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学第一天,还没有开始上课,就已经过的这么刺激了。
哪怕是在上课,班上的同学们也时不时的看向宁花。
他们班的班主任叫何晓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平日里也没少做一些趋炎附势的事情。
以前宁蓉每一次受欺负的,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偏袒刘清华这些人。
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没有任何偏袒,反而还破天荒的罚了刘清华一顿。
要么就是何晓琼今天吃了什么东西不正常,要么,就是这个胖女人确实是不简单……
宁花才没有管这些有的没的,大清早打了两架还把她给打亢奋起来了,现在精神简直不能够再好。
这一节课是数学课,她把书本打开,拿出笔记本和草稿本,准备好好听讲努力学习。
但是……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老师的讲课声,黑板上写字的摩擦声,墙上挂钟的滴滴答答声,还有宁花什么也听不懂的内心的咆哮声!!
她努力集中精力,想要跟着老师的思维走,总感觉虽然听得懂老师嘴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但是把它们给组合在一起了,她也就啥都不知道了……
宁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来之前顾润之给自己补课的情景,想起他不厌其烦的指正她的错误,还专门给她准备习题,又是一阵感慨。
唉,要是顾润之在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跑去京都读大学了,也不可能让他专门跑回来给自己补课,只有放学以后再请家教老师了……
宁花托着腮,嘴巴咬着笔帽,暗自盘算着,着一盘算,就走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何晓琼在讲台上讲的正投入,眼睛一扫就看见宁花走神那副模样,她把书放下,点名宁花:“宁花,我看你思考的挺认真的,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宁花猛地惊醒,她噌的一声站起来,椅子后移,划过地板,“刺啦”一声异常刺耳。
她惊慌的站起来,跟何晓琼遥遥相对,干瞪着眼睛。
“怎么?这个问题这么难吗?”
何晓琼指了指黑板上的例题问道,宁花看看黑板,再看看何晓琼,再低头瞥旁边的宁蓉。
宁蓉也在很着急的提醒宁花,但是宁花看也看不懂啊,她沉默了半响,最后说:“抱歉老师,我不会。”
说的坦坦荡荡,好像不会还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班上同学在宁花说完以后就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何晓琼重重拍了两下讲桌,大声吼道:“安静,有这么好笑吗?”
等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又对宁花说:“不会就好好听,开学第一天就一直走神你还挺骄傲?坐下。”
宁花坐下了,课堂继续,不过周围人的嘲笑没有停止,原本还以为这个胖子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物,没想到是一个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的笨蛋!
下课铃拉响,让宁花备受煎熬的一堂课终于结束了,她拉着宁蓉一起去厕所,刚刚走进去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的走动声,还有门锁的声音。
一阵不好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宁花赶紧打开厕所隔间门,跑去大门一看,好嘛,一群男的站在门口。
宁花偏头看了一眼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刘清华站在这群人前面,说:“我看你现在想要往哪里跑!”
看他后面这群人个个一副社会你老大的架势,宁花估计是他专门跑去高年级找来的人。
宁花挑了挑眉,说:“怎么,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群人居然有堵人家女生厕所的爱好,要不要脸?”
虽然宁花看着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宁蓉也见过很多次她打架,但是这一次人数实在是多,她心里还是很害怕宁花会吃亏。
所以宁蓉从宁花背后站出来,挡在了宁花身前,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镇定,说:“你们要做什么就冲我来,不关我姐姐的事。”
“不关她的事?就你这样的,算老几啊?现在在这冲出来扮演姐妹情深了?怎么这么下贱啊!”
刘清华一副小人嘴脸,他身后的一群人见宁蓉被这样骂,也跟着窸窸窣窣的笑了起来。
宁花一把把宁蓉拉开,向前走了一大步,刘清华吓一跳,直接往后退,但是后面是人,他人没退着,反而踩到了人家的脚,自己差点打了个磕绊。
“呵,路都不会走的白痴,还在这想要教训别人,我看你刚才摔的那一下是摔的太轻了!”
她再上前一步,直接一脚踢向刘清华的腹部。
这一脚,不仅把刘清华给踢倒在地,还连带着把后面的人一起推了下去,跟多米诺骨牌一样。
宁蓉看着都觉得疼。
旁边幸免的人见自己的兄弟被打,摩拳擦掌的就要来教训宁花,宁花用手挡住一人的拳头,拉着他就扔给其他人。
整个厕所都给闹得鸡飞狗跳的,外面路过的学生听见里面一阵阵的叫喊声。
没一会儿,有学生去喊了教导主任陈主任来,陈主任打开厕所门,就看见一群男生表情有些痛苦的站成一圈,宁花站在他们中间,宁蓉则是在角落。
他操着粗糙的大嗓门,问宁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宁花答:“上厕所。”
“上厕所是你们这样上的?而且这是女厕”,他指着那群男生,问:“你们一大帮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阵,有一个人说:“我们也上厕所。”
“在女厕?”
“嗯,啊,对!”
陈主任点头,“行,那你们上个厕所,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嗯,我们,我们有点便秘,所以动静就大。”
“那你们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便秘还会把脸给弄伤?”
“便秘难受,难受了就要发泄,我们就,就自己挠自己,这都是给挠出来的!”
陈主任听着这些让人怀疑智商的回答,重重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把这些人全部逮到办公室去,校长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