰看见宁花的第一眼,还是发现了她脸上被打的痕迹。
两人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里疼的要命,尤其见宁花双脚都裹着纱布,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更是心疼。
李木兰和宁力万冷眼看着顾家两口子绕着顾润之问东问西的,终于还是提出了让顾润之和宁花分开的话。
宁力万说:“既然顾润之没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也就先走了。走前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们顾家人说一件事情。”
顾兴友和赵桂花看着宁力万和李木兰,心里隐隐约约也已经猜到了。
“当初花儿跟你们家顾润之订婚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们那时候觉得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但是现在看来,你们这两位当公婆的就很不让人满意。”
“不仅我们不满意你们,我看你们也不满意我们花儿,这样的话那也就不勉强,我们的闺女,我们就自己领回去了,以后也懒得在你们顾家受气。”
离开顾家算是如了宁花的意,反正和顾润之的婚姻也是假的,现在也是时候结束了。
她什么也没说,就要跟着自家父母一起走。
另一边的顾兴友和赵桂花呢,看见昨晚宁花强行背着顾润之一路赶到医院,把顾润之给安排的妥妥当当,想着昨晚顾兴友还扇了她一巴掌,掌印现在还在,自己也知道理亏。
不过他们也没有打算拦着就算宁花是一个挺好的老婆媳妇儿,但是在他们眼里,也未必是一个好的儿媳妇儿,她太强势了,根本不符合他们眼中好媳妇儿的标准,走了也好,他们儿子这么优秀,还愁找不到好老婆?
哪像顾润之却不同意他翻身下床,几步冲上去拦住了宁家人。
“慢着,爸,妈,”顾润之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要知道,之前顾润之是从来没有喊过宁力万和李木兰爸妈的,甚至连叔叔阿姨都不曾喊过。
“你们先听我说,我对宁花是真心的,也是真的想要她做我媳妇儿,先不要带她走,就让她跟我一起,可以吗?”
宁力万和李木兰震惊归震惊,但一句称呼而已,不足以让他们改变主意,不就是喊了一句爸妈吗?他们自己有儿子,还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顾润之再怎么厉害,他们也并不稀罕。
李木兰说:“你对花儿是真心的?真心的会让她被骂?会让她白白被你爸妈打?”
闻言,顾兴友和赵桂花的脸色都有些难看,顾润之说:“这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做好,但是这些并不能否定我对宁花的喜欢,我承认之前是我对她认识不全面,所以才,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她,我也在慢慢变强,我可以保护好她。”
顾润之说的真诚,宁蓉在一旁听的都很感动,宁花则是一直愣着,一边想着,完犊子了,顾润之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她了吧?一边又否定,不可能不可能这小子应该是因为自己帮了他所以感激才这样说的。
宁力万拉着宁花,依旧冷着脸,说:“这些话留着去哄别的小姑娘吧,对我们来说不管用,走开!”
他拉着宁花,推开顾润之就要走,顾润之知道必须要让宁家父母看到自己的诚意才肯让宁花留下。
他拉住宁花的左手,在宁花疑惑的目光下,把她拉过来,走到自己爸妈面前。
顾兴友和赵桂花看着自家儿子,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顾润之说:“爸,妈,感谢你们把我养这么大,但是以后,我跟宁花的事情,希望你们二位不要再插手了。”
顾兴友沉声问道:“大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润之回答说:“媳妇儿是我自己的,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你们是我的爸妈,也不能够对我女人说三道四,我现在已经读大学了,有我自己的生活。”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跟以前一直窝在你们身边的那个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们不能够再干涉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