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洸:“老将军不可,前线凶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你要是发生什么不测……”
慕容湛则抢着说道:“我觉得可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只有趁日军还立足未稳、沉浸在胜利之际,打它个鸡飞狗跳,天旋地转,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阵地。
不然,要是进攻一次受挫的话,不仅让日军有了防备,而我们的夜战团首次出征失利,士气也会下降,接下来要想进行夜袭夺回眼前的阵地,可就难上加难了。
日军可以输几十次,他们照样能对我们维持攻势,可我们一次也输不起。就像一个热气球一般,扎一个孔,就一泻千里了。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打一场胜战的时刻了,冯老将军久经沙场,骁勇善战,在军中威望甚高,有他战场鼓舞士气,我们一定能马到功成,将日本鬼子逐下山去!”
冯子材站起身来,“白羽说得极是!夜战团是新团,虽然经受了大帅系统而严谨的训练,但毕竟还没有过战场表现。不打则已,要打,第一战一定要打出士气来!只有这样子,接下来的战才能继续打下去!”
载洸朝他投去景仰的眼神,“旅顺守军的希望,就拜托给老将军了,老将军注意安全,一定要活着回来!”
冯子材:“大帅放心吧!老朽自从军至今,大大小小历经几百战,我这副身子骨,是战火淬炼出来的!日本鬼子的枪炮,还奈何不了老朽!大帅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末将去也!”
冯子材火速集结起夜战团的将士,站到一块巨石面前环视着众人,腰挎大刀,昂首挺胸,气定神清地站在众人眼前,犹如停留在悬崖边上俯瞰大地的雄鹰一般,他是经验丰富的猎手,更是临危不惧的勇士。
“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我们夜战团建功立业的时候!旅顺几万将士,以及几万百姓的命运,就寄托在你我的身上了!我们身上承载的,不仅是旅顺的命运,更是咱们中国的命运!
输了,咱们的子女将来都会成为日本鬼子的奴隶!将士们!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士兵高呼:“不愿意!”
冯子材:“老夫也不愿意!如果真出现这样的局面,身为军人,咱们有何面目面对子孙后代,将来到了地下,又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将士们!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一点闪失,生死存亡,在此一刻,将士们当存视死如归之心,勇往直前,不得退缩,将倭寇彻底地赶下山头,若不破敌,誓不还休!”
士兵:“驱逐倭寇!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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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战团的将士们在夜色的掩护在,紧贴着地面一点点地往前匍匐前进,而后方的炮兵阵地一定严阵以待来,在规定的时间内,火炮齐发,对日军阵地进行一阵短暂而猛烈的火炮准备。
在刚刚经受火炮的“洗礼”之后,日军顷刻间便陷入了混乱,夜战团利用这短短几十秒的宝贵战机,趁敌军还没有组织起有效的狙击,便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冒着自家的炮火,火速往敌军阵地俯冲下去,瞬间就出现在了日军眼前。
夜战团的将士突然间从黑暗中冒出来,先像是天而降的陨石一般,突然间砸进了日军的战壕里。
黑暗中,日本人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敌人的影子,就被这样一群幽灵一样闪现过来的人给打了个猝不及防。
许多日本士兵只在黑暗中察觉到了反射着火光的刀刃,可还没有等他们抬起胸前的刺刀,脖子就被人抹去了,连感受痛苦的时间都没有,便永远的湮没在黑暗当中了。
消息连夜传到日军指挥部,才享受了半天喜悦的他们,脸上的神色又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唯有大山岩一人,表情依旧淡定从容,“丢了,夺回来就是了,这场战,打得就是韧性,我们要想攻克旅顺,就要拥有比敌军更强的战斗意志,否则,凭什么征服这片土地?
凭的就是我们大和民族比中华民族更加优秀!我们日本帝国的勇士,比支那人的士兵更加勇猛坚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地征服东亚这片辽阔的疆土!
传我命令,明天早晨开始,轮番朝敌军阵地发起冲击!不给敌人喘息之机!直至彻底拿下整个老虎沟阵地为止!”
接下来几天的战斗更加惨烈,双方都各自承受了巨大的损失。日军强大的火炮给旅顺守军带去了巨大伤亡,而密不透风的旅顺要赛,则成了挡在日本士兵面前跨不去的天堑,日军尸体堆起来,都要比山还高了。
而日军的高层也意识到了,要想取得最终的胜利,除了用这种不计代价的方式、拿士兵的尸体去填筑通往胜利的道路外,别无他法。
旅顺又再次扮演了绞肉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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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指挥部里,大山岩对着反反复复修改过的战略地形图,一把手抓起来,撕成了碎片。“不能再这样子拉锯下去了,攻下阵地之后,就必须要坚守住!否则我我们永远都无法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以下是大日本帝国远征军第二军的命令:攻占敌军阵地之后,用二十八厘米榴弹炮,每分钟一次,昼夜不停地往山头阵地连续炮击,以防止敌军反攻。将这一军令传达给炮兵营,务必落实到位,无论出于任何原因,都不得有误。”
听完这话,一众参谋的脸上都布满了惊恐,一个参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说:“那样子的话,有可能会伤到自己人……”
田村怡与造则激动地吼道:“不是可能会……而是一定会!在那样狭小的地带开展炮火掩护,就是进行无差别地攻击!且不论阵地能不能守住,光是误伤的数字,就绝对不会比阵亡的数字小!”