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两人救上岸,宁蓉呛了水,一直在咳嗽,宁花拍着她的背,气喘吁吁的问:“你们俩怎么回事?不是网鱼吗?怎么还都把自己给网进河里去了?”
宁蓉扶着胸口,嗓子总算是顺气了,说:“我们刚才是一直在网鱼,我网到了一条很大的鱼,本来还很高兴,没想到那条鱼太大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给直接拖着往前走。”
“水里的泥沙很细,我脚打滑,就掉到水里去了。”
宁花还在拍宁蓉的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杨楘,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
杨楘本身并不会游泳,但是眼见着宁蓉掉河里去了,他出于要保护宁蓉的本能,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跳下去了。
宁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宁蓉又问宁花:“姐姐,你不是不会游泳吗?怎么突然会游了?还,游的这么好。”
糟糕,宁花心里暗道不好,刚才情况太紧急了,脑子里只想着要把人救上来,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回事。
顾润之也愣了一下,看着宁花,等着她的回答。
宁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收回拍宁蓉的手,说:“呵呵呵,那个,上次我们俩不是也掉河里去了吗?就是那一次!那一次之后我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就突然学会了,其实游泳也没那么困难嘛!”
她乐呵的扯谎解释,宁蓉刚刚才掉进河里,脑子还有点缺氧,也没有想太多,就笑着说:“原来如此。”
可是顾润之可没有那么好骗,他盯着宁花笑的都有些抽搐的脸,微微皱了皱眉。
赵焱看大家都上岸了,也都没什么事情,说:“好了好了,人也救上来了,大家没事了就好啊,反正我们带过来的食材也多,今天干脆就不吃烤鱼了好吧,不要再去网鱼了,我们先坐在火堆面前烤点别的东西,你们几个衣服都湿了。”
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赵焱拿出他那从国外定制回来的打火机生活,高级货还真是不一样,没一会儿就木柴就燃起来了。
他得意的对顾润之挑眉,顾润之翻了个白眼,坐下来帮宁花烤肉。
刚刚这一下确实是有些刺激,赵焱拿出啤酒,宁蓉见他们几人都要喝,自己也想要喝一瓶。
还没有伸手去拿,她面前就一左一右同时出现了两瓶果汁。
宁蓉左右看看,宁花和杨楘也都看着她。
杨楘说了一句,“喝果汁”,之后就转身喝自己的啤酒。
宁花也说:“你不要喝酒,果汁就行。”
宁蓉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低头拿起两人给的果汁,小小的喝了一口。
宁花收回手,拿起自己的啤酒准备大灌一口,不想居然被顾润之抢了。
宁花喝了一口空气,她瞪着顾润之:“你干嘛!”
顾润之神色淡然的把一瓶果汁塞在宁花手里,说:“给你这个。”
宁花把果汁又放在顾润之面前,“我才不喝果汁,我要喝啤酒!”
顾润之又说:“女人不能喝酒抽烟。”
“你听谁说的?”
“女人喝酒抽烟的话,以后容易生不出孩子。”
宁蓉被刚喝进后龙的果汁呛到,宁花震惊的看着顾润之,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歪理。
杨楘和赵焱在一旁猛地爆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顾润之说的很有道理啊哈哈哈哈哈哈!!!”
顾润之眼角带了点笑意,宁花瞪着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愤愤的拿起刚才那瓶果汁,打开喝了一大口。
吃饱喝足了,五人又围成一圈闲聊,杂七杂八的各种乱侃。
正听赵焱大聊他生意场上的趣事,杨楘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还在笑着的脸立马黑了下来,顾润之心里一紧,也沉了脸。
果然,杨楘挂断电话就对顾润之说:“不好了,台球厅有人在闹场子。”
“严重吗?”顾润之问。
“应该挺严重的,已经打起来了。”
闻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就又风驰电掣的驱车回城。
顾润之和杨楘匆匆忙忙的赶到台球厅,门口的横幅都被人给撕烂了,原本立着的招牌现在也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杨楘见门口被搞得这么乱,一时气涌上头,骂了一句“他妈的,赶在爷爷头上动太土,哪个龟孙不要命了!”
顾润之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推门走了进去。
门口都给搞得这么狼狈,台球厅里面就更是乌烟瘴气的。
才买回来不久的装饰品全部被砸成了碎片,地上到处都是玻璃和椅子腿,原本拥挤的客人都不见了身影。
顾润之和杨楘一进门,就看见一群人正背对着他们,问谁是这家台球厅的老板。
服务员们蹲在地上,围成一团,双手抱着脑袋,不敢说一句话。
杨楘准备冲上去,顾润之拦住了他,他大声喊了一句:“是我。”
闻言,所有人都转身看着他,原本在质问的那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把手里的棒球棍举起,指向顾润之的胸口,问:“你就是这家台球厅的老板?”
顾润之说:“是我。”
他看了一圈台球厅现在的样子,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砸我的场子?”
那人嘴里叼着烟,把棒球棍横在后颈,仰着脑袋,从头到脚的看了顾润之一遍,眼神轻蔑。
他哼笑一声,说:“一个小屁孩儿而已,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大人物!”
说完,那人眼神一凛,一口把嘴里的烟头吐了出来,朝顾润之迅速冲了过去,举起棒球棍就要冲他的脑袋砸下来。
他的眼神发狠,好像想一棒子就把顾润之给打死一样。
那人动作太快,顾润之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根棒球棍朝自己面门砸来,心里还在盘算能不能躲过的时候,有人一把推开了他。
来人用了十成的力气,顾润之被推的腰狠狠砸到了台球桌边缘。
他心里一沉,转头看,杨楘的脑袋被打中,他的表情很痛苦,缓缓倒在了下去,额头上满是鲜红的血,留到了地板上,看着很是刺眼。
“杨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